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等人见胡闹牙都松动了还出了不少血,不在跟六倌儿纠缠,紧张地警惕起来。
六倌儿也吓傻了,凭空伤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不会是山里的妖鬼吧?它是不是饿了要出来吃人心了?”
众人又是一阵惊惧,耗子稍微镇静,但也靠上了大树,万一有个意外,他好爬上树,“不能,妖鬼在深山里,我们这顶多算是山边子,它不会出来这边的。”
话音刚落,“嗖”一声凌厉的声响,射向了耗子,耗子吓得就要往树上爬,可是两腿之间的凉意使他不敢移动半分。
众人望去,只见一把奇怪的锃亮的刀插在了树上,也插进了耗子的裤裆里,好刁钻的角度。
胡闹颤抖道,“妖鬼……真的出来要吃人心了?”
大树后面,灌木丛里走出一位身材细伶伶,脸上布满青黑胎记的少女。
李宝月勾唇浅笑,在这日光都照射不进来多少的深山老林里,这笑颇有几分瘆人。
众人起先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松了口气,一个瘦弱的小姑娘他们怕个球。
耗子怒道,“李宝月,你长的丑就不要出来吓人,害的老子还以为是妖鬼呢。”
不对啊,既然是李宝月,那把胡闹牙打松,差点让他断子绝孙的又是谁
?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什么?
耗子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张青黑面脸直逼眼前,手里还紧攥的野鸡被抢了去。
李宝月踩着前世所学的移形换影步伐,快速抢走野鸡扔给六倌儿,顺手把掷岀去的手术刀拔了出来,惋惜地道:“差点准头啊。”
对付几个没武功的青年,她有自信随便个一招两式都能把他们打趴下,但是许久没摸手术刀,破有点技痒,心念所动间,刀就挥了岀去。
即便再生疏,前世练习的肌肉记忆已经形成,想扎哪里就扎哪里,可也总不能真的杀了他,那就吓吓他,看他还敢嘴贱。
耗子不敢置信地道:“这……是你的?”
六倌儿还处在她姑啥时候这么厉害的震惊之中,就听他姑说,“抢人东西还理直气壮,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耗子还是不相信李宝月会有这样的身手,在兄弟面前颜面扫地让他觉得没了面子,一身的胆量又回来了,“丑八怪,你是不是想死啊,就你这副样子,就应该躲在屋子里别出来见人。”
“啪”一声脆响,耗子半边脸红肿了起来,不敢置信地反问,“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李宝月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头,“还是对称点好看。”
耗子可
不认为弱鸡似的李宝月能有多大的能耐,自己刚刚绝对是吃了疏忽的亏,完全忽视了扇他巴掌的力道有多大,“看我不弄死你!”
耗子伸手就要劈头盖脸打过去,李宝月轻轻一攥就捏住了他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
耗子疼得直冒冷汗,胡闹等人大气儿不敢出,都觉得今儿个的李宝月有些邪门。
见事儿不好,打了退堂鼓,“宝,宝月姐,我们错了,对不起,我们不该抢六倌儿的野鸡,我们保证以后也再也不抢六倌儿的东西了,是我们混蛋,我们这就滚。”
连同身后的几个人都齐齐后退。
“慢着!”
李宝月清冷的声音一出,胡闹几人纷纷顿下脚步,即便他们想跑也不敢,那把奇怪的刀要是飞来飞去伤了他们得不偿失啊。
认错道:“宝月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宝月指腹划过刀锋,漫不经心地道:“跟六倌儿道歉。”
跟一个小孩子道歉,要是以往他们绝对不干,但是今天李宝月杀足了威风,耗子还躺在地上嚎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弯腰赔笑道:“六倌儿,哥哥们错了,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哥哥们帮你,给你撑腰,你别怪哥哥们了,行不行?”
六倌
儿还以为今天免不了要挨欺负呢,没想到他七姑姑这么威武霸气,傲娇地一甩头,“哼,我有七姑姑撑腰,你们算老几,给我七姑姑提鞋都不配!”
李宝月赞赏地看了六倌儿一眼,“说的对,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人欠我一尺,我讨人十丈,六倌儿,方才谁动手打了你,统统给我加倍打回去,我看谁敢还手,我就剁了他的手指头。”
胡闹几人脸色不好看,让一个小孩子打了,他们以后还混不混了,可李宝月手上泛着冷芒的刀又不像是闹着玩的。
算了,牙一咬,打就打吧,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总比被掰了手腕子或者剁了手指头要强,地上躺着的耗子可就是例子。
六倌儿听了七姑姑的话,浑身热舞沸腾,他因为个子小,没少受这些人欺负,今儿个有他七姑姑撑腰,他就一雪前耻。
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就照胡闹打去,自然他身后的几个小子也没放过,边打嘴里边说,“看你还敢抢我野鸡,看你还敢骂我姑。”
最后也没忘记朝耗子身上补两脚,别看他个子小儿,专挑人软肋下手,打的他们也是龇牙咧嘴,看他们害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