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都各回各家,各回各屋了准备明天去地里都帮忙割红高粱。
穆离临走之前又拿走了一本书,这段时间他借走将近二十本的书了,每次看完都会换另一本。
李宝月很好奇他每天那么忙,是怎么抽出时间来看书的,还看的那么快,并且还不是随便翻翻。
她发现只要他还回来的书上都有他的标注,解释,看法,简洁而明了,却又很有深意。
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或多或少的有他写的字,这也让她忽然发现他不是一般的爱读书。
李宝月躺下后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凹槽却并没有摸到里面的东西,起身翻找了一会儿,并没有找到最后一枚脱胎丹。
不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兴许是忘记具体放到哪儿去了,等改天就能找到了呢。
现在困的厉害,趴在枕头上就神游太虚梦境去了。
三房里,吴氏哄睡了孩子,还在不可思议地道,“啧啧,崔氏她可真能耐了,好巧不巧的竟然怀孕了,怀的要真是大哥的孩子,只怕以后离回来就不远了。”
“她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事,又是偷人又是害大哥中毒的,连四妞儿都被卖了一次,你说她咋命那么好呢,明明该跟老李家彻底断了关系的,老天偏偏又给了她一次
机会。”
“别看娘现在嘴硬,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等到孩子生出来了可就不一定了,老李家的种哪里能让他流落在外呢,就算娘真的铁了心不原谅崔氏,也不认那孩子,可是大郎和爹呢?”
一提起这茬,李三郎就来了气,“人家不该怀的都怀了,你他娘的就知道用谎话骗老子感情,世上咋就有你这种女人呢,为了吃啥事儿都干的出来,饿死鬼投胎说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因为那个事儿有多少人背后说我,娶了个懒馋的婆娘。”
吴氏扁着嘴,“哎呀你能不能不提这茬了,我还没说你赌博赌输了做肉偿呢,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你干的就是人事儿了?都和人进了房间了,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又摸又亲的。”
想到那个如芳李三郎就浑身不自在,不禁横着眼睛,“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还拿出来隔应我,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事儿,听到了没?”
明明是你先提我的事儿的,吴氏虽然不满可也不敢再顶嘴,“知道啦。”
起码李三郎对当初的那个事儿很厌恶,这让她心里好受不少,至少说明他的心还在她身上呢,没有被别的妖精勾搭走。
李三郎躺在床上,感叹着,“咋就
谁都能有那么多银子呢,我李老三差在哪儿了,银子它就是不往我这儿来。”
吴氏想了想,凑过去,“相公,你发没发现咱们老李家如今鸿运当头,幺儿妹不愁银子花,娘也轻轻松松赚了五十两银子,如今大房也有二十两银子了,二房更不用说了,一个秀才再不济也比乡下人强,手上肯定有银子的,那为啥只有咱们三房没有银子呢,我觉得都是老李家的人,接下来就是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咱们了,为啥咱们三房迟迟没有银子光顾?”
李三郎来了兴趣,“说的有点意思,你有啥想法说来听听?”
吴氏见他愿意听,不由地爬进了李三郎的被窝,可是她哪里能知道他们三房没有银子的关键在哪儿呢,要是她能知道她就不是吴氏了。
于是东拉西扯地说了一通,也没说到有用的上。
李三郎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翻过身打算睡觉。
都钻进被窝了,吴氏哪里能放过他,搂着李三郎好一阵撩拨,“相公,你都好久没亲近我了。”
李三郎没有太大的心情,可耐不住吴氏的软磨硬泡,于是小两口趁着漆黑的夜色做起了见不得人的事。
大房里。
李大郎叮嘱把银子放好了,以后别轻易地拿出来,以前没银子的
时候不觉得,现在有了银子反倒是担心受怕起来了。
四妞儿找到屋子里最隐蔽的地方,把银子藏到了最里面,上面又盖了好多层东西。
然后一家人躺在炕上都相对无言,四妞儿把帘子拉好,背过身不自觉地回想着发生的事情,眼泪在这一刻决堤。
父子几人听到隐隐的啜泣声,他们想要安慰,可是又不知道该咋安慰,都沉默着假装没听到四妞儿的哭泣,让她哭个痛快。
四妞儿也是个要强的,经历了那么一遭,要是寻常人家的丫头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她还能想着自救自保。
哭的时间久了,深吸一口气,渐渐地就眼睛湿润地睡着了。
午夜时分。
老李家都进入了梦乡,谁也不知道房顶一抹赤红色的影子略过,直奔正房的一间而去,直接跳窗而入,进到了李宝月的屋子。
然后跳到炕上,舔了舔受伤的尾巴,一双魅惑的狐狸眼盯着熟睡中的人,模样凶狠地呲了呲獠牙。
李宝月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警惕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闪闪发光的绿色眼睛,先是凶狠紧接着又是魅惑地看了她一眼。
李宝月的理智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开始变得混混沌沌的。
没过多久,房间里走出一个只身着里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