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巧和李旺的咄咄逼人,老李家的人皆挺身而出护着李宝月。
李宝月嗓音清冷地道,“既然你们说要报官,那就让衙门来查,你们别站在我们家门口叫嚷,我们家不缺看门狗。”
好心没好报,她算是见识了。
再好的脾气在这一刻也忍耐不住了,更何况,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老巧她们如此有恃无恐地冤枉她,显然李心梅的肚子里的胎儿是真的流掉了,否则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老李家找茬。
虽然她并不清楚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李心梅的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流掉的,但是她清楚绝对不会是她的保胎药导致的,她的保胎药可是经过了临床十年的考验的。
李旺愤怒地道,“你说我和我娘是狗?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老家家的人一哄而上,三倌儿最先冲上去给了李旺一拳,“说你是狗咋滴,李旺李旺你除了会一通乱汪汪还会别的吗?你不是狗是什么?”
“敢污蔑我七姑姑,兄弟们打他!”
李旺被几个孩子围着一顿拳打脚踢。
老巧见儿子被打,嚎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快别打了,我的儿
子啊。”
她想要过去拉架,把李旺救出来,却被李郑氏堵住。
就在院子里闹作一团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大喝一声,“谁是李宝月?”
老巧看到外面腰间佩刀的捕快,连忙哭着过去,“院子里穿浅绿色衣裳脸上有斑的就是李宝月,官爷呀,你们快过去抓她,就是她投毒害的我闺女小产的,是不是我女婿报官让你们来抓她的?”
捕快点头,“是钱大壮报的官。”
钱大壮就是猪肉壮的名字。
老巧指着被按在地上的李旺,哭着道,“他们老李家欺人太甚啊,我和我儿子来讨个公道,我儿子却被他们围起来打呢,官爷,为我们做主哇!”
李郑氏看过去,这些捕快是眼生的,并没有见过,“是他们冤枉人,我们家宝月可从来没有害过人,官爷,您可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啊。”
领头的捕快道,“是否有罪,冯县令自有定夺,李宝月跟我们走一趟。”
李富贵惊疑地问道,“冯县令?不是曹县令吗?”
其中一个捕快道,“曹县令破了妙龄少女失踪案,升迁了,现在是冯县令上任。”
李宝月挑了挑眉,光
是破了一个大案子就升迁?怕是这只是一个契机,其中还少不得要走关系和打点呢。
李郑氏见捕快来抓她闺女来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连忙从怀里摸出几个碎银子,毫不心疼地道,“官爷呀,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我闺女她还小呢,可不能去衙门那种地方呐!”
打头的捕快颠了颠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捕快也多说了几句有用的话,“按理说像这种事情也劳烦不到县太爷亲自出面的,只是你们也是赶到点子上了。冯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正要大展威风,就碰上了你们女儿的案子,巧的是冯大人目前正在镇子上的府衙居住,正好就近审理,你们闺女必须跟我们走一趟,这事儿,谁也帮不了,除非,你们有人能说得上话。”
李旺捂着被打肿的脸,站起来道,“官爷,赶紧把杀人凶手李宝月抓起来,还有他们几个臭小子打我,你们把他们抓起来。”
拿了银子的捕快瞄了李旺一眼,“你被打得这种程度还立不上案,你们自己私下解决,我们此来的任务是带走李宝月,李宝月你也别让我们为难,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旺
摸着自己红肿的脸,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这些捕快连理都不理,连个公道话都没有,不就是收了人家银子手软嘛,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李宝月知道,事已至此,她必须得跟去一趟了。
也不犹豫,“爹娘,你们也别担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相信衙门里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那几个捕快赞许地看了李宝月一眼,这么小的年纪,见了他们来抓她,非但不害怕,反而还安慰家里人,看起来很有勇气。
李郑氏当即眼泪就流了下来,有些抓狂地道,,“不行啊,我不能让你跟他们去,官爷啊,我求求你们,要抓抓我吧,我是她娘,不管有错没错都让我来承担行吗?”
官府啥地方啊,她闺女要是去了少不得要入大牢,她怎么能够忍心闺女遭受那等罪啊。
收了银子的捕快为难地道,“我们是秉公办事,只能带走李宝月。”
李郑氏抓着李宝月,哭的老泪纵横,“她是我的命啊,你们不能带走。”
李富贵也上前交涉,“官爷,我二儿子是秀才官人,就是你们将我闺女带走了,也请看在我二儿子的面子上能不能
别亏待了我闺女。”
李郑氏捶打这李富贵,撕心裂肺地道,“你说的那叫啥话啊,幺儿妹不能跟他们去啊,她一个姑娘家在牢里头可怎么呆呀,她得多害怕呀,老头子你快想想办法啊。”
李富贵一脸愁苦和严肃,虽然他也不想闺女被带走,可是人家捕快都来了,不走也得走了。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