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剩咱们妯娌两个了。
“大嫂没有当面接到休书,等她醒了看到休书还指不定要闹出点啥事儿呢。”胡氏切着菜心不在焉地说着,心里惦记着二郎去找公爹,也不知道事情说的咋样了。
正房里,李二郎端着一篇文章。
有几分自豪地道,“爹,这是我做的文章,还得到了县城里最有声望的院士的夸赞,他还说我今年考上举人很有希望。”
李富贵并不了解文章,不过却能看出这是一篇好字,谁家的儿子能写的写这么一手好字。
极其满意地点点头,“爹相信你,你是咱们家最有头脑最聪明的,不如这篇文章就留在家里,给咱们李家子孙好好瞻仰,也沾沾你读书人的气运。”
李二郎大方地道,“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李家的子孙,为李家光宗耀祖是我的荣幸,只不过……”
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李富贵问,“咋了,有事就说,你是读书人,不兴讲那吞吞吐吐的扭捏样子。”
李二郎将文章放在炕上的桌面,道,“爹,那我就直说了,这次考举我准备了很多年,虽然我有信心,可是学子千千万,考题也是变幻莫测,我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为了今年的考举我付出了太多,绝对不能再接受失败。”
“索性我认识一位
姓张的监考官,他是沂水县的领军人物,要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那我这次就有很大的希望考上了。”
“近日得知他老年得子的儿子病了,我本想着回来看看能不能请到欧阳神医为张考官的儿子医治,也算搭上了张考官这条线,为我今后的考举铺路,哪知欧阳神医云游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办法算是没用了,无法跟张考官拉近关系,眼下儿子很是困扰,想请爹给拿个主意。”
听着说了这么一大通,李富贵坐在炕头抽着大烟带沉默了许久。
颇有几分无奈,“爹就是个种庄稼的泥腿子,大字不识几个,又不认识啥大人物,更没啥大本事,你让我给你出主意,也着实难为我了。”
李二郎赶紧跪在地上泪涕道,“爹,可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坚实的靠山,丝毫不比那些当官的经商的爹们差,那些年咱们家苦,您却力排众难不遗余力地供我读书,这我才考上了秀才,走出了上阳村,这一切都是爹的功劳,爹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敢忘。”
李富贵欣慰地点了点头。
李二郎突然表情有些颓废地道,“话又说回来,我从未埋怨过咱家家庭条件不好,就算这次爹帮不上我,我也不会怪爹。”
李富贵抬手让他起来,回身打开了炕上的柜门,“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杜府来人送过东西,被你大娘藏起来了,我偷着看了一眼,应该对你有用。”
杜府的东西?那是绝对是好东西!
李二郎眼睛亮了亮,呼吸都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