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跟李二郎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抵挡不住困意,回去睡觉了。
李郑氏见他喝醉了,心中烦闷,却还是将他扶到了炕上。
嘴上埋怨道,“你说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小酌怡情,大喝伤身,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仔细自己的那把老骨头。”
李富贵大舌头的道,“我没喝醉,今儿个跟宫老弟喝酒高兴,人家到底是当大官见过大世面的,谈吐非凡,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这郁结的心一下子就敞开了。”
李郑氏撇撇嘴,“那个老侯爷能说出啥好话来?”
李富贵瞪大眼睛道,“不,人家说的非常有道理,叫大丈夫不能跟老娘们儿一样的,毕竟老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
李郑氏嫌恶的道,“李富贵啊李富贵,你咋越老越不招我待见了呢,说的话真是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李富贵接借着酒劲儿道,“你爱听啥话啊?我看这个家里除了幺儿妹,你谁的话都不爱听,谁多说一句你就骂的人抬不起头来。”
李郑氏放手道,“李富贵,我警告你,别仗着喝酒了你就耍,跟我过不去是想找茬干仗啊!”
袁青青给烫的酒是千寻酒,
烈的很,李富贵脑子早就喝的不清醒了。
平时对李郑氏的畏惧也抛之脑后了。
站起身道,“你瞧瞧你,哪里比得上李陈氏的半点温柔体贴,你就知道大嗓门的骂我,我跟你过了半辈子受了多少气,我要是有死的那一天,就是你给气死的。”
李郑氏顿时气的将桌子掀了,“好啊你,我终于知道你的心里话了,你竟然拿我跟那个老白菜帮子比,你可真行啊,你个老瘪犊子,你以为我跟你过了这大半辈子就好过了嘛,成亲第二年你就领了个贱人回来,我跟着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委屈啊,你还不满意了?”
宅子里的其他人听到了响动纷纷往这边聚过来。
李宝月正往外撵夜闯闺房的宫离呢,就听到了不小的动静。
“坏了,好像是我娘跟我爹吵起来了。”
宫离眉毛一挑,知道今晚没戏了。
认命的很李宝月往前面去。
屋里李富贵和李郑氏吵得的极为激烈,还伴随着打砸东西的乒乒乓乓声。
李六郎袁青青,李大郎和吴氏纷纷上去劝架,奈何两个老人吵得厉害,谁的话也不听。
其他人又碍于两个老人的威严,也不敢太强硬。
还是李宝月和宫离来了将
他们二人强行分开的。
“娘,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吵啥呀?”
李郑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你个老不死的,喝点马尿就跟我这个那个的,你凭啥啊?我李郑氏敢指天发誓,这辈子对你问心无愧,你敢吗?”
怒吼道,“你心里装着那个老白菜帮子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拿我跟她相提并论,还说我没有她温柔体贴,我说是不跋扈着点,都能被你们给欺负死。”
赶来的李陈氏听到李郑氏的话,心里隐隐得意,看来在当家的心里自己是比李郑氏强的。
李二郎过去扶着李富贵的后背,“爹,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李富贵见家的人基本上都站在李郑氏身后,而他的身边只有拦着他的宫离,就只剩下李二郎了。
不自觉的有些失落和恼意。
同时对李二郎又增加了几分可心。
李宝月抓着李郑氏的胳膊,试图让她情绪稳定下来,“娘,爹喝多了,你那个跟他一样的,等明儿个酒醒了,他就知道说错话了。”
李富贵却大声道,“我没说错话,你就是不讲理,泼妇,二郎不是你的儿子却是我的儿子,你防他跟防贼似的,怎么就家里的东西不能给他拿呢。”
李郑氏大声吼道,“李富贵做人说话得凭良心,我对李二郎还要怎么样,为了他我放弃了六郎读书,为了他我卖了家里的地,为了他都毁了我闺女银花的一辈子,到头来我一句真心实意感谢的话都没等到,你还数落起来我的不是了?”
紧接着情绪激动的道,“没错,我是做错了,我错就错在当初就不应该同意那个老白菜帮子进门,更不应该让她生下两个孩子,那么就没有后来的那么多事儿了。”
“我更加错在不应该心软,不应该做了那么多却养出个白眼儿狼,我就应该心狠的不给他们娘几个饭吃,不给李二郎书读,让他们冬天冻着夏天晒着,天天干活累死他们。”
李宝月听着,李郑氏这是理智全失了,连赌咒发狠的话都说出来了。
连忙道,“娘,快别说了,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来你为这个家付出的有目共睹,只要长心了的都知道感恩您。”
袁青青附和道,“是啊是啊,娘,自从我来了这个家,就对您特别敬佩,您真的有很多让我学习的地方,娘在我心里,您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无人可代替。”
这一席话说的人心里敞亮。
吴氏
也是个做儿媳妇的,自认为不能比别人差。
连忙也道,“那可不是嘛,我婆婆在十里八乡那也是首屈一指的,这个家里若不是有我婆婆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