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郑氏气势汹汹地出了屋子,“闹什么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心里没个数吗?”
然后点名道姓地道,“崔梨央,你还敢领着全家人回来闹,当初要不是你家里能出这么多事儿?你咋还好意思过来叫屈呢?还需要我把你干的那些磕碜事儿都当着父老乡亲们的面儿一一列出来,说上一遍吗?”
崔氏矮了矮身子,她可没有脸面听她婆婆说那些事儿。
周围的村民虽然或多或少听到了些,不过肯定也都猜测居多。
要是她婆婆宣扬出去,那她真是再也没脸见人了,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胡氏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老崔氏一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的模样,肯定有大事儿。
她也放开了崔氏的手,回到院儿里,站在李郑氏的身后,这个时候还是划清界限的好。
崔氏怕了,不代表老崔头和崔婆子怕了。
老崔头直接躺在了地上,崔婆子也拍着大腿坐下了,哭嚎地骂着,“老李家今儿个不把我的十二两银子还回来,我们就不走了。”
崔峰领着媳妇还有三个孩子也坐在老李家大门口,哭的路,嚎的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李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把人逼到这个份儿上。
李宝月望着大门口荒唐的一幕,不禁看向大哥的屋子。
里面传出了声响,只见李大郎被大倌儿三倌儿搀扶着出了屋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大门口。
黝黑的
脸瘦的都脱了腮,叹息道,“梨央,你们这是在做啥?”
崔氏多少有些无颜面对他,低着头道,“大郎,是娘把我们家卖地的十二两银子抢走了,你也知道我娘家就指着那点地过活,如今地也卖了,又没了银子,我也是没有办法。”
崔婆子恼怒道,“你跟他说那些干啥,他都不打算要你了,前几天你跑回来跪地上求他们让你回来,他们谁也没同意,他就是个木头桩子,没个主意,在家里都说不上话的。”
崔氏泪眼婆娑地道,“大郎,幺儿妹做生意赚了上百两银子,不差我们家的那十二两,我求你把银子还给老崔家吧,那是救命的银子啊。”
崔氏惯会算计,虽然没有具体算出幺儿妹赚了多少,不过肯定过百了,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李二郎和胡氏以及李陈氏等人听到幺儿妹做生意赚了上百两银子眼睛都大了。
李春茹更是不明情绪地看了李宝月两眼,若是仔细看里面嫉妒居多。
周围的村民同样都惊讶的嘴巴里能塞个鸡蛋,上百两?
他们平时见听都很少能听到的,幺儿妹做生意竟然赚了这么多么?
怪不得愿意花铜板雇人来做工,合着赚了那么多银子,哪里还在乎这点儿铜板?
听到后的村民多多少少心里还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同样都是一个村子的,凭啥那片野生野长的桃花林独独就让老李家赚了那么多银子
,他们费劲巴力就赚了那么点铜板?
李郑氏心里气急了,这傻玩意儿咋啥话都往出说呢,这不是让老李家难做呢吗?
怒喝道,“好意思说不差那十二两?可你当初就是因为那几两银子逼得大郎上山打猎,这才摔断了腿,你呢,又因为大郎断了腿,干了些啥坏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崔氏抿着唇,不敢吱声了。
李郑氏却不依不饶了,“其中的七两银子本来就是老李家的,是你瞒着家里偷着给老崔家送去的,我只是拿回来该拿回来的。”
“至于另外的四两不过是管你们崔家要的医药费,大郎说到底是因为银子都给了你们崔家,手里一文钱都没有,迫不得已才去打猎的,管你们要四两银子的医药费还要少了呢。”
“你们要是在胡搅蛮缠,我就管你们要那几十两银子的医药费,让你们老崔家砸锅卖铁地拿银子。”
崔氏本就有错在先,根本不占理,生怕自己的那点事儿被李郑氏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出来。
经过这一顿呵斥,她也蔫儿了下来,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把李家推到了烽火浪尖上,眼下自是不敢再多说啥了。
在一旁抹着眼泪,觉得自己太苦了。
崔婆子见闺女不顶事儿,只好自己爬起来,“你到底给不给银子?”
李郑氏双手叉腰,“不给!那是你们欠我们家的。”
崔婆子看了一圈儿老李家的人,似
乎个个都不好惹,她将目光看向了被人搀扶的李大郎身上。
一瘸一拐的就扑了上去,“大郎啊,你就这么看着你们家人欺负你丈母娘吗?要是没了那些银子我们全家都都得等死了,如果我们死了,你们家就是杀人凶手啊。”
李大郎被扑的一个踉跄,还好有大倌儿和三倌儿扶着,不然都得摔倒在地上,
他亦满脸的为难,自个儿的媳妇被丈母娘强迫跟别人睡,他心里隔应。
可是更多的是无奈,说到底都是他没本事,赚不来银子。
李陈氏眼睛转了转,她已经在李富贵儿那知道了老二媳妇的丑事,她是老李家的人,自然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一份力。
走过去叉着腰,“你们老崔家啥德行,大家伙儿心里都明镜似的,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