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媒婆捂着嘴笑着道,“就这二爷都等不了呢,已经想春茹姑娘想的不行了,还说要今晚就接人过去呢,还是我好说歹说的劝着,才拖延了三天。”
这话如果放在迎娶正妻上,就非常不合适了,显得多少有些轻浮,可如果放在迎娶妾室上就没什么了,妾的地位本来就底下,说难听点就是哄人开心的。
李陈氏和李二郎以及胡氏看到桌子上的银两都激动地呼吸急促了几分,谁家的姑娘彩礼能有这么多啊。
就是当时的李银花嫁进池府也不过才十五两而已!
二房的人虽然觉得齐媒婆的话有些刺耳,可是看在这么多彩礼的份儿上他们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送走了齐媒婆,李陈氏就迫不及待地回屋要收走彩礼。
被李郑氏拦下了,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陈氏大言不惭地道,“这是我闺女的彩礼,自然应该由我收着。”
李郑氏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你闺女也是老李家的闺女,彩礼应该留在老李家的,充在中公的。”
李陈氏脸色变了变,她怎么可能愿意把这么多的彩礼留在家里?
李郑氏继续道,“老头子你来说,这嫁闺女的彩礼银子是不是应该充中公?”
李富贵沉默地抽着大烟袋。
胡氏偷偷地拽了拽李二郎的袖子,李二郎过去道,“爹,儿子有个不情之请,
这彩礼银子能不能给我先用?”
李郑氏似乎早就猜到了二房想要独吞这彩礼银子,李二郎说这话时,她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李富贵象似的问了句,“你要用来做什么?”
李二郎有理有据地道,“爹,实不相瞒我已经衣襟见肘了,手里根本没有什么可用的银子,在县城里的租的房子眼瞅着到期了,房东说了,他遇到了一些事急需银子,我们要想继续租下去,得直接租五年的,否则就不让我们住下去了,要直接租给别人。”
“我租的这个宅院距离主家很近,居住起来办事也方便,我早已经习惯了在那儿居住,实在不愿意在找别的地方另租,爹,还望您成全。”
李富贵为难地看了李郑氏一眼,“老婆子,你觉得呢?”
二房的人都紧张地看向李郑氏,似乎都在等着她点头,可是又觉得她不太会那么轻易地同意。
李郑氏板着脸道,“这么多的彩礼银子是一点儿也不想给家里留,都要拿走,怎么想的呢?咱们李家嫁闺女,有多少地方需要花钱的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吧?怎么,把所有银子都拿走,然后还得让家里给你们掏银子是吧?不是我说你们还要个脸吗?”
不禁骂道,“李二郎你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咋舔个大脸说的呢,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李二郎脸上有些发烧,硬着头皮道,
“大娘,我实在是缺银子,否则我也不会开这个口的,如果大娘不相信,可是派三弟跟我去县城里问问房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郑氏“呸”了一声,“一提起这茬我就来气,李三郎他几次三番的去县城里找你,结果你每次都不在,是不是看到是李三郎,怕给你找麻烦,就躲在屋子里不出声啊?”
李二郎连忙道,“大娘,您冤枉我了,我是给主家办事儿去了,有时候别说白天,就是晚上都不在家的。”
李郑氏针对性地问道,“你不在家,你娘你媳妇你儿子你妹子呢?她难不成她们统统不在家?白天不在也就算了,那大晚上的呢?可都是女眷她们出去干啥了?”
李富贵一听果然皱起了眉头,“李三郎他确实在你们家门口等过一整晚的,而且不止一次。”
李陈氏和胡氏浑身一震,这要追究起来可就麻烦了。
胡氏赶紧道,“爹,二郎跟主家关系处的好,有时候我们都会跟着二郎的主家一起出门游玩,说是游玩,我们跟过去也是伺候主子少爷小姐们的,一去就要两三日,可能不巧,走的那两回都被三弟给赶上了,因此也没见到面。”
李陈氏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这么回事儿,当家的你可千万别多想啊,说句难听点的,我领着闺女和儿媳妇,能干啥啊?”
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太对
,“当家的,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嘛,我为你生儿育女的,又培养出来一个秀才,我为的是啥啊,还不是为了老李家,为了给老李家光宗耀祖,我不辞辛苦地跟去县城里,每天都天不亮就起床大半夜的才睡觉,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老李家的儿子孙子,就是为了他们能够有出息,将来成为老李家的顶梁柱。”
说到最后,还抹起了眼泪,极其委屈地道,“当家的,我一个人太累了,要不你也跟我一块儿去县城里督促儿子和孙子读书吧。”
李富贵纠结的眉头放松了下来,“你辛苦了。”
李陈氏吸了吸鼻子,“只要当家的知道我的辛苦就好,那我就不觉得辛苦了。”
李郑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地道,“行了,当着孩子的面儿你给我收敛点,说那些肉麻的话也不觉得臊的慌,挺大的岁数了也不嫌弃磕碜。”
李陈氏知道李富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