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氏和胡氏从楼上下来,见酒坊里没有外人了,当家男人李富贵和李三郎也不在,就只剩下李郑氏,吴氏,李宝月,还有几个孩子。
李大郎腿脚不方便,这次没有跟来,在家里守着家呢。
激动地道,“这酒坊当真装修的奢华至极啊,啧啧,我们老李家也有这么体面的铺子了,这要是说出去,谁敢不高看咱们一眼,二郎以后的身板挺的就更直了。”
李陈氏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总算熬出头了,以后就要过富太太的生活了。
胡氏想的更多一些,这酒坊虽然是老李家人的了,但是看李郑氏那死死把着房契和钥匙的模样,就知道这便宜怕是不好占啊。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幺儿妹,这里这么大,你打算都用来卖酒吗?”
李宝月若有所思地道,“我打算在一楼卖酒,二楼卖茶和口脂,至于三楼暂时还没想好。”
胡氏来了主意,“幺儿妹,你看这铺子这么大,我呢也没有啥事儿,不如就给你打理铺子吧?”
李陈氏点头道,“对对对,在县城里,你二嫂就将小宅子里打扫的井井有条,你二嫂对管理方面还算精通,让她留下来帮你没错。
只要这个铺子里有他们二房的人,就不怕捞不着油水儿。
李郑氏拉着脸道,“行了你们两个,就别瞎打主意了,幺儿妹今儿个比试是很辛苦的,现在肯定很多事
情还没想好呢,一个个的就别烦她了。”
然后打发道,“李陈氏胡氏你们两个去菜市场买些菜和肉,今天晚上回家做个大餐,为幺儿妹庆祝。”
李陈氏还欲多说什么,被胡氏拦住,笑道,“大娘儿媳妇晓得了,一定会把这个事儿给办好的,可着幺儿妹喜欢的买。”
然后拉着李陈氏出了酒坊。
李陈氏不满地道,“你拉我出来做什么,你没看出来李郑氏是故意撵我们出来的,这个时候就应该留下来听听她们要合计啥。”
胡氏分析道,“娘,咱们两个在老李家都属于外姓人,在怎么争也争不过。”
李陈氏气急道,“现在老李家算是有了一座银山了,她李郑氏千方百计地防着咱们,你不让我争难不成让我干瞪眼瞅着?”
然后自说自话道,“凭什么啊,我也是老李家的人,我为老李家生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女,老李家有什么天经地义就应该有我一份儿。”
胡氏安慰道,“我的意思是让二郎还有二倌儿回来,他们两个是老李家名正言顺的儿子孙子,让他们回来争才能争的过,才能争的合情合理。”
李陈氏想了想,“儿媳妇你说的没错,所以你拉我出来是想要给二郎他们送信儿?”
胡氏点了点头,“当然,只要二郎领着二倌儿回来了,家里的生意怎么着咱们也能沾巴点,对了,还有春茹,也得通知她回
来小住一段时日,咱们二房都在家里靠着,就不信啥也捞不着。”
李陈氏连忙道,“那就别在这儿站着浪费时间了,咱们赶紧的找路边的书生写一封信,在托人送到县城里去。”
胡氏指了指前面,“我在拐角处看到过支摊儿的书生,我们这就过去。”
李陈氏和胡氏二人,背影匆匆地去找人写信去了。
酒坊里。
李宝月跟李郑氏等人商量好了酒坊的牌匾,还是叫桃李记。
并且李郑氏迅速吩咐大倌儿和三倌儿去做牌匾的地方,打造个“桃李记”的牌匾,要求做个符合酒坊的高端牌匾。
吴氏调侃道,“娘,平时多花一文钱您都肉疼的很,怎么今儿个这么大方啊。”
李郑氏低声斥道,“你就只长了吃心眼儿,啥都不懂,你看看这铺子,光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牌匾可是铺子的门脸儿,自然不能马虎,宁可多花几两银子,也要做好。”
吴氏扁着嘴道,“娘,我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只长了吃的心眼儿,公爹和三郎他们领着村民去吃肉包子,我想去都没去呢。”
李郑氏恨铁不成钢地道,“那是感谢父老乡亲去了,你瞧瞧那里面哪儿有一个老娘们儿,都是老爷们儿,你个妇道人家哪儿有脸跟着一块儿去啊,去了不怕让人笑话死?”
吴氏心里不太爽利,别人都吃了肉包子,她没吃着心里难受极了,就好像吃
了老大的亏似的。
小声狡辩道,“我不是没去嘛。”
李郑氏白了她一眼,“你人是没去,魂儿早就飞过去了吧。”
李宝月笑道,“三嫂你再忍一忍,今儿个赢了铺子都高兴,到了晚上家里做大餐庆祝,别说肉包子了,你想吃啥都有。”
吴氏受伤的心这才弥补了一点点,只是肉包子没吃到还是觉得亏了自己的肚子。
小声道,“幺儿妹,晚上能不能咱们也包肉包子啊?”
李宝月知道三嫂馋,但是没想到竟然馋到这个地步,也只好依着道,“三嫂想吃,那就包呗。”
家里赢了这么大的一个铺子,吴氏是高兴的,但是她更高兴的是因此能够吃上好吃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吃好吃的更值得开心的。
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个调,“好,今天晚上我来包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