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到隋凤喜时,焦兰英的心情是更加不爽的。
只是今天隋风喜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脸色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端详隋凤喜的脸,也就没什么时间去想别的事。
隋柳氏和隋千喜也看到了,二人张了张嘴,没说话。
焦兰英会意,招呼着大双小双带着阿宝去别处玩:“你俩不是好久没见到阿宝哥哥了,快和阿宝哥哥去别处玩去,一会吃饭了我叫你们。”
大双小双雀跃着答应,然后拉着阿宝出去了。
阿宝看到大双小双就抬起了头,也傻乎乎地笑了起来,跟着她们去玩了。
孩子们走了,隋柳氏拉着隋凤喜问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焦兰英也上前询问了两句。
隋凤喜吸了吸鼻子,忍住不哭道:“这事不体面,进屋说吧。”
进了屋,隋千喜把头上的头巾解下来,拿在手里,坐在凳子上,忍不住哭诉起来:“我这一身的伤,全是王开阳的债主弄的。”
“大姐,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他王开阳的债主怎么把火泄到你身上去了?”
“王开阳前日突然回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我到处找不到人,便觉
得不对,好端端的,他怎么把东西都拿走了。今早一帮人来,我就纳闷。过问他们才知道,原是王开阳把房子抵押给了他们,拿来抵押那赌债。可现在找不到王开阳,他们也不安生,就要拿房子抵押。他们说着就赶我们娘俩儿走,我不肯走,那群人上来就是打。我拼命护着阿宝,怕阿宝也被打,只好先带着阿宝过来了。这一路走得急,连行李也没来得及拿。只取了块头巾,勉强裹着这一脸的伤疤,唯恐给人瞧见,又是一顿讥笑,我无能啊!我隋凤喜无能啊!”
这一番言语,听得隋柳氏很是心疼。同时也很气愤,这王开阳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连自己的妻儿都不顾了,看来真是被赌博泯灭了人性。
见隋凤喜掩着脸哭的伤心,她上前一步把隋凤喜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好孩子,好孩子,你到家了,往后可没人能在欺负你了。你三弟也回来了,到时候谁想在欺负你,可得过问你的弟弟们同意不同意了。”
隋凤喜在隋柳氏怀里大哭了一场,才觉得有些舒服了。
隋千喜听了她的事,十分愤怒。这王开阳怎么做事的,连他的姐姐也照
顾不好,一直让隋凤喜受委屈往家里跑,这次他可不能轻饶了他!
想着,隋千喜就拿起了一根棍子道:“不带那么欺负人的,王开阳真不是个东西,只顾自己跑路,连妻儿也不管了?管不了王开阳,我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欺负姐姐你,我这就赶过去看看,哪有随便霸占人家的房子的!”
焦兰英见隋千喜这样冲动,一个眼色把人拦下来说:“你跟着瞎着急什么呢。姐姐受欺负了是要去讨回公道,可要去也轮不到你去啊,你给我好生在这里待着,等三弟回来再一起商量事情怎么解决!”
听焦兰英这么说,隋凤喜也止住了哭声,有些战战兢兢的。
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已经离开隋家许多年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家。娘和弟弟曾经对自己再好,也已经和自己有了距离。
主要是,弟弟已经成家了,她这样总是劳烦娘家人,焦兰英作为弟媳有意见也说得过去。
若不是真没办法,隋凤喜也不会想着来求隋家人。
她早年间在隔壁村是和村民打了些交道,也结识了不少人。
可自从王开阳出事以后,她以往的那些关系便都不
管用了,旁人见了都要躲得远一些,生怕和她沾上关系,被王开阳的债主讨债。
因此隋凤喜在那个村里几乎找不到能求助的人,只能厚着脸皮回来求娘家人。就算被娘家人嫌弃也没办法,她还是想带着阿宝活下去的。
隋柳氏也有些沉默,这事确实不该由隋千喜来管。
按理来说,这事都和隋家没关系,要管也是王家那边的人去管。
可那边自从王开阳的父母去世后,便和王开阳断了最后一丝亲戚关系,如今只能算得上是同村人。
几人沉默着,都没有说话,心里各自计较着。
这时阿宝进来,哑着嗓子就喊:“娘,饿!”
隋柳氏一个激灵站起来:“饿了啊,那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阿宝乖乖在这里坐着啊,外婆一会就回来。”
焦兰英也站起来:“娘,你歇着吧,多劝劝大姑子,我去弄就好。”
隋柳氏点头:“也好,那你就去吧,当心一些你的腿。”
焦兰英应了声出去了,心里却有些不爽。
本来日子就过得够辛苦了,紧巴巴地过日子。家里的人口越来越多,吃饭喝水都成了头等烦恼的事。
现在倒好,还得添上个两
张嘴。
这两人在这里还不知住多长时间,每天睁眼就得要吃要喝,她这个家可怎么当啊!
她又想,要不是自己进厨房,那老太太保准拿细米熬粥给她那傻外孙喝。
这事可怎么成,细米金贵,平日里都舍不得吃。
再说了,自家两丫头还不够吃喝呢,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