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敏锐的心思。
李宝月好奇地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皎洁的月光下,男人立在院儿里,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笑意,“这大半夜的姐姐来找我,总不至于是想我了吧。”
富有磁性的嗓音,有点低哑,叫的这一声“姐姐”仿若蛛丝将李宝月整个温柔地包裹住,令她不自禁的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揶揄她,可刚才就是心神不稳了下,忽略心底的那一丝丝小云涌。
面不改色地道,“我三哥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爹娘年纪又大了最近都没休息好,就没告诉他们三哥的事儿,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找找我三哥。”
吴氏在一旁着急的在一旁插话道,“是啊,这都快半夜了,我家那口子还没回来呢,我担心他会不会出点啥事儿啊,穆离啊,你能不能陪着幺儿妹一起去找一找,有你陪着我还放心些。”
穆离听后正色道,“我陪着去找自是可以,只是可有目标该去哪里找人?”
听有此一问,李宝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若我没猜错三哥应该是去了芳华镇,我想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应该跟一个叫许山的有关,你经常去镇子上卖猎物认不认识这个许山?”
今儿个三哥回来时一听到许山整个人就特别的激动,当时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如果不是特别令他烦恼和害怕
的人三哥是不会直言不讳地骂小辈儿李心梅的。
很有可能今天或者是这几天他都跟这个名字的人有很深的接触,所以在听到这个名字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穆离目光陡然一沉,“我大概清楚了,我们这就去芳华镇。”
吴氏在一旁道,“幺儿妹你们一定要找到你三哥,将他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啊。”
李宝月安慰道,“你放心吧三嫂,我们这就去镇子上找人,你也赶快回去。”
吴氏知道耽误不得时间,赶紧跑回了老李家,也好让他们尽快赶去镇子上找人。
路上,月光将一高一矮的身影拉的老长。
李宝月盯着影子问,“你认识许山吗?他是做什么的?”
穆离面上恢复了往日的疏离,道,“他是一家黑赌坊的三当家,每天的任务就是带领手底下的人讨债,为人狠辣,手段残忍,那些无力偿还赌债的人就会被一刀剁去胳膊或者腿,人称许一刀,若你三哥落到了他手上,得吃些苦头了。”
李宝月回想着三哥回来后神色慌张,并且在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按照她的猜想应该是银子或者是值钱的东西,那么三哥真有可能是去赌了。
赌场都有暗庄操控,基本上都是十赌九输的,他一点堵技都没有怎么可能赢得了,要是真的因为堵而被剁了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
面色霎时变得凌厉,“我们须得尽快找
到三哥。”
只要三哥在赌坊,她就有办法将他安全地带出来。
“赌坊里面鱼龙混杂,你一个姑娘家进去恐要吃亏,一会儿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找人。”穆离不由分说的道。
就算他会武功,也保不齐在那样一个地方能护她周全。
李宝月摇着头执意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说救的人是我三哥,总不能让你一个外人去冒险,这也说不过去。”
一句“外人”令穆离黑了脸色。
口气不禁冷了下来,“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奸淫掳掠杀人放火都有可能发生的地方,你的那点微末功夫去了只有被打的份儿。”
被质疑只有微末功夫,李宝月不能忍了,罕见地冷酷了起来。
“你以为我靠什么混到今天的?”李宝月指了指头,“靠的是脑子,走,一切听我指令行事。”
笑话!她堂堂特种军医走到哪儿不是高级指挥官,哪里是躲在男人背后的娇弱喇叭花儿?
极乐赌坊。
只见里面一片人头攒动,一张张赌桌前聚满了人。
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上面的骰盅,押中了的欣喜若狂,押错了了垂头丧气,亦有人输的眼红疯狂了。
不顾一切地到处借钱,借不到钱就开始押媳妇押闺女押自己的胳膊大腿的,让人看着胆颤心惊。
穆离望着里面乌烟瘴气豪气云天的场子,心里不满李宝月的任性不
听话,却又无可奈何。
面色微冷地呵斥着,“一会儿若是出了事儿你哭都找不到调儿。”
李宝月浅浅一笑,“放心,哭的绝对不是我。”
拉着穆离来到一张赌桌就往里面挤。
穆离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心口堵着的气不觉间变得复杂了。
罢了,既然她如此自信,那就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吧?
旁边被挤到的人抱怨地嚷道,“挤什么挤,一个姑娘家也来堵?也不嫌害臊!”
李宝月顶着一张满脸淡青色斑点的脸,凶巴巴地回呛道,“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就不能堵了?人家赌坊也没规定姑娘家不能来堵啊?瞧你这熊样一看就是堵输了吧?是不是输的连月事布都买不起了?害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