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屋里,就听到李郑氏声嘶力竭的怒骂声,“这个杀千刀的崔棉,心术不正的烂人,刚从牢里头被放出来,竟然就来害我儿,把我儿打的昏迷不醒,他娘的当老娘是吃素的吗?”
李宝月检查了下李大郎额头上的伤口,应该是摔伤的。
虽然血流的看着吓人,不过都是轻伤,养个几天就能养好。
就是不知道大哥有没有伤到脑袋,啥时候才能醒过来。
只有他醒过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在李宝月检查他腿的时候,李郑氏跑去厨房拿了菜刀嚷嚷着要去找崔棉为李大郎报仇。
李宝月担心出事儿,叮嘱大房几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几个孩子照看好他们的爹爹。
李富贵和李三郎拦也拦不住,只好跟着一块儿。
一是拦着李郑氏别真的冲动地砍了人,二是去打探打探大郎到底在老崔家咋了,就成了满脸是血昏迷不醒这么个样子。
十八户老崔家,崔氏从床上悠悠醒来,“大哥,大郎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崔棉又恢复了温和谦卑的模样,“刚才失手伤到了你,大哥不是有意的,你不会怪大哥吧?”
崔氏摸了摸后脑勺肿起来的大包,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面对大哥她竟有些胆颤。
大哥跟大郎说的那句话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正是因为大哥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所以大哥才会变得这样易怒易燥。
大哥从小到大遭受了太多的苦,有多不容易了,她是最清楚的,她应该理解他,安
慰他的,不能给他添麻烦。
“不疼了,过几天就会好了,我没关系的,我也不怪大哥的,可是李大郎他呢?他到底怎么样了?”
说心里话,她真的不希望李大郎在出任何意外了,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儿女呢,要是他真的倒下了,她的孩子们该怎么办?
崔棉强压着心里的烦躁,颇有些不耐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不会要他的命的,只是一点让他痛苦的毒罢了,你也不必忧心此事了,还有,若是老李家找来,不该说的别说,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话音刚落,李郑氏提着菜刀冲进了院子。
大喊大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崔氏,给我滚出来,大郎来找你,你们家里人是怎么对他的?要是不愿意见你锁了门不见就是了,为啥要打他欺辱他啊?”
质问一声接着一声,“他好歹是你十几年的丈夫啊,怎么下的去手?他现在躺在家里昏迷不醒,都是你害的,你就是想他死是不是?”
崔氏心里咯噔一下,跑出了屋子,追问道,“娘,大郎他还没醒吗?”
难道大哥真的喂大郎喝了那个什么毒水?
李郑氏气冲冲地道,“你还好意思问,老实说,你们到底对大郎做了啥?”
再怎么说也是做了十几年的婆媳,李郑氏对崔氏有着压倒性的气势。
崔棉跟出来面色阴郁地道,“这说的什么话,青天白日的,我们能对他做什么,说不定是他自己腿脚不好,走路摔着了,没有证据不要胡乱冤枉人,否则我就报官把
你们都抓起来。”
李郑氏杨起菜刀,“报官?你去报啊,看看官差来了是抓你还是抓我,一打眼就能看出你是个黑心肝儿的烂人,放出来就干坏事儿,最好是在把你抓进牢里关个一年半载的,看你还怎么出来害人。”
李郑氏的那句“最好是在把你抓进牢里关个一年半载的”刺激到了崔棉。
咬牙恨齿地道,“死老太婆,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信不信我让你提前躺进棺材板里睡觉啊?”
不等李郑氏发飙,李三郎火了,上去就给了崔棉一拳,“王八羔子你跟谁俩说话呢,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了,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表面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背地里却干着肮脏的勾当,去死吧你。”
崔棉没有料到会被偷袭,面上措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实打实地后仰坐到了地上。
闷“哼”一声,似乎有哪里的疼痛比脸上挨的拳头更让他难受,苦不堪言。
脸色难看至极,崔氏惊呼一声赶紧过去搀扶,“大哥,你没事吧?”
虽然有人扶,可是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被打一下却还是费了半天的劲才从地上站起来。
臀部某处难以言说的部位痛的他浑身直冒冷汗,即便已经修养了好多天,却还是没有痊愈。
李宝月自然观察到了,崔棉似乎身体上有某种难以启齿的疼痛,不自由地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崔棉被看的如芒在背,面色不自然地道,“丑八怪,你看什么看?”
李宝月站在医者的角度早就
看明白了他所掩藏的事情,“有病就要趁早治疗,再拖下去会更严重的。”
崔棉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恶毒的话。
发了疯似的大声狡辩道,“我有什么病,我正常得很!我哪里都很正常,那些脏的臭的狗东西们哪里有资格碰我,他们都是恶鬼活该下地狱的,怎么还让他们活着,让他们去死,去死啊……”
重生来到这里,李宝月很少动怒的,虽然表面融入到了老李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