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转过身,背对着她道,“翡瑶,你能够从寂寂无名的旁系庶女爬上来,无非是靠着那位不露面的神秘师傅,也许是父亲对你的纵容,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为在候府可以为所欲为了。”
翡瑶心里陡然一沉,似乎想要辩驳。
宫离没有任何感情地道,“如果不是你三番两次的找李宝月的麻烦,看在你救过本侯的份上,也许本侯对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无上的荣誉,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
翡瑶的心一寸寸的往下落。
即便心有不甘,可也清晰的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成功地占据了小侯爷的内心,她此刻若态度再强硬下去,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她能够爬到今天这一步,还是有几分心性,并且能屈能伸的。
见势不好,翡瑶立马软了下来,“小侯爷,我并不知道您对月娘子会有那么深的感情,现在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索性我并没有对月娘子造成多大的不可逆的伤害,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我愿意帮忙一起寻找月娘子,等找到月娘子了我亲自跟她道歉,寻求谅解。”
宫离回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不着,你只要记住自己的本分,以后管好自己。”
翡瑶看着离开
的宫离,咬紧了牙关,清秀的脸上满是不甘心。
宫离出去后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手底下的人,可有了什么消息,然而来回禀的解释没有半分用处的消息。
这件事情肯快就惊动了老侯爷。
老侯爷气势汹汹地找到了宫离,“不过是个女人,没了就没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下去,岂不是让全京都的人看笑话吗?”
宫离面色微冷地道,“我又岂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老侯爷怒不可遏地道,“你不在意我在意,我看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好给我送终是不是?”
宫离面不改色地道,“父亲老当益壮,哪里说的这话。”
老侯爷道,“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她,可是呢,转眼你就将她带回府里,我作为父亲,没有阻拦你的决定。结果你又答应我不会让她怀你的骨肉,转过头你又是怎么说的,还什么担心她年纪小,等大了在让她生,呵,怎么我不知道我的儿子还会这般为人着想?”
老侯爷能够知道这些话,宫离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在他身边可不止侍疾一个眼线。
不管老侯爷怎么恼怒,宫离都是一副油盐不进,冷若冰霜的模样。
老侯爷威胁道,“如果我非不让你找到那个女人呢?”
宫离直视道,“那您就别想要我
这个儿子了。”
老侯爷不禁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道,“当真如此?”
宫离疏离淡漠地道,“当真如此。”
老侯爷无奈,叹了口气,“罢了,你不嫌丢人愿意找就找吧。”
……
京都城门之上,一个文弱的书生被五花大绑地捆在那儿,城底下人来人往,无不往上看几眼。
胡氏领着二倌儿可哪儿找李二郎,结果竟然在城门之上找到了。
母子俩二人不清楚情况,当即吓得不知所措。
哀嚎道,“相公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才出去多长时间啊,这是犯了啥事儿,咋突然被吊起来了?”
这个主意虽然是李二郎提出来的,可是当真正实行的时候才知道如此折磨人啊,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不适,还要忍受人们的异样眼光?
此刻他多少有些后悔了的。
扯着嗓门喊道,“去找幺儿妹,小侯爷气恼幺儿妹私自逃跑,这才抓了我泄愤,只有找到幺儿妹才能救我,你们快去找人呐。”
胡氏欲哭无泪,“相公啊,这人海茫茫,我又人生地不熟的,该去哪儿找幺儿妹啊?”
越想越觉得心中苦楚,好好的咋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不禁哭出声来,“呜呜呜,这可咋办呐,没有天理啊,小侯爷的女人丢了,凭啥抓我相公
啊,这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咋办呐,我还领着一个孩子呢,这不是让我没法儿活了吗?”
“好了,你快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李二郎头昏脑胀的,头一回觉得胡氏怎么这般没有用处。
不管去哪儿找赶紧找就是了,他还在这里吊着呢,都要难受死了,还得哄她。
看到李二郎如此,胡氏瞬间觉得天都塌了,只顾着伤心滴哭泣着。
李二郎又急又气又丢脸,只好道,“二倌儿,赶紧扶着你娘去找你七姑姑去,就是吆喝两声也比在这儿哭丧的强啊。”
二倌儿毕竟也是个成年的孩子了,遇事也有了几分镇静。
听了李二郎的话,扶起哭嘁嘁的胡氏。
安慰道,“娘你快哭了,这个时候哭也不顶用啊,赶紧想办法把爹救下来才是最要紧的。”
胡氏抹了抹眼泪,总算找到了主心骨,很快也就恢复了情绪,“儿子你说得对,现在你爹只有咱们娘俩了,咱们必须要做点什么去救你爹爹。”
二倌儿暗自松了一口气,方才他也是在故作坚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养尊处优的他一时也乱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