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跟欧阳神医学了针灸,为了方便在家里给李富贵日常针灸刺激穴位,有助于他尽快恢复。
刚为李富贵针灸完,就听到外头哭哭闹闹的声音。
“爹,儿子负荆请罪来了,儿子不孝啊,今日才得到消息听说您病了,儿子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嫉妒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从而对您出言不逊呐。”
“当家的,我回来了,您快出来看我一眼啊呜呜呜……”
似乎要往屋子里头奔,却被大嗓门的李郑氏给拦住了,“你们都给我闭嘴,青天白日的嚎什么丧,人还没死呢,你们做这出给谁看?”
李宝月蹙着眉头收拾好银针,心里大约也明白李陈氏和李二郎这次回来所为的是什么。
如果说以前对于他们的小心思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有李郑氏压制着他们,可是这次他们太过分了,竟然将李富贵都给气糊涂了。
李富贵对他们的偏爱她都看在眼里,偏偏李二郎白眼儿狼,不顾念恩情,做出的事情一次比一次过分,李陈氏更是,烦人的老太婆。
对于这样讨人厌的两只苍蝇就应该赶的远远的,省的隔三差五的就回来烦上一回。
为了让李富贵配合针灸特意扎了瞌睡的穴位,眼下李富贵正睡着,醒过来得一会儿,她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外头,李陈氏不依不饶的道,“大姐,你拦着我们这是做什么,当家的病了,我们心里惦念,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你却不让我们见人,这是什
么道理?”
她存心将过错往李郑氏身上推。
不等李郑氏发飙骂人,李宝月过去,清冷着嗓音道,“姨娘,刚过完年,你就跟二哥鬼哭狼嚎的回来,搁谁也隔应啊,再说了,爹现在的心性就跟小孩子一样,脆弱着呢,这不刚针灸过,正睡着呢,你没发现家里人都很安静吗?”
“就怕影响了爹修养,你这么喊,万一再吓着爹,把爹的魂儿直接给吓没了怎么办?”
李六郎袁青青,大倌儿三倌儿四妞儿五妞儿都去桃李记了,年过完了,铺子就得开门了。
李三郎去镇子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吉儿也被李郑氏派去给李银花用东西去了。
过完了年,大家都忙活起来了,就连焰狐都跑出去好几天没回家了。
此刻家里除了屋里睡觉的李富贵,就只剩下李郑氏,李宝月,以及腿脚不便利的李大郎,还有胡氏和二倌儿母子俩。
胡氏见到李二郎和婆婆就心里烦闷怨恨,眼睛凉凉的瞅着他们。
二倌儿的反应也很平淡,只是眼睛的情绪很复杂。
李二郎的看了她们一眼,说了一句不要脸至极的话,“还好有你们帮我照顾爹,替我尽孝道。”
胡氏撇嘴道,“我跟儿子尽孝道跟你没关系。”
李二郎眼睛里闪过一抹狠戾,“差不多得了。”
转而看向李宝月,“还是不让我见爹吗?”
李宝月清冷的声音还在继续,“本来爹变成这样就跟你们脱不了
干系,家里人没去找你们兴师问罪,你们反而回来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说不让你们见爹?”
目光在李陈氏和李二郎身上扫过,“爹成了这副模样到底是谁的罪过?你们这样说是否太过不讲道理了?要不是娘亲日夜照顾爹,爹还指不定什么样子呢,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试问你们这个不讲道理又可怕的样子,谁能让你们进去见?”
李大郎看着李二郎同样满脸的失望。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眼下他娘和妹妹话噼里啪啦如豆子似的往外蹦。
他更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干脆站在一旁默默守护着她们,经过李富贵这事儿,他时刻关心家里其他人的安危。
心想如果谁敢发疯伤害他在意的人,他就是拼了命也会制止。
李陈氏见儿子不说话,只好自己道,“幺儿妹,误会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心急了,听说你爹病了就慌了神儿,可能行为欠妥当。”
李宝月冷嗤一声,“若你们心里真的心疼关心爹就该心平气和的询问爹的病情,说几句关心的话,而不是现在这样又哭又嚎还要负荆请罪的,说一千道一万的有什么用?爹还不是好不了?”
李陈氏准备的一堆话都被堵了回去,迂回了下道,“我们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幺儿妹,你就别挑理了,我跟你二哥着急忙慌的回来,一天了连饭都没吃一口,不是关心你爹还能是啥?”
李郑氏耷拉着嘴角,对她的不满已经到了
顶点。
实在忍不住的道,“少吃一顿饭能饿死你咋滴,还跑回来邀功来?李富贵现在变傻了,可不会再向着你了,我警告你,这个家我说了算,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回来,以后这个家没有你这个人了。”
李陈氏不服气得道,“凭什么?我也是李富贵的媳妇,你不能赶我走,这个家有我一份儿。”
李郑氏眯着三角眼睛,“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你们今儿个回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李富贵生病的事,是回来惦记怎么争夺家产的吧?”
李陈氏不吱声了,嘟囔道,“反正谁也不能赶我走。”
李二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