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不管不顾,得了她娘的话抄起一旁的砍柴刀就砸了起来。
大倌儿和三倌儿心头灵犀地跑到大门口,三两下就爬上了房梁,就要把“崔府”匾额给撤下来,这样黑心的姥姥姥爷,卖了他们的妹子,他们就要往老崔家的心窝子上捅。
不是爱显摆吗?不是爱装叉吗?
他们今儿个就给这个牌匾给踹碎了!
老崔头大惊失色地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敢?那可是我们老崔家的气运,你们要是敢拆了,信不信我打断你们的腿?”
李富贵拦住老崔头,“你卖我的孙女儿,还想打我孙子的腿?你信不信我让我的二儿子去衙门一纸诉状,再告你们家一次,把你们统统都抓起来?”
老崔头一听到衙门就打心眼儿里的打怵,“你们这是干啥?拆家也是犯法的!崔峰,赶紧去拦住他们!”
崔峰捂着受伤的肩膀就要过去阻拦,这可是他遮风避雨的家啊,要是拆了以后他住哪儿?
李三郎轮着大砍刀,放话道,“今儿个谁敢拦老子,老子就把他的胳膊卸了!”
崔峰不敢上前了,她妹子都那么狠,他这个做哥哥的恐怕更不好惹,要是真被卸了胳膊他也不
用活了,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李三郎打砸。
李三郎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没那个胆儿,他只庆幸幺儿妹的余威还在,震慑的住崔峰,不过心里疑惑幺儿妹的胆子咋这么大捏,这人说刺就刺了。
五妞儿和六倌儿跑进屋子里一通翻找,总算在柜子里找到了二十两银子,把银子揣好,就开始把屋子里的能看得到的东西通通推倒。
苏氏看着个个红了眼的老李家人也不敢出手制止,这件事儿暴露了,她首当其冲就是第一个罪魁祸首,越想越害怕,就连吴氏抱着小七倌儿在她身旁路过跑去厨房,她也没阻拦,任由她进里头翻找。
吴氏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啥好吃的,撇撇嘴道,“还真是穷,连老李家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看着外面打砸的尽兴的李老三,吴氏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贡献,吴氏掀开了老崔家唯一像点样的锅,脱了小七倌儿的裤子,“来,老儿子,给老崔家的锅里加点料,给你四姐姐出口气。”
小七倌儿听话地“哗哗”就尿上了,一大泡尿尽数撒到了锅里。
吴氏称赞道,“好儿子,尿真多!”
崔婆子看着家里被砸了,她拦也拦不住
,干脆哭喊着就奔李郑氏去了,“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李郑氏跟崔婆子扭打了起来,“不要个脸的,老娘的孙女儿你凭啥说卖就卖?你就穷到这个份儿上了?活不起你去死啊?做啥作贱一个孩子,她好歹也是你的外孙女儿呢,你就没想过她落到了那些人手里,会遭遇到啥吗?”
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地扯着,“臭不要脸的老太婆,你简直就是个活毒物,敢卖我的孙女儿,真当我是死的吗?”
李大郎瘫坐在地上,崔氏看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大郎啊,我真的不知道四妞儿被卖了,我要是知道绝不会同意的,我就是拼死也会拦着的,大郎你得信我啊。”
李大郎摇着头,“现在说这些这有啥用,最重要的是幺儿妹他们能不能找到四妞儿,否则她一个半大的丫头可就凶多吉少了,若是四妞儿真的出了点啥事儿,我也不活了。”
崔氏一听,心里更是一沉,拿起李大郎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放心好了,幺儿妹是个有大本事的,有她在就一定会救回来四妞儿的,还有,我……总之你不能不活,你的孩子们都得指着你呢。”
李大
郎抽回自己的手,也没明白崔氏暗示的话,只顾摇着头流眼泪,就是他摔断腿被下毒都没哭的这么伤心过。
李郑氏和崔婆子打的激烈,崔婆子的头发被扯掉了好几缕,疼得她直嚎道,“快来人呐,老李家要杀人啦!大家伙儿快来帮忙啊!不得了了啊,要死人啦!”
邻居们早就听到了崔家吵闹哭嚎的动静,有好事儿的早就穿好了衣服站在外面观看。
有不明白的问,“咋回事儿啊,老李家和老李家咋又干起来了?”
听了半天的邻居道,“老崔家不是个人呐,竟然把老李家的四妞儿给卖了,现在四妞儿还不见人呢,也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听说买人的那些人都凶暴的很,有可能还吃人呢。”
“啊?这老崔家咋这么恶心人呐,四妞儿怎么说也是她的外孙女儿啊?”
“有这么个可怕的邻居我这住着还真不心安啊,要是哪日他们老崔家在发疯,算计到我们家头上怎么办?”
……
李宝月和穆离快速赶到了镇子上。
清冷着嗓音问,“你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
穆离沉声道,“水匪,之前在沂水县码头做工,我遇到过水匪,他们基本上都
是身穿兽皮头戴狼牙的装扮,而且看上阳村村口的马蹄痕迹,我猜测他们肯定是带着人回沂水县了,我们先追到沂水县,看能不能路上碰到。”
李宝月望着寂静的街道,“要想追上,就得骑马,镇子上这时候哪里有租马的?”
穆离道,“这个好办,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