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对产妇简单地检查了下情况,眉头紧簇,“依我的观察,你肚子里的宝宝是罕见的臀位,本就是难产,要是再不请稳婆帮忙,恐怕会一尸两命。”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还想出手,救人她亦伴随着危险。
古代女子生产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再加上她难产,是极其危险的。
她不明白为何富贵女人不愿意请稳婆。
是有什么隐情会比自己和孩子的命更重要?
富贵女人脸色苍白,衣裙上隐约见了红,道,“既然你能看出来我难产,你能不能帮我把孩子生下来?实不相瞒,我是被家族联合歹人所害,若是请了稳婆,他们很快就能得到消息,我肚子里的孩子必定不能活。”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宝月大概明白了,大家族的明争暗斗,向来喜欢残害子嗣。
治病救人上,李宝月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夫人,这个孩子靠你自己生下来的可能性很小,有可能一尸两命,我有一个办法,剖腹取子,或可保你母子二人的性命,若你信我,我就帮你,不过就看你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她的医疗设备空间里有消毒水,绷带,可吸收缝线,手术缝合针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麻药。
要想手术只能硬剖。
如果有麻沸散,也可以减轻她的痛苦,可眼下
产妇见了红,情况危急,必须马上实行手术,没有时间去找麻沸散了。
富贵女人只一瞬间的绝望,而后坚韧地道,“可以,不过若有意外你一定要保我的孩子,这是我死去的相公唯一的血脉了。”
在她看来,自己必死无疑,可眼下,也别无他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豁出去性命,只愿孩子能平安降世。
李宝月点头,严肃道,“我会尽力的,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用你的孩子起誓,不可以将我为你生产的过程告诉第三个人。”
作为医者她无法见死不救,可作为异类,在这古代她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富贵女人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不过只要能帮助她的孩子生出来,她什么都无所谓。
没有犹豫地道,“我用我的孩子起誓,决不将姑娘为我剖腹取子的过程告诉第三个人,否则就让我的孩子英年早逝。”
李宝月点头,富贵女人是个痛快的,她同样做事有条不紊,跑到外面,对李三郎他们说自己要帮助妇人生产,让他们去帮忙打一盆热水。
李三郎极力反对,“幺儿妹你一个未出门子的姑娘,哪里懂得助产,闹出人命来就完了。”
“三哥,我意已决,产妇情况危急,已经等不了了,我先进去,等打来热水放在
门口,我会出来拿。”李宝月说着到牛车上把李郑氏给她的小被子拿了进去。
在关庙门的瞬间,李宝月把需要手术用的东西放进了小被子里。
李三郎感觉自己脑瓜子都大了,可又别无他法,幺儿妹的行事作风好像自己牛逼的跟什么似的一样,让他没办法不听,只好跑出去找热水去了。
有了富贵女人的起誓,李宝月也无顾及地从小被子里拿出消毒水,手术刀,绷带,可吸收缝线,手术缝合针等。
富贵女人绝望的脸渐渐涌现异色,若说一开始她抱着必死的决心,任由李宝月剖腹取子,去母留子,此时此刻她却生出了希翼。
她还以为直接用剪刀残忍地剪开她的肚皮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她没见过,却觉得好神奇,对李宝月有了几分依赖和信任。
门外,李三郎的声音传进来,“热水来了。”
李宝月岀去把热水端了进来,并吩咐李三郎和大倌儿守好门,不许任何人打扰,否则里面的女人恐怕会一尸两命。
李宝月戴上手术用的专用手套和口罩,解开富贵女人的衣服,没有想到,来到这异世后她的第一台手术会是这种情况。
递给产妇一块绷带,让她咬住,“我开始了,咬住这个。”
消好毒后,李宝月极其专业地划开腹
部。
李三郎和大倌儿在寺庙外面,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倌儿着急也只是安静地垂着头,抿着唇,时不时地看向紧闭的门。
李三郎却急的走来走去,“你七姑姑真是胡闹,关乎人命的大事儿是闹着玩的吗?以为自己赚了点小钱就无所不能了?连产婆的活她也敢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女人一看就有古怪,只要咱们沾上了搞不好就吃不了兜着走。”
“沂水县怎么说闹水匪就闹水匪了?一个孕妇要生产了还东躲西。藏的不让请稳婆,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寻常,要我看说不定那女人就跟水匪有关系,对,一定是这样,完了,这下全完了。”
想到这一层,李三郎突然面色灰白,紧接着道,“这个李宝月都是你奶给惯的,这下恐怕就要闯了大祸了。”
“哇呜呜!”不过半个时辰,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响彻在寺庙。
李三郎顿住,奇了,幺儿妹竟然真帮着接生出来了,还是个活的!
李宝月缝合完刀口,又给孩子的肚脐消了毒,缠上绷带,用李郑氏给拿的小被子包好,没想到这个小被子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