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神医额角浸了汗,药童早春拿着帕子为他擦拭,同是也一脸担忧地看着李宝月。
最后一针下去,李宝月轻咳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李郑氏立马扑了过去,“闺女,你咋样啊闺女?”
小着声音,生怕惊着了她一般。
欧阳神医立马解释道,“好了,她只是中了轻微的毒素,现在已经驱逐干净了。”
穆离冰冷的口气中蕴含怒气,“她在家里,怎么会中毒呢?”
听到中毒,李郑氏和李银花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尤其是李银花,她的丈夫就是因为中毒遭受了那么多的苦,然而,她丈夫刚好没多久,她的妹妹竟然又悄无声息地中了毒?
毒这个字眼仿佛成了魔咒,令她听到毒这个字心里就恐惧了起来。
李宝月还有些懵,当听到几人的对话,才明白了过来,原来她这一觉睡得又沉又累是被人下了毒?
看她似乎在回想,穆离追问,“你能不能记起来一点什么?”
李宝月隐约能想起来自己迷迷糊糊要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隔壁房子的争吵声音。
正当她想要起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烧香味儿,然后就意识就陷
入了黑暗中。
穿越过来以后,每日都过得很安逸,她终究是没之前那般警惕了,竟然着了别人的道。
什么人,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给她下毒的呢?
把自己闻到了烧香的味儿说了之后,穆离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找寻还有没有那股烧香的味道。
看着泪眼婆娑的李郑氏,李宝月安慰道,“娘,你别哭了,我没事了。”
李郑氏满汉怒气地道,“一定是二房李陈氏她们搞的鬼,她们早就不服老娘了,敢报复到我最最宠爱的宝贝闺女头上,还举办婚宴?办她奶奶个大腿,看我不弄死那个老白菜帮子!”
李宝月赶紧抓住就要跳下炕的李郑氏,“娘,咱们无凭无据没法儿就断定是二房干的。”
李郑氏一口咬定,“不用断定,就是她们干的!”
李银花问劝道,“娘您别冲动,好在幺儿妹没事了,幺儿妹说得对,我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姨娘她们干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呢?”
李郑氏气冲冲地质问,“除了二房,还能是谁?”
李宝月猛然想到在池府时,自己曾经差点糟了暗算,被人下了咒毒,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她猜测过可能是池泓祖,可
是又不是很确定。
这才没多久,第二波的毒就又来了,有没有可能跟池家有关系?
李银花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猜测,“娘,您先冷静一下,外头来了不少人,要是闹起来了也不好看。”
李郑氏气不过地道,“难不成就让毒害我闺女的人逍遥法外吗?”
穆离声音低沉地开了口,“大娘,我保证一定会查到是谁毒害宝月的,届时我一定要他好看。”
有了穆离的话,李郑氏情绪稳定了些,再三跟欧阳神医确定,幺儿妹是不是真的没事儿了,身体里一点儿毒都没有了。
欧阳神医拿自己的人格保证过,李郑氏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李富贵进来道,“老婆子躲在屋子里干啥呢,外头来了那么多宾客,怎么不赶紧出去张罗?”
李郑氏没好气儿地道,“不是有李陈氏那个老菜帮子呢嘛,她闺女嫁人,让她自个儿张罗去,凭啥来麻烦老娘?”
李富贵自然听出了李郑氏气儿不顺,还以为是又和李陈氏不对付了,院子里满是宾客,屋子里又有客人,也不好说啥。
只好道,“李陈氏她毕竟是个妾,你才是老李家的女主人,咱们家办喜事儿,你
不出去操持不像话。”
要是往常李富贵这样吹捧她,李郑氏早就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今儿个她最最宝贝的闺女竟然被人差点毒害了,她心里恨不得用大扫帚拍死人!
也不给李富贵好脸子,“别放屁了,你赶紧的忙你的去吧,我用不着你管。”
李富贵碰了一鼻子的灰,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他太明白了,现在的李郑氏好比被拔了毛儿的老虎,谁碰她咬谁。
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就转身出去了。
人醒了,也不便在姑娘的闺房里久留,欧阳神医领着早春也相继出去了。
池家的婢女在门外提醒道,“大少奶奶,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李宝月出了这样的事,李银花一时不放心,还想留下来陪一陪,
李郑氏看出了她的心思,“银花啊,欧阳神医说幺儿妹没事儿了,你就别惦记了,咱们家这么多人呢,能照顾好幺儿妹,你回去吧。”
李银花临走前把四十两银子拿出来,“娘,我觉得这银子我不应该要的。”
李郑氏伸手把银子推给她,“这是二房他们欠你的,你爹说给你的补偿,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安心收着吧,带回去自己好好藏起来
,在那么大的府里头过活,手上总要有些银子的,你有了银子,娘也少惦记你不是。”
在李郑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