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里阵阵的香气飘了出来。
李银花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盛着三道素菜,“幺儿妹,我们进屋吃吧,大少爷刚醒过来,见不得风。”
李宝月顿了一下,“好。”
屋内的圆桌上,李银花将菜和碗筷摆好,先请池祥瑞坐下,然后有些局促地邀请幺儿妹坐下。
见池祥瑞没说什么,李银花站在旁边手上拿着筷子为池祥瑞布菜。
李宝月是不太喜欢这种氛围的,看着五姐站着服侍人吃饭,她能看出五姐小心翼翼的讨好,不免也有些坐立难安。
正在她想要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
池祥瑞开口道,“你也坐下一块儿吃吧,我今儿个醒过来感觉身体比之前好多了,不仅能下地走路,还能上桌用饭了,就当是为我庆祝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附中的规矩就先放一放吧。”
李银花听话地坐下,小口小口地吃着。
李宝月却拧起了眉,池大少爷现在应该是形成咒毒成熟的关键时期呀,怎么会突然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呢。
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这种感觉就跟人要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似的。
试探地问道,“池大少爷冒昧的问一句,你还记得当初你刚开始生
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李银花抿着唇,有些紧张地看向池祥瑞,似乎在担心他不满意幺儿妹会这么问。
池祥瑞许是身体好多了,心情也不错,“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四年前的某一天夜里睡不着,在府中闲逛,在藏花阁赏了一会儿花儿,回来以后就身体不舒服,第二天直接就下不了床了。”
病的头一年里,池老夫人给他娶了两房妻,都被池泓祖明目张胆的抢走了,最后下落不明,府中的人说是死了。
他本来也就不想娶什么妻,所以人是跟池泓祖偷情,亦或是下落不明,对于生死间徘徊的他来说,从刚开始无能为力的愤怒到最后就不甚在意了。
没想到池老夫人紧接着就给他娶了第三房妻。
目光看向李银花,结果她在府里头一呆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她跟池泓祖也没少纠缠。
而他越是愤怒池泓祖就越是高兴,越是得寸进尺,所以这些年来,在池泓祖面前,他都尽可能表现的不在乎,无所谓。
李银花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什么特别的,可是池大少爷就是被人下了手脚,还悄无声息的。
李宝月则在犹豫着要不要把池大少爷中了咒
毒的事情告诉他,思来想去之后,觉得还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吧。
毕竟池大少爷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是堪忧,告诉了他也只能加重他的病情,另外还不晓得他若真的知道自己被人下了咒毒时日无多之后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
即便她有把握解了他的咒毒,可是他万一不相信呢,要把她赶出去,岂不是节外生枝。
到那时,池大少爷就真的没救了,还会连累五姐。
反正她住进了池府,住的还近,还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到时候池大少爷真的咒毒成熟了,她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为他解咒毒。
想好了之后,李宝月就安心地吃起了饭,夸赞了一句,“五姐做的菜真好吃。”
李银花腼腆地笑了笑,“愿意吃你就多吃点。”
然后偷偷地看了池祥瑞一眼,谨慎地道,“到了饭点儿你就来,五姐给你做好吃的。”
李宝月吃完了一整碗的饭,肚子就饱了,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即便是五姐不说,可是光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喜欢池大少爷的。
所以,她就不想当电灯泡了,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李银花这么多年鲜少跟池祥瑞一起同桌吃饭
,她还颇为拘谨,抿唇道,“大少爷你想吃什么,我为你布菜。”
池祥瑞放下了筷子,“不用了,我也吃不下。”
李银花担忧地抬起头,“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池祥瑞看向她的嘴角,“若我猜的没错,你嘴角上的伤是池泓祖咬的吧,刚跟别的男的接了吻,就跑来为我布菜,我着实没有胃口。”
李银花面露难堪,泫然欲泣地道,“大少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池祥瑞打断道,“不管是什么样,你就是不检点了。”
这句话没有几个字,可是却犹如石子一般全部砸向了她的心间,李银花无力反驳,浅茶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池祥瑞却仿佛没看到一般,没有任何感情地道,“李银花,不如你就跟了池泓祖吧,我给你一纸休书,你还能得了自由。”
李银花咬着嘴唇,坚韧地道,“大少爷你是害怕吗?”
池祥瑞拧眉,“我怕什么?”
李银花红着脸道,“这三年来,你不止一次的看到池泓祖他调戏我,你的眼睛明明看得出来我在拒绝,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心思,我避他如蛇蝎,可是你就是不相信你看到的,你总以为
我会和你的前两任妻子一样,终有一天会拜倒在池泓祖的身下。”
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他,“我明明一直守在您的身边,不曾有半分异心,可是大少爷就是时时刻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