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三郎眉飞色舞的叙说,堂屋里的人个个聚精会神地听着。
李郑氏听得一脸解气。
李富贵低头沉思着,也不知道在想着啥。
李宝月听着李三郎的添油加醋,把大闹婚礼说的有声有色,不禁勾了勾嘴角。
也不知道李银花现在在池府面做什么呢,总之今日过后,池家关紧大门,谢绝见客。
一连过了十几日,李宝月也没有成功地再去过池府。
后来吉儿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池家的家主有着落了,是池泓祖赢了。
吉儿的意思,池祥瑞这次没有赢得家主之位多多少少也跟她们大闹婚礼有关系。
虽然池祥瑞输了,不过他作为池家的长子,依然可以留在府里经营着自己的产业。
六倌儿放下手中的书信,抬头看向李宝月,“七姑姑,我读完了,信上就这么多内容。”
李宝月点了点头,夸赞道,“嗯,六倌儿真棒,认得这么多字了。”
六倌儿谦虚地道,“是夫子教的好。”
……
秋风瑟瑟地吹着,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山林褪去了葱绿,换上了萧条的枯黄色。
腰间挂着葫芦的村民路过老李家的篱笆院儿,发现站在大门口眺望的李富贵,停下脚步攀谈了起来。
这才知道原来老李家的二孙儿和六孙儿
都考童生去了,“哎呦可不得了啊,老李啊,你们家要是两个孙儿都能考上童生,可给你们老李家的祖宗争光了,怕是里正都要过来给你道喜呢。”
李富贵谦虚地笑道,“能有一个我就知足了。”
他最大的希望还是放在了二倌儿身上,至于六倌儿他还小,统共也没念多长时间的书,再有天赋也不可能说考童生就能考上。
村民突然闻到了一股香醇的酒香味儿,“咦?老李你买了啥好酒,咋这么香呢?”
李富贵回头看了一眼,“哪儿是买的酒啊,是我老闺女自己酿的高粱酒,应该是她在地窖里捣鼓酒呢,这才让酒味儿跑了出来。”
话虽说的平淡自然,李富贵脸上却划过一抹惊艳,偶尔心情好了他也会小酌几杯,还算了解酒。
他也是头一次闻到家里的酒香味儿,幺儿妹酿的酒,当真是味道醇厚啊。
村民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望着院子里头,“老李,你是知道我的,没别的爱好,就好这一口酒,不说你闺女酿的酒到底好不好喝,光是闻着这味儿,我肚子里的馋虫可都跑出来了。”
李富贵哪里还不知道啥意思,都是乡里乡亲的,立马招呼进院儿。
觍着脸去仓库跟李宝月要酒去了,“幺儿妹,门外你叔闻
到咱家的酒味儿,说是馋了,你给他打上一葫芦,带回去尝尝。”
“好”李宝月非常大方地接过酒葫芦,往里面灌满了高粱酒。
李富贵心满意足地带着酒葫芦出去了,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他说句话还是很好使的。
村民发现葫芦里装满了酒,高兴地合不拢嘴,打开葫芦嘴儿喝上一口,“啧,老李啊,我喝了几十年的酒了,什么好的坏的便宜的贵的甚至达官贵人们喝的我也品尝过,竟然都没有你家的酒好喝!”
李富贵摆了摆手,“太抬举了,不过是小女闲来无事瞎琢磨的,能入了你这被酒灌出来的嘴就不错了,哪儿还能跟达官贵人们的酒相比呢。”
村民见他不信,“老李,我好歹也是村里头公认的酒乞儿,我说你家的酒好喝就是好喝,不掺半点假,你咋还不相信呢?”
古有酒仙酒神他便是乡下的酒乞儿,足以见得他有多爱喝酒。
李富贵神情认真了些,“真的有那么好喝?”
村民酒乞儿把酒葫芦拿给他,“不信你尝尝。”
李富贵也没嫌弃,对着葫芦嘴儿就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别说哈,这酒还真不错,没想到那丫头想一出是一出,瞎琢磨出来的酒竟然这样好喝。”
酒乞儿诧异地道,“你自个
儿闺女酿的酒你都不知道好不好喝?”
李富贵回味着酒的余香,格外绵长,“实不相瞒,我闺女酿的酒你是喝的第一口,在这之前我还真不知晓这酒的味道如何,竟如佳酿啊。”
李富贵的馋虫也被方才那一口酒给勾引出来了,正要喝第二口,就被酒乞儿给夺了回去,仔细盖好了葫芦嘴儿。
小气地道,“你闺女酿了那么多酒嘞,干嘛喝我这一葫芦,要喝管你闺女要去,我可就这么一葫芦。”
不过心里却美滋滋的,这般美味的酒竟是他酒乞儿尝了第一口,也算人生一大幸事了。
李富贵捏了捏大烟袋,“得,知道你嗜酒如命,待我老闺女卖酒的时候用不用给你留一坛子酒啊?”
酒乞儿立马道,“留,老李啊,咱们两个也是老交情了,要是你闺女卖酒了,一定要先给我留一坛子酒啊,不,两坛子。”
说要急急忙忙的就要走。
李富贵疑惑道,“你这是要做啥去啊?”
酒乞儿边走边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怕是将来买酒的能踏破你们老李家的门槛儿了,这么好喝的酒价格一定不菲,我得抓紧时间去赚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