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连忙道,“她是我们这里的小神医,你手臂上的伤就交给她吧。”
隋羽也不在玩乐,“我见过的神医不尽其数,无论是太医院的还是江湖游医的,可是最终医术不过尔尔,我的伤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怕是治不好了,来这里也不过是碰碰运气,最希望的就是能够淘得到好酒,也不枉费我隋羽为朝廷上阵杀敌半辈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隋羽竟然透露了自己的职业,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前线的大军之中的人。
而李宝月凭借这几句话却有了更进一步的猜测。
然后由衷地道,“老大夫,你这酒哪儿来的,告诉我呗,我是真喜欢呐。”
欧阳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被隋羽的几句话给吓到,而是努了努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隋羽眼睛微怔,“啥意思?丫头这酒是你的?”
李宝月点头,“是我酿的,昨日刚面世。”
只见隋羽脸上闪过兴奋,“哎呦没看出来啊,丫头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酿出这么精妙绝伦的酒来,太好了!这样丫头,你有多少酒我都要了,不对,是都买了,按照市面儿上的双倍价格给你如何?”
李宝月的酒是不愁
卖的,所以在面对貌似会成为大主顾的人是表现的还算寻常,“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你人在悬壶医馆,而我是悬壶医馆的坐诊大夫,最要紧的是赶紧确诊你手臂上的伤,然后再决定怎么治疗。”
隋羽摆了摆手,“小丫头,你怎么比那个老大夫还要固执,我都说了我的伤治不好了,我自己都不想治了,你瞎操什么心,赶紧把酒给我,让我喝个痛快。”
无所谓的口吻里带着浓浓的失落,仿佛手臂上的伤已经将他折磨的筋疲力尽,现在只想一醉方休不去想再如何治疗了。
李宝月眉头蹙起,“既然你不想治,还来医馆做什么?”
隋羽似乎没想到会被人回怼,有些小性子地道,“要不是手底下的人架着我来,我才不来呢,不过也不算白来,品尝到了你这丫头酿的好酒。”
李宝月知道,其实他想治,但是又担心听到治不好的消息,所以有些期待地来了,却又不肯配合地治疗。
自相矛盾的一个……将军!
没错,她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欧阳靖是彻底无奈了,撒手将这件事情完全交给了李宝月。
隋羽手臂上的伤被衣服覆盖着,所以李宝月也不好做判断
,只能够依据手臂使不上力得知筋断了,其他的只有看过伤口之后才好下定论。
于是,用他最在意的事情引诱道,“你想要买我的酒可以,不过要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隋羽神情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警告道“小丫头非是我不给你看我的伤,而是我的伤口与别的伤口不相同,我怕你看了会后悔,害怕一辈子。”
李宝月挑了挑眉,“放心给我看就是了,能让我害怕的伤口至今还没出现过。”
隋羽道,“好大的口气,既然你这般请求,我不依着你好像我小气,既然你要看,我让你看就是了,若是吓出个好歹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跟着李宝月进来的早春还有欧阳神医身边的药童皆一脸好奇地望了望。
他们在医馆里什么样儿的病人没见过啊,什么口吐白沫的,血流不止的,比比皆是。
在他们的认知里还真想象到不到还有什么样的伤口可以吓着他们。
所以纷纷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等着看。
隋羽掀开了衣服,露出了里面的伤口,只听“呕~”的几声,早春药童推开门,纷纷面色煞白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门口面如刀削的凌大人正出现在门
口,被先后跑出去的两个小子撞了又撞,好在身体结实,没什么事儿。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进入了病房。
给隋羽简单地行了个礼,当看到隋羽手臂上的伤口时。
软硬兼施地问道,“欧阳神医,我早就听闻你的医术了得,这才带着我家主子来投奔您的医馆,请问,我家主子手臂上的伤该如何医治?”
问的是该如何医治,而不是是否能治,
这酒带着很明显的难为人了。
欧阳靖即便是对这种伤口司空见惯了,可是当看到隋羽的手臂时还是有些不适地撇开了眼睛。
反观李宝月,则是眉头似蹙非蹙地盯着他的手臂,那神情不像是害怕更像是在琢磨这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摇了摇头道,“我治不了。”
隋羽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听到欧阳靖说他治不了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倒是凌七不愿意放弃,试图还在想办法。
李宝月的表现,大.大出乎了隋羽的意料,大笑道,“小丫头,你当真不怕啊?”
李宝月风轻云淡地道,“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伤口里化脓长蛆了嘛。”
刚跑出去呕吐完早春药童,一回来就听到李宝月的这句话,佩服得那是五
体投地。
宝月姐就是不一样,那样瘆人恶心的伤口被她说的好像今天天气很好似的,女中豪杰啊!
隋羽唤道,“凌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