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笑着接过了银票,“那我就谢谢了。”
沈金蟾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道,“丫头,快,给我三百两。”
李宝月从里面抽出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
隋羽不解地问,“为何要给你三百两?”
沈金蟾笑嘻嘻地解释道,“这是我跟这个丫头的契约,她的诊金跟我三七分,她七我三。”
隋羽了然地点了点头。
欧阳靖眼巴巴地望着李宝月手里的银票,却也知道跟自己没啥关系,即便他再希望用到那银子,也不行的。
只见李宝月收起了一张银票,其余的都给了欧阳靖。
欧阳靖一脸的不可思议,难不成自己心中的想法被这个丫头听到了?
有些羞愧地道,“丫头啊,你给我银票做什么?”
隋羽和凌七同样疑惑地看着她。
李宝月解释道,“隋大人慷慨,非要给了这么多的诊金,但是我认为一百两就够了,多余的便留给靖伯吧。”
“您老心肠慈悲,以悬壶济世为己任,不仅大多数时候免费诊治,甚至还会用自己的银钱来贴补穷苦病人买药,为了救治病人常常把自己过得苦巴巴的,这六百两银子就当是我也为那些穷苦的
病人出一把力吧。”
她自认为没有欧阳靖那般舍己为人的菩萨心肠,但是能够提供帮助的时候她也不会吝啬。
诊金她拿一百两就好了。
毕竟她现在有赚银子的路子,银子慢慢赚就会越来越多了。
欧阳靖颤巍巍地接过银票,老泪纵横地道,“靖伯替那些病人谢谢你了。”
沈金蟾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嫉妒啊,怎么这丫头就不知道也孝敬孝敬他呢?
这话也只敢放在心里说,可不敢拿到明面儿上,否则这丫头的脾气肯定会给他好一顿怼的。
不过也不怕,宝月丫头从今往后就是他悬壶医馆的镇店之宝,有她的弯月刀术在,往后不怕没有送上门儿的达官病人,到时候诊金自然哗哗地流进他的口袋。
明儿个他就打造一个牌匾去,就写上“弯月刀术创始人”,这样以后不仅能够流芳百世,甚至还不会被人轻易冒充。
李宝月笑着道,“既然没有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了,我娘和我哥还在等着我呢。”
隋羽立马叫住,“丫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啊,你酿的酒甚合我的口味,你家里还有多少,能不能够都卖给我?”
不等李宝月答话,凌七
道,“主子,酒我已经跟人说好了,本想着回来跟你知会儿一声,就去跟池家酒坊定酒呢,只是方才您治病给耽误了。”
池家酒坊?
李宝月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我家库房里还有几百坛的千寻酒,我的千寻酒是用红高粱酿的,而且是独家秘方,与我的弯月刀术一样,世上绝无仅有,我的酒一经面世就受了很多人的喜爱,每日买酒的人都能排起长队,如果隋大人有心要我的酒还请尽快,毕竟我的现酒有限,卖光了可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
隋羽为难了起来,凌七与他虽是主仆之称,但有过命的交情。
而凌七的为人他最为了解,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答应了别人让他反悔好比要了他的命了。
“这……”
隋羽问道,“凌七,你明确地答应了那个什么池家酒坊要定了多少酒吗?”
凌七迟疑地摇了摇头,“没有。”
隋羽道,“那就好办了,在那什么池家酒坊随便定个十几二十坛的酒就行了,其他的酒在宝月丫头那儿买,在谁那儿买都是买,但是宝月丫头酿的酒我喝过,非常好喝,喝了她的酒我就不想在喝别家的酒了。
”
一说起,隋羽心里就又痒痒了起来,“老大夫,方才我喝剩的酒呢,拿来我再喝两口。”
欧阳靖刚要苦口婆心地说教。
李宝月当机立断地道,“不行,你不能喝酒,至少要忌酒一个月。”
隋羽为难地道,“一个月也太久了,我一天不喝都难受。”
李宝月道,“那你就想想你还要不要胳膊恢复到跟以前一样了吧,如果你能忍住不喝酒,就有很大的可能恢复到正常。”
隋羽悻悻地咂了咂嘴,“不喝就不喝吧,不过凌七,你按照我说的办,酒是一定要在宝月丫头那儿买的。”
凌七沉默了一瞬,手举一柄镶嵌了宝石的匕首跪到了地上,“大人,小的有错,小的收受了贿赂,私自拿了池家酒坊赠予的匕首。”
隋羽蹙眉,这就不好办了啊。
沈金蟾则事不关己地数着银票,一共三张,数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是能够多数出来一张,还是担心少了一张。
李宝月也不吱声,等待着隋将军的决定。
池祥瑞能够拿出这么贵重的匕首来贿赂,说明是很在意跟隋将军的生意,甚至有可能是他孤注一掷的结果。
毕竟有她在池家酒坊对面
竞争,池家酒坊的生意就好不了,那么他就必须得另辟新径,直接与大客户批量走货,才能够维持住池家酒坊。
她曾经说过会将池家踩在脚底下的,现在可不就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