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倌儿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听错了什么,跑到崔氏身边。
呆怔中带着一丝恐惧,“娘,我大舅他疯了,他都开始胡说八道了,什么弑父?坐大牢做傻了吧,连用词都不准确了,他哪里是什么父,我爹是李大郎啊,我从老李家出生,在老李家生活了十四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整个上阳村都知道我是老李家的子孙,对不对?”
崔氏先是恐慌,然后是无措,紧接着就是没脸见人似的捂着脸哭泣。
三倌儿想问崔氏,可是崔氏只知道哭个不停,也说不出来什么,
崔棉冷捂着伤口“哼”一声,“三倌儿,你也不想想多年以来为何你娘总是让你与老崔家来往,无论是送东西送吃的还是送银两,而且我见了你同样很高兴,会与你说很多话,得知你喜欢舞刀弄枪,每逢你生辰我都会亲手做木剑或者弓箭送与你,大倌儿和四妞儿怎的没有这些待遇?还不是因为你是我亲生的儿子!”
这些话仿佛魔音一般摧残着三倌儿的耳朵。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耳朵想要躲蹿,“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是我爹的儿子,你们都骗我,不会的,不可能的……”
正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抬头正好看到门口赶来的爷奶,哥妹,还有七姑
姑,他像是终于找到了靠山一般扑过去。
哭着道,“爷奶,七姑姑,崔棉疯了,他害了我爹,还想害我,我好怕呜呜呜……”
李宝月让大倌儿和四妞儿照顾下三倌儿,他受了刺激情绪激动,需要安慰,心里却暗戳戳地想,这老崔家可真够乱的。
崔氏看着好模好样的,又会说话做人,没成想一层一层剥了身上的衣服,里面竟是如此丑陋,令人不敢直视。
李郑氏看了三倌儿一眼,咬牙冲了进去,一把将还在哭泣的崔氏推倒。
双手齐下的往她身上呼巴掌,“你要作死啊,以前还以为你有点小聪明,没想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你嫁到我们李家我没少你吃没少你喝的,你都做了些啥?”
“你害大郎摔断了腿,又让大郎戴了绿帽子,不仅害大郎中了毒,如今又说三倌儿不是大郎的儿子,老娘儿今儿个才发现怎么桩桩件件的事儿都跟崔棉有关?这真是让我不得不怀疑,怎么一个娘家大哥就能让你坐到如此地步?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三倌儿到底是谁的儿子?”
崔婆子见自个儿姑娘被打,一瘸一拐地跑过去道,“你个老泼妇,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跑到我家来撒野?这人是你能随便打的吗?三
倌儿到底是谁的儿子你们老李家心里不清楚吗?崔棉自打做了大牢就时常糊涂,气急之下说错了你可别揪着不放,不说别的,那三倌儿眉眼嘴巴长的和李大郎一模一样,你瞅不出来吗?还用怀疑吗?”
崔婆子一说完,崔氏心开始一点点往下沉,因为三倌儿的长相是唯一不随李家人的,他的五官长的更像崔家人。
崔婆子的话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李郑氏气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脚并用的一个人打俩。
怒骂道,“你们娘俩都是没脸皮的贱货,腌臜货,当娘的稻草垛里偷遍满屯子里的男人,闺女有样学样,不仅偷人还跟亲大哥搞到一起,这叫什么,这叫乱伦!不要个脸啊!”
“你们家的男人更是,堂堂七尺男儿当家长子竟然跟大牢里的男囚犯XXX乱,你们家就是个淫窟,淫窝,这么淫贱人,下辈子是要托生到烟花巷里当技的,变成千人骑万人跨的婊X,成为人人打骂的过街老鼠,遗臭万年!”
崔婆子边回手边骂道,“老泼妇,你家里是死人了吗?嘴这么毒!跟不跟男人睡你看到了?没看到就是冤枉人,还有退一万步来说,有男人愿意跟我睡那是我有魅力,我柳叶弯眉长的招人稀罕,你不能用这个
攻击我,咋地,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哦我知道了,你长的老么卡尺的,除了你家那个不懂情趣的亲家公,也没人愿意跟你搞破鞋,所以你心理不平衡,总是瞅我不顺眼。”
“哼,别说别人了,就是大老实人亲家公不是也睡腻你了,还整了个小妾,你一腔的热情无处发泄就整天挑事儿,不是看这个不顺眼就是看那个不顺眼,整天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谁能看上你?”
李郑氏骑在崔氏身上,崔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顾着捂脸哭泣,倒构不成什么威胁。
她只专心跟崔婆子打架,“也就只有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能说出这种话了,把跟男人睡觉当成无上的荣耀,所以把闺女儿子也教导的不知礼义廉耻,不懂人伦,这样的人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崔婆子也被打急眼了,也不顾大门外聚集了多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哼,老娘愿意,先说老娘快活了,老娘知道哪个器大,哪个活儿好,哪个时间久,你个都抽吧了的老太婆子没享受过吧!”
门口围观的人不老少,如此没节操没脸皮的话一出,女人们纷纷唾弃,还有不少老爷们儿默默地低下了头,有闪躲之意,也有得意之意的。
其中有的妇人察觉到了自家
爷们儿的不正常,开始眉毛一横低声询问。
问着问着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