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倌儿听了二叔伯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事情没明白之前,二叔伯一直夸自个儿的的儿子怎么优秀。
可是当他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了,是二哥哥抢走了他的宣纸,二叔伯连一句质问二哥哥的话都没有,直接否定了他说的话。
难道就因为他小,就可以被二倌儿欺负,就可以二叔伯随便冤枉吗?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跟二叔伯和二哥哥有多生疏,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就算家里面经常跟二叔伯他们吵闹,也没影响他跟二叔伯他们的感情。
可是这一刻,六倌儿深深地感受到了二房的恶意。
只有他把二叔伯他们当亲人,可是二叔伯他们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想明白了这一点,六倌儿心里没那么伤心难过了,却是很恼怒和气氛。
目光看向二倌儿的方向,“既然二伯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二哥哥你来说,是不是你把七姑姑给我的上好宣纸给拿走了?”
六倌儿还是太单纯了,他以为他亲眼看到了二倌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二倌儿根本无从抵赖,也没法儿说不是的。
可是,二倌儿短暂地紧张过后,嘴硬道,“六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六倌儿完全
都呆愣住了,一个人竟能说谎至此?
到底是他人微言轻,面对二倌儿抵赖,他除了惊愕,就做不了什么了。
李三郎和吴氏自然相信自己的儿子,既然六倌儿说幺儿妹给的宣纸被二倌儿拿去了肯定就是二倌儿拿去了。
偏偏二倌儿不承认。
吴氏看似无措地道,“娘这可怎么办呐,幺儿妹给六倌儿的上好宣纸确实不见了,而六倌儿现在用的宣纸也不是咱们家的,咱们家里根本就没有宣纸可用。”
吴氏也不是个傻的,抛出了疑问,并且一针见血地指明六倌儿现在用来练字的宣纸家里根本没有,那是谁的呢?恐怕除了有两个读书人的二房没别人了,这答案呼之欲出。
李富贵的脸色黑了又黑,从一开始的轩然大怒到现在的鸦雀无声。
李三郎道,“这还不简单吗,去房间里搜搜不就知道了?”
二倌儿立马道,“不行,我的房间你们凭什么搜?就是官府要搜查还得有搜捕令呢。”
李郑氏冷哼一声,“二倌儿你这是心虚了?”
二倌儿仗着胆子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只是为了我的人格,要是平白无故的被人搜了房间,这要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读书考试了?”
这话说的也在理。
李二郎和李陈氏脸色也相继一变,若是二倌儿抢夺兄弟之物,还抵死不认,这要传出去,恐怕真的会影响二倌儿一辈子的名声的,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啊。
二倌儿可是他们二房最大的希望,他们绝对不能让他的名誉受到一点损伤。
李二郎开始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撕扯的这般清楚,六倌儿宣纸没了就没了吧,你也别计较了,二叔伯答应你,今儿个就去镇子上给你重新买些宣纸,多给你买点,让你可劲儿用。”
六倌儿的宣纸怎么没了,被谁拿走了,大家皆心知肚明了,只是没有人去点破。
所以李陈氏,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貌似和蔼地笑着道,“六倌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看家里人为你的一点小事儿闹成这般不可开交的模样,想必也不是你愿意见到的,你二叔伯不是已经答应了给你多买些宣纸吗?这事儿就过去吧,就当你卖给姨奶一个面子,别追究了。”
六倌儿其实并不在意二叔伯会不会给他买宣纸,只是他一直被人冤枉心里很难过,是再多的宣纸都弥补不了的。
他不想变成一个不被人信任的孩子
。
因此固执地摇了摇头。
李郑氏冷眼看向李富贵,“事情已经摆在这儿了,六倌儿的宣纸确实没了,老头子你给个话吧,这个事儿咋办?”
李富贵再喜欢李二郎再偏心二房,在这件事儿上也得给个公道,“那就去想要宣纸丢哪儿了吧。”
在证据没有摆在面前时,李富贵是不愿意承认他最得意的孙子会干出那事儿的。
听到这话,二倌儿面色灰白,李二郎和李陈氏也都面色不大好看。
李郑氏一挥手,“你们所有人都去找去,各个角落都别放过,谁要是找到了宣纸,我有奖励。”
本来家里的其他孩子就莫名的相信六倌儿,有了能够帮助六倌儿的机会全部都愿意用心找,再加上李郑氏的慷慨大方,说谁找到了会有奖励,更加兴奋了。
一股脑儿地好几个身影就往二倌儿住的房间跑去,里里外外地翻找起来。
李陈氏因为有些心虚,站在门口不停地道,“哎呦我的活祖宗们,你们轻点,可别弄坏了屋子里的东西啊。”
大倌儿三倌儿还有四妞儿五妞儿翻找的很仔细,当然也没有李陈氏叫唤的那么夸张,根本就没有弄破任何东西,他们翻找完了甚至会把东西放回原
位。
尤其是五妞儿,被冤枉受了委屈还不被信任的是她的亲弟弟,她更是焦急又期盼地找着,希望把七姑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