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鹤为难地看看丈夫,宫本哪敢得罪武野?他更是无奈,只得点点头。这样一来,周小鹤实际坐在两个男人中间,让她想起上次去郊区泡温泉,在小小的温泉池里,有一段时间她也坐在两个男人中间,一边是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男人,一边是自己的丈夫。
周小鹤穿旗袍给客人和丈夫服务,感觉很别扭。盛汤、端菜的时候要抬起手臂,她的旗袍是无袖的,胳膊抬起来,露出腋下,从侧面可以隐隐窥见乳房的边际。而武野坐在她旁边的餐椅上,以他所在的角度和眼睛的高度,恰好可以看到这些“风景”。
对男人来讲,“窥”比直接看到更能勾起心里的欲望。周小鹤的身子在武野眼前晃来晃去,丰满而精致的乳房映入他的眼帘,武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帮周小鹤的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不时碰到周小鹤裸露的手臂。
周小鹤不喜欢这样的触碰,特别是在丈夫的眼皮底下。但为了不影响丈夫的计划,她只好巧妙且不露痕迹地躲开。她躲开也没用,武野不识趣,像是铁了心要“揩油”,仍不时借机碰她。这样一来,一场微妙的无声的猫捉老鼠游戏,在这场家宴中上演,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又心照不宣。
在中国请吃饭,少不了要喝酒。酒是最好的调情助燃剂,也是最妙的乱来借口。随着几杯酒下肚,武野说话越来越放肆,手也越来越不规矩。
“撒枯拉太美了!看一眼要想好几天。”酒色已经上脸的武野抓住周小鹤的手说,“让我想得晚上睡不着觉,这是你的错,因此我要罚你喝一杯……”
周小鹤不知所措地看着丈夫,想不露痕迹地挣脱武野的手,但武野的手劲很大,根本脱不掉。宫本尴尬地看着如此情景,笑也不是,恼也不是。他强堆着笑脸,脑子一直盘算着用什么办法分散武野的注意力,不光为给妻子解围,还为避免自己难堪。
于是,他端着酒杯站起来说:“来,武野先生,我敬您一杯。”
没想到武野没理那套,一只手依旧拉着周小鹤,对宫本说:“不行!跟你喝没意思,我要撒枯拉陪我喝!”
武野的话让宫本很下不来台,他悻悻地晾在那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武野不依不饶,坚持让周小鹤陪他喝酒,宫本无奈,只能讪讪地坐下。他只当武野喝醉了,自嘲地笑笑,对妻子说:“那你再陪武野先生喝一杯吧。”
周小鹤虽然极不情愿,看丈夫这么说了,也只好陪武野喝了一杯。武野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含混地说着:“不行了,真的醉了……”然后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身子往周小鹤的身上靠,手臂借机搂在了她的腰上。
周小鹤只得半推半扶地应付着武野,同时求救般地看着丈夫。宫本看在眼里,认为武野的做法太过分了!他血往头上涌,很想愤怒地站起来,给武野一个嘴巴。但如果这样做了,他一时痛快了,但接近武野的计划不仅泡汤了,还彻底把老板得罪了,那还不如不请这顿饭呢!
想到这儿,宫本强忍着冲动,坐在椅子上没动,用手扶着额头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借此帮自己掩饰过去,不至于在妻子面前过于难堪。这可苦了周小鹤一个人,她既不能恼,也推不开武野,后来她实在没劲了,就松懈了下来,任由武野的手臂搂着自己。
周小鹤身上贴着武野手臂的部位,像有很多蚂蚁在爬一样难受。由于武野是歪着身子去搂周小鹤,这个动作僵持了一会儿,会比较累,他稍一调整姿势的空档,周小鹤像得救了一般,身子借机挣脱了武野的手臂,然后用手摸了摸菜盘说:“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说着,她起身端起两盘菜去了厨房。关上厨房的门,她才舒了一口气,身子倚在厨房的门上,眼圈湿了。她既为武野的纠缠而恼怒,也为丈夫的无动于衷而委屈,更为自己的无力而无奈,心里只求这顿让她备受煎熬的晚餐早些结束。
这时,周小鹤听到外边武野问:“撒枯拉呢?”
宫本回答说:“她在厨房呢,菜凉了,她去热一热,我去催一下吧。”
武野说:“你别动,我去看看。”
周小鹤一听,立即紧张起来,她不愿与武野单独在一起,在厨房空间狭小,更容易让他得逞,便立刻喊了一声:“你们都别过来,我马上就好。”
然后,她赶紧把菜盘放微波炉里加热,时间不长赶紧拿出来,端回餐桌。
武野说:“去这么久,我都想你了。来,赶快过来坐。”
周小鹤看了丈夫一眼,而丈夫假借倒酒故意没看她。看着丈夫的“无能”,她悲从中来,忽然心一横,心想怕他干啥,在自己家,他能怎样!想到这儿,她不再躲闪,坐下后又给武野满上酒杯,此刻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个流氓给灌醉。她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灌醉他没问题。
周小鹤不再对武野冷淡,频频给他敬酒。武野见周小鹤热情起来,以为眼前的冷美人终于对他有好感了,甚是欢喜。他色胆膨胀,在桌子下面试探着伸出腿,去碰周小鹤的腿。周小鹤虽及时躲开,但从神情看,她没有表现出反感和恼怒。有一次武野的筷子掉了,他借俯身捡筷子的机会,仗着酒劲儿用手摸了周小鹤的腿。
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