一夜过后,不知隐珏用了什么办法,四妞儿得救了,官府的人亲自上门来划了四妞儿的名字,并且表示老李家不会再有任何女眷会被选中。
老李家人皆热泪含眶,却也没有大肆庆祝,因为十里八乡还有不少的未婚少女被选中。
那些女子都是无权无势的,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自家危机解除过后,李郑氏又开始为乡亲们忧心忡忡,向来小心眼儿的李郑氏,突然变得大方了,只要有困难的乡亲们找到她。
无论是吃的喝的或者是借银子她能帮的都会帮上一把。
因为家里做生意赚来的那些银子都被李宝月收拾好拿走了,老李家又过上了拮据的生活。
虽然她并没有说拿走那些银子做什么,可是老李家人一致谁也没有反对皆无声的支持。
而后面篱笆院儿中的老侯爷和隐珏也在不久之后离开了上阳村,离开之前,老侯爷并没有多说别的,却将武功最高的海棠留给了李宝月。
隐珏也暗中交给了李宝月一个玉扳指。
李宝月手握玉扳指,身后跟着海棠,望着雾气蒙蒙的远方,心中明白朝廷又要动荡了。
希望老侯爷和隐
珏他们动作能够快些,把现今残暴的新皇赶下皇位,顺利解救下那些被当作玩物的无辜女子。
就在李宝月为其他女子祈祷的时候,不幸陡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之前来过的官员再次光临了老李家,官员姓张,这次并没有上次的赔笑,相反冷着脸直接点了李宝月的名儿。
海棠挡在李宝月身前,一副谁也不能越了她把李宝月怎么样的模样。
李宝月站在院子里,一席红绿相间的襦裙,大红大绿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不仅不显俗气,更显雍容华丽。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官员带来的那些人,好似只要她敢反抗,那些人就会对她动手。
老李家上上下下如遭大难,李郑氏压下慌张,给张官员偷偷塞了一大张银票,“官老爷,有话好好说,这不是前几日刚来过嘛,都说好了的,怎么今儿个又来了呀?”
哪知张官员将银票推了回去,油盐不进的道,“老妇人,此一时彼一时,上头下了命令,我也不得不照办。”
李郑氏只觉得中都要掉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几天还保证绝对不会再从老李家选女眷,怎么才几天过去,就变了卦。
李六郎说和道
,“张官员,您有所不知,我这妹子已经嫁过人了,可不能去京都啊。”
张官员皮笑肉不笑得道,“如果说别家姑娘嫁了人是绝对不可能去京都伺候贵人的,可是你家的宝月姑娘就可以放宽条件。”
这句话,老李家若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李三郎过去询问,“老兄,咱们也算认识,你可否给兄弟我透个底儿,到底是咋回事儿?”
张官员在县城任职,但也认知李六郎这个镇长,因此给了几分薄面。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透个底儿,你们老李家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吧,那人现如今飞黄腾达,得了皇帝的旨意四处寻美,这次来了第一个点的名就是上阳村老李家李宝月。”
“得罪人?我们没得罪过什么人啊?”李郑氏疑惑,“三郎六郎你们快想想,咱们家可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李三郎和李六郎纷纷摇了摇头。
李宝月的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个人影,却又有些不太确定。
此刻,外头传来一道得意洋洋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人,“李郑氏,累死你也想不到得罪的是我吧?”
略显熟悉的声音令老李家都诧异的
瞪大了眼睛,全都跑出了门外查看。
只见李陈氏一身富贵装扮,站在门口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的身后是坐着高头大马的李二郎,正冷笑涔涔的看着老李家的人。
李郑氏不敢置信的指着他们,“是你们?”
李二郎扬眉吐气的道,“大娘别来无恙啊!”
张官员带着人从院子里退出来,对着李二郎行了个礼,“下官正在劝解老李家交出李宝月。”
李陈氏咬着牙道,“还劝什么劝,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呢嘛,让他们一起上,直接把人给绑了不就得了。”
李二郎并未阻止,而是递给了张官员一个眼神,“张官员若是不方便,本督察使可以令身后的侍卫代劳。”
李二郎身后的是正正经经的皇家侍卫,张官员哪里敢指使,他若是不把李宝月给带走,可就落得个办事不力的罪名了。
况且李二郎身后还有一顶超级奢华的轿辇,那些侍卫对轿辇似乎格外恭敬,因为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他更加不能出错。
“哪里敢劳驾督察使大人,交给下官就好了。”张官员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李宝月捉来。”
海棠手持砍刀护在李宝
月的身上,老李家的人纷纷护在海棠的前面,将李宝月保护起来。
李郑氏怒道,“李二郎别忘了你也是老李家的人,你怎么能够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呢?”
李二郎笑道,“大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分明是飞黄腾达了,惦念着家里的好,这才将绝好的机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