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被安排在府中的厢房住了下来,有两个丫鬟为她铺好床。
点了香薰,还备了热水和新衣,不禁感叹大户人家果然不一样。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又吃了一些张夫人特意命人送来的菜肴。
欧阳神医心里有很多的话想问,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最终没忍住去敲了房门,“丫头,睡了吗?”
李宝月打开房门,明知故问道,“靖伯,有什么事儿吗?”
欧阳靖开门见山地问,“丫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那独立特行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难倒那么多名医的病症,她竟然真的就治好了!
她才多大的年纪啊,怎么会有如此造诣的神奇医术?
李宝月笑吟吟的,就知道他好奇,不过她总不能说她是上辈子学的吧?
找了个可信的借口,“如果我说我是活阎王的徒弟,你信吗?”
那个怪老头说过,给了她脱胎丹不管她认不认,他已经认她当徒弟了,所以,现在拿来当挡箭牌也不算过分吧。
欧阳靖虽然崇拜活阎王,不过理智还在。
质问道,“活阎王最擅长毒术,如果你是他的徒弟,怎么会看不懂你大哥中的是毒?”
李宝月揉了揉鼻子,“刚认得师傅,还没来得及教嘛。”
她如果知道那个怪老头这么厉害,当初就不会害怕养他老了,养个鬼医也不赖呀
。
说不定这次大哥中毒就不会这么棘手了,也许活阎王随便一颗药丸就能解了毒,也不用她来回奔波了。
唉,悔不当初啊。
下次见了怪老头,她一定会乖乖地叫“师傅大人”的,再也不会有把他踹到山下喂蟒蛇的想法了。
欧阳神医一直觉得这丫头和活阎王一定有啥特殊的关系,没想到竟是会是师徒关系。
不过这丫头浑身上下古怪的很,他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她竟然随手给治了,而且那刀口他看了,可谓是鬼斧神工啊。
活阎王擅长毒术,可没听说擅长在人身上开刀治病啊,所以这丫头口中的师徒关系还有待考证,觉得是她胡乱编的借口。
所以也没真把李宝月当成活阎王的徒弟看待,否则,以他对活阎王的崇拜他都能把人供起来!
欧阳神医有再多疑问,也压下去了,“丫头,早点睡,明个儿早起回镇子,给你大哥解毒。”
……
李宝月认床,初到上阳村的时候,适应了好久才能睡得好。
如今又换了个地方,睡眠也很浅,没觉得睡多久天就亮了。
门口传来敷衍的敲门声,没等到她的回应直接推开门进来了。
果然,金窝银窝也不如自个家的茅草窝,在别人家睡就是不舒坦,还不好有意见。
还好昨晚和衣而睡,直接穿了鞋子就下了床,不至于被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
“就是你把我弟治好的?”来人是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女子,头上挽着发髻,这是嫁了人的标志,不过这女子身上没有一点温婉的气质,反而有些跋扈。
李宝月略一思索,就推断出来人的身份,淡淡地道,“原来是张家小姐,有礼了。”
张水仙挥了挥手,“免了,还挺聪明的,知道我是谁,我是张府的四小姐,我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治好黑心莲的病,原来还是个小丫头。”
黑心莲?
李宝月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
张水仙自顾自地解释道,“哦,黑心莲就是我弟,我弟名叫张莲,不过别看他长的跟小白兔似的,心黑着呢,你说你闲的没事儿救他做什么,就让他疼死好了,也省着他在府里头作威作福,看着就让人来气。”
这姐弟俩的相处方式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弟弟黑不黑心她不知道,这个姐姐倒是挺黑心的。
弟弟病成那样了,不但没有丝毫关心,反而跟她这个外人面前一再诋毁亲弟弟。
张莲,李宝月心里默默念了遍这两个字,名字倒是挺适合那个少年的,宛若白莲,娇弱而不染凡尘的模样。
张水仙突然问,“你是乡下来的?”
这个张小姐说话直来直去的,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李宝月耐着性子道,“我是上阳村的。”
张水仙来了兴趣,“那你们乡下人都
喜欢什么?”
李宝月不明所以,“张小姐为何有此一问?”
张水仙苦恼地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乡下人,可是无论我对他怎么好,他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穷的只能吃冷馒头,可无论是我给他银钱还是黄金他都不喜欢,不肯接受我的好。”
然后气鼓鼓地道,“我这样一个白富美上赶着给他,要我说都能配他一百个,可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样,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
李宝月听的面无表情,这张小姐也太自信爆棚了,人家不喜欢她就是脑子有问题?不喜欢女人?
很明显啊,人家对白富美不感兴趣,甚至连她的黄金白银也不稀罕呢。
张水仙无所顾忌地道,“你是乡下来的,应该对乡下人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