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赵氏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其实只要是肉类,不管是清真还是红烧她都爱,尤其是这肌肉鸡肉,用香油翻炒更是一番美味。
但野鸡肉质鲜嫩,翻炒容易把肉弄柴了,失了口感,于是她道:“我看还是炖汤吧,炖汤好,营养鲜美。你二叔今天干活真是太辛苦了,到时得给他个鸡腿补补。”
顾盼玥闻言无语,这二人还没做多少事呢,就先惦记上了。
不得不说,厚脸皮的人都是有得寸进尺这个附加技能的。
由此,她心里对隋赵氏夫妇更加不爽,但嘴上还是回应着:“婶子说得是,二叔干活辛苦了,必然要补一补的。既然婶子过来了,就帮忙处理下这野鸡吧,我那边还有些事要和娘说一下。”
说着就转身走了,不给隋赵氏任何反驳的机会。
隨赵氏见顾盼玥脚底抹油一样迅速离开,见给她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忍不住骂骂咧咧。
“这丧门星死丫头,什么东西啊,敢指使我做事,这是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狗娘养的小贱人,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你在这村里人人喊打的时候是什么样儿你给忘了,敢差使老娘,胆儿肥了……”
她眼睛
一瞪,一双眉毛已经发白,仍然倔强地弯曲着身子横在她脸上,十足的刻薄。
骂着骂着,隋赵氏看到墙跟处有几个脑袋往这里张望,满眼都是好奇。
她更加不爽,忍不住将火朝他们撒:“看什么看!臭丫头片子!你娘没教训够你们是吧!”
她这模样像极了老巫婆,村里的孩子们一向惧怕她,这几个“脑袋”也不例外。
见隋赵氏这样怒骂他们,几个孩子抖了抖身子,都不敢说话。
这边,顾盼玥正在给焦兰英换草药。
昨日的草药还有些,顾盼玥照着昨日的方法把草药研磨成酱,然后用一块纱布把草药敷在焦兰英的腿上。
“嫂子,今天觉得腿怎么样,还和昨天一样疼吗?”
焦兰英得了便宜,当然也不好意思像之前一样说话不客气,反倒有几分不自在。
“比昨日好多了,今天不怎么疼了。”
顾盼玥点点头:“那就好,那就说明我这方子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过这被狗咬了不是什么小事,用草药消肿化瘀只是第一步,等郎中回来,还是让二哥去请郎中过来看看吧,也放心一些。”
焦兰英叹了口气道:“我这腿没什么问题了,就不
用去看郎中了,伤口也不疼,又不耽误事,就别劳烦郎中,也省的花那冤枉钱去买药了。”
家里不景气焦兰英是很清楚的,所以在花钱方面总是能省就省。
顾盼玥自然知道这一点,也不强求,就当是随口一说。
她这房子是姥爷的独门秘方,对治疗这种伤口十分有效,基本上不会复发,所以看郎中也多余。
突然想到什么,焦兰英忍不住问:“对了,那二婶子呢?”
她知道隋赵氏这人不好惹,而且很精明,虽然精明之处不在于什么大事,但若是不小心防范着,很容易就让隋赵氏占去了便宜。
这些年隋赵氏来来回回老隋家多少次,每次不管是高高兴兴还是又哭又闹,都得顺点东西走。
焦兰英说不过她,也斗不过她,只能任她发挥,心里对隋赵氏又恨又怕。
如今她在床上躺着,更担心的是隋赵氏趁机又顺走什么东西。
天可怜见的,他们老隋家本家一穷二白,没什么能让隋赵氏拿走的了。
若是那老东西再顺走些粮食,他们一家几口人还怎么过活啊。
想到这里,焦兰英心里免不了的焦急。
自隋柳氏的丈夫,也就是焦兰英的公公
去世后,隋柳氏便渐渐地绝了管家的心。
而那些日子顾盼玥什么也不懂,还胆小怕事,因此这个家都是给焦兰英做主的。
她做当家主母也很多年了,习惯于操心家里的事,因此总是时时惦记着。
顾盼玥笑笑道:“二婶在处理野鸡呢,中午咱们就等着喝鸡汤吧。”
焦兰英咂咂嘴,想起鸡汤的鲜美味道忍不住有些期待,那鸡汤可是许久才喝一次呢。
但想起隋赵氏的为人,她还是小声道:“那隋赵氏最爱挑事、搬弄是非。你道是为了什么?其实就是因为她想争这老隋家的祖宅,可那祖宅是传给咱们家的,怎么能让他们家占了去嘛。”
顾盼玥应了声,倒是没想到隋赵氏和老隋家还有些过节。
按隋赵氏那个人来看,说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就是欠收拾顾盼玥也信。
不过她也看不惯隋赵氏,于是道:“嫂子放心吧,这回咱们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焦兰英有些将信将疑的,这丧门星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
前些日子还呆呆傻傻的,也没啥脾气,自从掉了河捞上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有脾气会反击就算了,还学会了不少厉害的东西,这
还是以前那个顾盼玥嘛?
若不是昨天亲眼所见顾盼玥反击胡大勇和刘翠花,今日焦兰英是不会相信顾盼玥能制服隋赵氏的。
毕竟她和隋赵氏斗智斗勇多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