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暗地里啥样,表面上崔婆子还是很在意风评的。
连忙狡辩道,“亲家母,你咋说话呢,我招男人稀罕那是我的个人魅力,凭啥说我骚,你看着我跟人骚了?你上嘴唇往下嘴唇下闭这纯属是冤枉人。”
李郑氏吐沫横飞地骂道,“少她娘的瞎嚷嚷,你天天出去跑骚真当没人知道吗?骚断腿的老骚黄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儿个你闺女就让我抓了个正着吧,你还敢狡辩吗?”
李富贵脸色黑如锅底,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头一次口气生硬地道,“你们为老不尊,心思恶毒,唆使闺女做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我们老李家可要不起你们这样的亲家,更要不起崔氏这样吃里扒外的媳妇,大郎,写休书!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李大郎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般无错,然后开始用拳头打自己的头,“是我没用,是我没用,我没有用啊……”
崔氏又羞又臊又难过又懊悔,哭的也是极其伤心,赶紧抓住他的手,“大郎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伤害自己,是我的错呜呜呜……”
大门外的两个孩子一听休书,都茫然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慌张地跑进了院子里。
李宝月望向衣衫不整的崔氏,摇了摇头。
大嫂做的太过分了,大哥那么在意她,她却这样伤害一个男人
的自尊心,大哥心里得多伤心,孩子们又得多难过。
她就没有想过做了这种事儿的后果吗?
她老早就听她娘说过崔婆子喜欢靠男人得好处,而大嫂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她就不信大嫂把自己卖了纯是为了娘家,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
那许捕头是个有身份的人,乡下的泥腿子根本够不着的存在,崔氏大哥坐了牢,有这么个机缘在,丈夫又伤了腿,怕以后没了指望,所以想为自己找个靠山。
原本崔氏就是个爱财的,答应了这事儿,即能救她大哥,又能找个后台,于是就做下了这等糊涂事。
说到底,这是嫌弃她大哥穷,没本事呢。
若是他大哥腰缠万贯,崔氏恐怕得天天哄着大哥,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
就是,大嫂真的就能如愿了吗?
李富贵逼着李大郎写休书,李大郎只是抱着脑袋哭,大倌儿和四妞儿也不知所措地呜呜哭着。
李郑氏赞同李富贵的想法,“对,写休书,赶紧休了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休书?
这是崔氏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跪到地上哭求道,“大郎,你不能休我啊,我可跟了你十七年啊,我就做了一次错事,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我求你了,就是以后你动不了了,我也不嫌弃你,我伺候你一辈子。”
一切都
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结果却是最坏最差的。
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一心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度过了今天,即能救了大哥,她又有了靠山,还可以守着丈夫孩子们过日子,心里有了底气,能活的更快活一些的。
没想到,竟然都毁了,她的清白,她的家庭,她的尊严,通通在这一刻都有了最坏的开始。
老崔头被外头的邻居指指点点,心里不好受,他可是最爱面子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大门口花大价钱制作个崔宅的匾额了。
如今丢了这么大个人,气的他想打人,不过他也知道崔家理亏,不好过多争论。
虽然李大郎没啥能耐,可是老李家的生意红火着呢,怕是赚了不少家底,绝对不能就这么让李家给梨央休了。
况且如今梨央名声臭了,以后也不好找第二家了,想来想去还是得赖着老李家。
语重心长地劝道,“大郎啊,这件事儿也是迫不得已,人命关天,梨央这样做也是为了救人,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以后爹保证,梨央绝对不会再做一点出格的事情,爹让她跟你回去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呸!”李郑氏一口大粘痰就吐到了老崔头脸上,“你们老崔家是不是不知道脸字怎么写?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这种X狗不如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当人人都像你呢
,整个一个王八犊子狗馊样,媳妇给满村子的男人睡,不管老的少的,就为了捞那点好处,做人的根本你都丢了,我们老李家可是正正经经的过日子人家,一个破了的鞋,我们宁愿不要也绝不将就!”
紧接着决绝地道,“大郎,休了她,都被一大家子捉奸在床了,脸都丢尽了,这种女人要不得啊。”
老崔头抹了一把脸上的粘痰,怒不可遏地道,“你这个老泼妇……”
崔婆子一把拉住老崔头,给他使了个眼色,李郑氏这是铁了心要休崔梨央啊。
老李家可是块大肥肉,不是闹僵的时候,她狠了狠心跪到了地上。
哭着道,“亲家母哇,千错万错都是我老婆子的错,我没有大本事,才强迫闺女做下这等龌龊事儿。”
然后开始了一番强行解释,“梨央她是不愿意的啊,是我锁了门不让她出去,强迫她干的那事儿啊,是我畜牲不如,你心里有气,你想咋骂就咋骂吧,我绝无怨言,只是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可不能说不过就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