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哭嚎道,“这白眼儿狼啊,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狼心狗肺的我就说他一回家就不带有好事儿的,还有那胡氏眼睛一眨巴一眨巴的都是坏心眼子,竟想着该咋扣老李家的根呐。”
李郑氏看到出来的李富贵就骂道,“你个死老头子,这下你大儿子就等死了你可高兴了?”
李富贵面色难看,出来的急也没带旱烟袋,心里难受也没个发泄的地方。
只是闷闷地听着李郑氏的骂,“我当初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嘛,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给二郎拿走那千年人参的。”
李郑氏抹着眼泪,指着李富贵的鼻子骂,“你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你脸呢,还你要是知道后果肯定不会干这事儿,说这话你不亏良心吗?”
“同样都是你的儿子啊,你一个用心疼,一个用嘴疼,你说说你这些年少给那李二郎偷着拿家里的东西了?你真当我不知道吗?为了这个家我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到头来捞不到啥好儿……”
越说越觉得气闷,不禁也不分场合地开骂了两句,“他李二郎脑袋没个蛋大,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光考个秀才就花了家里多少的积蓄才考了个末等,你还指望他考举人?他考了多少年了你心里没个数吗?”
“明明顶天就是个
地龙你非指着他成龙,你个死老头子早晚有一天让你那秀才儿子坑死,呜呜呜可怜了我的大儿啊,先让他爹和兄弟坑死了……”
他最听不得谁说二郎考不上举人的话,若是平常肯定要辩驳几句的,可是眼下大郎还危在旦夕不是吵架的时候。
李富贵也是烦躁得很,可是又不能真跟自个儿婆娘一样的。
无奈地道了句,“我不跟你说了。”
李三郎见爹娘因为李二郎吵起来了,悻悻地去栓牛车去了。
不管咋着,他兜里还有幺儿妹昨儿个给的住宿费二两银子呢。
他一直守在二哥家门口了根本没花一文钱,回来后妹子也没提,他也不主动上交。
刚才不小心说秃了嘴,自己根本没去住宿,不过,最近家里事儿多,说不定妹子就想不起来要了,反正先找留在自个儿手里,等留着留着就留成自己的了。
李宝月见状赶紧解释,“娘您快别哭了,虽然人参被二哥送出去了,好在已经找回来了,就在欧阳神医那儿呢。”
并且更细致地解释道,“欧阳神医已经进去配置药方去了,我们进去等着吧,吃了药也许一会儿大哥就能醒了呢。”
李郑氏抹了抹眼泪,喜出望外地道,“哎呦,可是真的啊?”
李富贵听闻连忙进了医馆,紧接着冲外
面喊,“老婆子莫哭了快进来啊,幺儿妹说的是真的,欧阳神医正在配药呢,说正是给大郎的,咱家大郎有救了。”
李郑氏再三确定是给大郎配的药,并且已经喂他喝下去了,相信用不了一柱香人就能醒过来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老天保佑呦!
拍了拍李宝月的手,“我的心肝儿宝贝肉啊,这次可多亏了你啊,虽然你不说可是娘也知道,能赎回这千年人参你必定是不容易,这一路你辛苦了,等你大哥醒了,娘一定告诉他是你这个妹子救了他的命啊。”
大倌儿再次给李宝月跪下磕头。
眼里含着泪哽咽道,“七姑姑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谢谢您救我爹爹,七姑姑以后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李郑氏叹了口气,“难为这个孩子能说出这些真心实意的话,大倌儿啊,你是家里孙子辈儿的大哥,过了年就十七了也是个男子汉顶半边天了,你们大房又接二连三的出事,以后你可得担起大房的责任来了。”
大倌儿后背僵硬了一下,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是,奶,我知道了。”
李宝月让他起来,注意到了他有一瞬间的迟钝,“男儿膝下有黄金,别总动不动就下跪,你的心意我都知道,退一步来讲
你爹爹是我大哥,我总不能不管的,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大倌儿心思重,最近发生的事儿又多,爹娘也忽略了孩子们的身心健康。
作为姑姑她劝慰了下,“你奶奶的意思是以后要你多操心下你爹爹,毕竟他受了很多伤,需要亲近的人陪伴,开解,劝导,还有别忘了你的背后是整个老李家人,一直都会有人给你们大房撑腰的。”
大倌儿站起身,用袖子抹了下眼泪,“七姑姑我明白了。”
李宝月顿了顿开口道,“等你大哥醒了,还要问清楚中毒的真相,为何去了一趟老崔家就中毒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其实她心里大概已经确定了凶手是谁,只是凡事讲究个证据。
她们空口无凭地就说老崔家给人下毒了,恐怕也不能服众,更引不起官府的重视,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最好是能够去老崔家找到下毒的证据。
一提起这茬李郑氏来气,“哼,还能怎么回事儿,肯定就是那黑心肝烂五肠的狗崔棉,他敢毒我儿子,这个事儿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大倌儿沉默,眼睛里划过痛楚。
一直守在病床前的李富贵惊喜道,“老婆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