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难为情道,“我脚受伤了……”
青年背影颇为冷酷,“然后呢?”
他的冷酷让李宝月无地自容,她还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你能不能背我回去。”
又怕他不答应,理解着又开出条件,“不让你白背,我雇你,事后我会给你一百文作为酬劳。”
穆离勾了勾唇,“赚了银子果然是不一样了,人都大气了,两百文,不二价!”
李宝月恼道,“你趁火打劫啊!”
“不同意就算了,你这么丑我还不愿意背呢。”说着就要走,以前他说她丑,她可都会哭的,那现在呢?
李宝月咬了咬牙,“好,成交!”
穆离冷“呵”一声,果然变了好多。
若是以前他断然不会背的,不过现在,他倒要看看她还有哪些变化。
背起李宝月,这姑娘轻的很,背她完全不费啥力气,在山上如履平地的走了一段路,突然嗅到一股血腥味儿,“你受伤了?”
李宝月小肚子抽筋儿似的疼,竟然这个时候来了初潮,还被这个家伙知道了,真够丢人的。
她真想昏死过去,太丢人了,闷声道,“你闭嘴!”
穆离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沉,冷声道,“你要敢弄到我身上,信不信我把你丢进狼群里喂狼。”
李宝月握拳捶了两下他的肩膀,“你欺负人!”
然后是几声压抑的抽泣,穆离肩膀处感觉到几滴湿润,夏天的衣料单薄,他甚至感受到了那泪
的温热。
怎么还哭上了?
穆离脑子一瞬间就乱了,背上的人丢又丢不下,该哭还是哭,无奈,闷着声踏步往山下走,任由她哭去了。
山下老李家都炸开了锅,人手一盏油灯在山上找人。
李大郎手里拿着竹筐,脸上也都是焦急,“娘,我只找到幺儿妹的竹筐,并没有看到幺儿妹。”
李郑氏一听,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哭骂道,“你个温大灾的李老三,你妹子上山你咋就没看着啊,你眼睛长屁股上去了?好好的人咋还能丢呢,这都大晚上了,我的幺儿妹唷,在哪儿呢?你可千万别有啥事儿啊,否则娘可活不下去了。”
她娘都骂他好一阵了,李三郎委屈道,“娘,我一直在桃花林,真没看着幺儿妹过来啊,你确定她是上山了吗?不会是去别的地方了?”
李郑氏心里的怒火无处撒,“还能去哪儿,有本事你给我把老闺女找出来啊,要是幺儿妹有个啥好歹,你们可都难辞其咎!呜呜呜,我的幺儿妹诶,快出来吧,娘想你啊。”
刚到山脚下,李宝月就听到李郑氏大嗓门儿的声音,忙出声道,“娘,我在这儿?”
“娘,是幺儿妹!”李三郎惊喜道。
李郑氏听闻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抹着眼泪,苍老的眼睛闪着喜悦,“好孩子,你这是干啥去了,娘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祖宗保佑哦!
我的心肝宝贝肉儿安然无恙地回来咯!
李宝月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下,至于有个怪老头儿给了她药丸,还要收她为徒的事儿没说。
最后道,“我没事,就是在山里不小心扭到了脚,一时耽误下山了。”
“你没事就好,多亏了穆离小子,要不是他发现你,及时将你救了回来,山上这么大,娘还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你呢,下次可不许单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李郑氏顿了顿道,“如果非要去,也叫上穆离陪你。”
李宝月心里尴尬,一时没接话。
穆离始终默不作声,将李宝月背回老李家,他就回了穆家。
换下身上脏了的青衫,眉头紧锁地拿去井边洗了。
回了老李家,李宝月躺在烧的热乎的炕上,换好了衣衫,吃了一碗李郑氏端来的馄饨,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老李家虚惊一场,李郑氏又将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儿挨个骂了一遍,叫他们以后对家里的金闺女李宝月上点心,从大到下都赌咒发誓地保证完了这才算了。
李郑氏又对李宝月驱寒问暖地一阵关心,“老闺女,你身子骨还是弱的,需要好好修养,以后切记不可去危险的地方,做危险的事儿了,那山里头猛兽多的是,这次是你运气好,有穆离小子为你逢凶化吉,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经过这次实践,李宝月也发现了,那毒到底是深入骨髓了,不仅毁了脸,连身体根本也毁了。
她发现这具身体都十
五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不长个不发育。
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不禁想到那个怪老头给她的三颗药丸。
“娘,月初还有几天?”
李郑氏想了想道,“三天后是月初,镇子上有大集,各种商户小贩都会去集市上卖东西,怎么你要去?”
月初正是神医欧阳悬壶医馆坐诊的日子,到底要不要去呢。
当李郑氏知道李宝月来了初潮高兴地手舞足蹈,可能是出生带毒的原因,李宝月初潮来得比大多数人晚,因此没少受人议论。
李郑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闺女来了初潮,狠了狠心买了不少的糖果和瓜子,张罗着上阳村的妇女来吃,大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