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被骂的面色难看,“大娘,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您对我有意见,我可以解释的,当时我实在是手头紧,拿不出来,不是我不想帮忙。”
李郑氏呵斥道,“手头紧儿?你就没有手头不紧的时候,别用那种糊弄鬼的话来糊弄我来了。”
李二郎道,“这样吧,当初三房掏了多少我补给幺儿妹总行了吧?”
李郑氏简直无语道,“心眼儿都让你长了是不是,想用个一星半点的饵就来钓我这大银子,你当所有人都是三岁小孩儿一样好骗啊,还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呢?我呸,臭不要脸的,天底下咋就有你这等没有脸皮的人呢,真给读书人丢脸。”
李二郎被骂的颇有些抬不起头来,知道李郑氏这儿是捞不着好儿了。
扭头看着你李富贵,眼睛里挤出两滴清泪,可怜兮兮地道,“爹,我自认为够孝顺的,可是似乎怎么着大娘都不喜欢我。”
李富贵心里一阵儿心疼,“好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有话好好说,有爹呢。”
李郑氏根本不容空隙地道,“你孝顺在哪儿了,送给我的那根木簪子,还是以前的那些破瓜子啊,如果这些就是你李二郎的孝心,那你的孝心还真
有点见不得人,就是大街上那要饭的都比你强。”
李富贵劝道,“大好的日子,你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李郑氏呛声道,“是啊,你也知道如今是大好的日子啊?那我想问问这大好的日子是谁给老李家挣来的,李富贵你心里没数吗?就是因为有我老闺女辛辛苦苦的在外面拼,咱们老李家才不用顿顿杂面馒头,才能吃饱饭,吃好饭,还能住上大宅子的,可是这些你又念了多少?我这么好的老闺女你又真心实意的夸过她几句?”
伸手指着李二郎,“他挤两滴猫泪你就心疼了,就是偏心眼子也没有你这样的,我真替我老闺女不值,还得孝顺你这样不明事理的老爹。”
李陈氏插话道,“哎呦大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不是分裂父女的心呢嘛,到时候幺儿妹要是因为你的话跟他爹产生了隔阂,可是太不应该了。”
李宝月直接到,“姨娘想多了,长辈之间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参与的,不管爹和娘吵成什么样,我依然是他们的好孩子。”
顿了顿又风轻云淡地道,“不过姨娘,说来说去我爹娘争吵还不是因为您的儿子,因为一个庶子导致家里父母不合,多少有
点儿伤天啊,您也不劝两句,怎么光知道说别人,自己家屁股后面的屎就看不见了?”
“噗——”也不知道谁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李郑氏眼睛里划过光亮,她刚要为李宝月撑腰怒骂李陈氏,结果李宝月就给了她一个好大的惊喜,不愧是她李郑氏最得意的老闺女,耍嘴皮子这一块儿尽得真传呐。
看来以后更加不用担心她老闺女会吃亏了。
李宝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李陈氏给堵的说不出话了。
李二郎更是有些意外,以往幺儿妹从来都不会说这些混话的,今儿个怎么说话这么冲。
尤其“庶子”两个字犹如一把利剑插入了李二郎的心口,作为秀才他是多么介意自己的出身啊。
不过因为有李富贵的疼爱,家里谁都没有刻意提起过这两个字,他也就一直自欺欺人从不去想。
这一点上,他跟李春茹是一样的,自命清高的他们,从来都忽略出身。
李春茹讽刺道,“到底是赚了银子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了,有底气胆子也变大了,竟然敢跟长辈这样说话,怕是哪一日连爹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一顶大.大的不孝帽子扣掉了李宝月的头上。
李宝月勾唇浅
笑,“我的胆子一直都很大,你才发现吗?至于你说的后半句我倒是认为四姐说的是自己,毕竟我可是日日孝顺在家呢,如果四姐不信你可以出去问问父老乡亲,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让他们说说咱们两个到底谁更有孝心?”
这一番话大有四两拨千斤之势。
三倌儿理所应当的道,“那还用问吗?长眼睛的都知道我七姑姑是最有孝心的了,她赚的银子基本上都给家里人花了,这叫什么,这叫无私奉献。”
李春茹气急败坏地道,“长辈说话有你这个臭小子什么事儿,给我闭嘴!”
三倌儿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李春茹没说过李宝月,便也不在跟她对峙了,而是直截了当地道,“爹,这有没有孝心可不光看谁的银子多的,我跟哥哥都不是不会表达的人,所以我们的孝心一直都藏在心底,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五十年的寿命来换区爹爹的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李郑氏撇撇嘴,掩饰不住的嫌弃。
不得不说李富贵感动了,感动的同时亦是赶紧伸手打住,“好了,不许胡乱说话,你们兄妹二人是啥样的脾气秉性我这个做爹的还能不知道吗?你们两
个都是好孩子,放心吧没人说你们的不是。”
李春茹见此“噗通”跪地道,“爹,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和哥哥这么赖在家里确实是因为缺银子,我们想着家里既然赚到了这么多的银子,稍微分给我们点就能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