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似乎心里有些不自在,跟始终保持沉默的李大郎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院子里的李二郎,找了个话题跟李六郎聊了起来,五句话里面有三句离不开桃李记的经营情况。
又话里话外的透露他的难处,非常缺银子。
李六郎也不傻,知道他的意思。
眸光一转道,“先期投入太多,银子都用来买商铺和红高粱了,幺儿妹还有心重新将那些商铺装修一下呢,这每一样都需要不少的银子,桃李记虽然看着红火,可是赚的根本入不敷出,好多窟窿都补不上呢,说实话,这账本儿还是负的,我最近心思周转不开跟谁借点银子。”
目光紧接着看向李二郎,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二郎一听,立马警惕起来。
连忙转移话题,“我明儿个就要去赶考了,一会儿咱们哥几个在饭桌上多喝几杯。”
李六郎貌合神离的笑道,“那我就先预祝二哥金榜题名了。”
……
桃李记的生意依然火的一塌糊涂,甚至县城里好些个酒楼都来买千寻酒以及芳华青云酒。
说是尤其芳华青云酒在县城的酒楼酒馆儿里特别受学子们的欢迎。
而顾氏酒肆虽
然新酒类多达十几种,可是酒的味道着实不怎么样,渐渐的客人就少了。
眼看着对面桃李记从开张到关门儿,店里的客人就没少过,络绎不绝的比当初的生意还要好。
甚至还传出有客人买不到的情况。
顾采菊眼睁睁的看着顾氏酒肆渐渐衰败,却还是不死心。
将火气通通发泄到了酿酒师傅的身上,“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嘛,我花那么多的银子请你们来,你们就酿出了这样无人问津的酒吗?”
酿酒师傅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个脸上长着痣的中年男人道,“顾小姐,我们只管酿酒,不管卖,我们酒酿出来,卖不卖的出去是你的事儿。”
顾采菊怒吼道,“滚,都给我滚,你们通通都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需要废物。”
酿酒师傅们顿时就不乐意了。
长痣的中年男人不客气的道,“顾小姐,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千求万求的将我们给求来的,如今我们舍了老东家,被你挖了墙角,你又要赶我们走,话可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
顾采菊气急败坏的道,“我当初请你们来是因为你们都是镇子上有名儿的酿酒师傅,可是
结果你们到了我这里酿出来的酒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买,我还留着你们做什么,给你们养老送终吗?”
酿酒师傅们脸上皆出现了怒气,“哼,你这冷清的好像黄泉酒铺的店,我们还不愿意呆呢,赶紧把月钱结了,我们马上就走。”
顾采菊耍赖道,“什么月钱,你们这个月才干了几天啊?没有满月不给银子的。”
酿酒师傅们顿时炸毛了,“我说你个臭娘们儿,还真当我们几个好惹啊,我们几个在芳华镇也混迹几十年了,被你这么个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之前看在你是东家的份上容忍你,现在你都要赶我们走了还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们给你好看啊?”
顾采菊破罐子破摔似的,伸长了脖子,“我之前花大价钱雇你们来,结果你们的酒酿的一天不如一天,还想在我这里扣银子,来啊,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顾采菊虽然不懂得做生意,也不懂的品酒,可是也不是个傻的,跟之前的客人偷偷询问过,原来问题出现在酒上,酿出来的酒是一天比一天难喝。
长痣的中年男人跟酿酒师傅们互相使了个眼神,“我们也不跟你个娘们计较,
既然你欠我们银子不换,我们就只能以物抵债了。”
顾采菊大喊道,“你们敢?”
酿酒师傅们四散开来,在顾氏酒肆开始肆无忌惮的拿东西。
顾采菊拦了这个,拦不住那个,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拿走了顾氏酒肆好多的东西。
顾采菊气急败坏的要去报官,结果闹来闹去的闹到了李三郎那里。
李三郎笑得那叫一个张狂,找这事儿还找不着呢,上赶着送上门儿来了。
直接就宣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没钱那就以物抵债,酿酒师傅们没有错,拿了东西抵了债,你们的雇佣关系也就解除了,以后各自安好。”
顾采菊有苦没处说,她就知道事情闹到了李三郎这个镇长跟前,没有自己的好处。
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回了顾氏酒肆,收房租的房东来了,跟她要租金。
顾采菊咬着牙将高额的租金给了,望着杂乱的店铺,心中的愤怒越加越多。
“李宝月,我不会服输的,绝对不会。”
仿佛魔怔似的道,“对,我还有千寻酒的方子呢,我还可以酿千寻酒,我跟你卖一样的酒,我看你还怎么卖?”
脸上长痣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桃
李记的后门,面见了李六郎,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老板,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顾氏酒肆给拖垮了,我和其他的哥几个也从顾氏酒肆离开了,那顾家小姐现在又缺人手又缺酒,空有个店铺,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