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氏愣在原地,久久不做声。
李春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我的脸就这样了。”
其实她心里隐隐察觉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很有可能跟自己当初偷吃了李宝月的那颗丹药有关,可是她变成了这样,最不想的就是让李宝月看到。
李宝月看到了一定会嘲笑她的,她只能藏着掖着。
哭着祈求道,“娘,我不能就这样了,我还这么年轻,我的人生还长着呢,您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啊。”
李陈氏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要怎么帮你啊?”
她最得意的闺女竟然成了这模样,李陈氏心里一时半会儿没法儿接受。
李春茹绝望之中又带着点点希望地道,“想办法给我弄来银子啊,我已经找到了能够治好脸大夫,但是需要五百两他才能给我医治。”
李陈氏抹了抹眼泪,“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跟你哥哥和嫂子商量办法去。”
李春茹点着头,略带惶恐地道,“娘,只有你们能帮我了,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李陈氏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吧,有娘在呢。”
胡氏见到李陈氏出来,连忙过去打探,“娘,问出来了吗?春茹她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
李陈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作孽啊,春茹她……”
讲述完了方才的所见。
胡氏满脸的震悚地道,“天呐!这……”
李二郎显然是早有了猜测,即便是听到了李陈氏所说的话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而是果断地道,“这件事儿得瞒着,不能让家里的其他人知道。”
胡氏赞同地道,“春茹自诩比乡下的所有人都强,又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如今她变成了那样,自然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那比杀了她还难受,所以二郎说的对,能瞒着就瞒着吧。”
李陈氏问道,“二郎啊,春茹是你唯一的妹子,现在要五百两银子才能够救她,你可得想办法帮她啊。”
李二郎眼睛看向正房的方向,“要想把银子都弄到手,那就得豁的出去了。”
胡氏问他有什么好办法,李二郎没有告知,而是道,“这就不用你们管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你们只要和以前一样就好,不要露出破绽。”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谩骂,“说好听的回来是尽孝心,结果一回来就躲在屋子里偷懒,到点儿了饭都没做呢不知道啊,这是指着我这个老婆子来伺候你们这帮小的吗?真是没
有天理了,你们不怕遭雷劈啊?”
胡氏赶紧出屋,赔罪道,“二倌儿跟夫子读书没有回来,我惦念着就多问了几嘴,一时说话就忘记了时间,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好了。”
然后道,“哎呦大娘,哪里敢劳烦您给我们做饭呢,您只管做等着,我这就去厨房里烧火做饭。”
李陈氏也紧随其后地道,“怪我疏忽了,冷不丁见到春茹和二郎就忍不住多说了会儿话,大姐莫怪。”
认错态度良好,李郑氏再揪着不放,倒显得她为人苛刻了。
她挑事儿主要是看不惯二房的人关起门儿来说悄悄话,指不定谋划什么呢,就是想要将他们都炸出来。
没好气儿地道,“那还不赶紧的去烧饭,杵在这儿做什么呢?”
李陈氏和胡氏一前一后地去了厨房。
厨房里吴氏在忙活,见到她们来了,赶紧凑上前儿去小声问道,“春茹她怎么了,为什么要戴个面纱啊?搞的跟见不得人似的。”
李陈氏没有好脸子地道,“什么叫见不得人啊?你会不会说话?我家春茹怎么得罪你了,要这么埋汰她,这要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春茹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呢,你让我们春茹以后
该怎么见人,有你这么当嫂子的吗?”
这怎么跟吃枪药了似的?
吴氏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扁着嘴道,“那么大的火气做什么,我也没说别的啊。”
胡氏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弟妹,主要是春茹在夫家受了点儿委屈,所以不太想见人,我婆婆她心疼,所以心情也不太好,说话就有些冲了,你别介意啊。”
吴氏眨着眼睛,好事儿的问道,“受了啥委屈啊?莫不是被夫家给打了?脸上受了伤所以才戴着面纱的?”
越想吴氏月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李陈氏和胡氏谁也没有反驳,毕竟吴氏的猜测很是合情合理,她们干脆将错就错,也好过被人知道了李春茹脸上真正的原因。
胡氏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忧伤地道,“女人嫁了人,哪儿有不受委屈的呢,实在是春茹她自尊心太强,所以一时忍受不了,都可以理解的。”
挨打这一块儿,吴氏颇有心得,奉劝道,“时间长了慢慢的就好了,我以前也经常被李老三打的,忍一忍不就过来了嘛,你们也劝劝春茹,该示软的时候就示软,也比挨打的好啊。”
李陈氏不愿意听,哪儿有人喜欢听别人这么劝人的,也就
吴氏这个吃货,有了吃,挨打都愿意的。
胡氏半是恭维半是嘲讽地道,“可不嘛,弟妹现在日子就好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