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念着念着感觉不对;“大梁岂不就是咱们这里,那这不是故事啊,莫非是这是历史记载?燕大哥……”
景若曦一抬头,却见燕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只看见窗子微微开合。
会武功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景若曦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但也没当回事。燕名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件事情他是不会管的,既不会支持也不会反对,当做是没看见吧。
“真是自欺欺人。”景若曦自言自语一句,将纸上写的字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原模原样的给放了回去。
燕名是叶长安身边最信任的人,遇见事情第一个要向上面报告,如今放手不管,其实已经对她是一种支持了。心里大概也觉得她是对的。
但是不可能再做更多,估计是一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吧。
景若曦将纸塞回去之后,便做在叶长安的椅子上陷入沉思。
刚才看的这个故事说了什么,总不能是叶长安自己最喜欢的睡前故事,没事儿闲来翻看打发时间的。何况这故事的其中一方是大梁,就是她现在所处的王朝,所以这故事更不像是故事,看起来神乎其神,却
感觉透着诡异。
景若曦坐了一会儿便起了身,她在这年代有一个非常吃亏的地方,就是陌生,对这个朝代,前因后果一无所知。
叶长安是不能问的,只要一问必然会起疑心,但是可以找个知道故事的人问。这年代民间虽然没有可以查资料的地方,但是京城里有那么多老人,神话故事是可以口口相传的,不怕打听不到。
景若曦想着便起了身,走进去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叶长安,转身出了门。
秦瑶的药效果确实是好,当然也可能是叶长安太累了,所以这一觉沉沉睡着,半点要清醒的迹象也没有。
景若曦出了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夜已经很深。
丫鬟大概是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从屋子里出来看一下,见是景若曦忙道:“景小姐。”
景若曦在下人心里也是个奇葩的存在,也不知道叶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碰到这么个女人。人家平民女子有幸嫁入大户人家都是千恩万谢的,只有她,如今连孩子都有了,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简直不能理解。
但是孩子就是挡箭牌,是免死金牌,丫鬟半点也不敢有什么不敬的表示。
“景小姐。”丫
鬟道:“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要出去一趟。”景若曦道:“少爷在里面睡了,别吵他。”
说着景若曦就往外走,丫鬟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景小姐,景小姐。”
“还有什么事?”景若曦停下脚步。
“这么晚了?”丫鬟有点担心:“您有什么事情……”
“我要去做什么事情,现在需要向你请示是么?”景若曦没好气,这丫鬟跟她确实无冤无仇,但是她想来想去,所谓自己怀孕这个事情开始的时候肯定是她像叶夫人传的话,虽然表面恭敬,也是个眼线。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丫鬟心虚,忙道:“就是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您又辛苦了一天。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什么,见个什么人,吩咐一声奴婢去做就行了。”
“不用了,京城的治安还是不错的,不会有什么事的,少爷若是醒了告诉他一声就行。”景若曦摆了摆手,不理会丫鬟的阻拦,自己便往外走。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就算是不带府里的丫头,燕名自然也会让人跟着。
再说京城里的治安确实不错,不要刻意往偏僻的地方去就没什么问题。
丫鬟虽然十分担心,可却也不敢真的拦着景若曦,只好放她走。自己在院子里站了站,小跑着去书房,可书房里安静一片,她凑近听了听,能听见叶长安平稳的呼吸,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也不敢吵醒。
景若曦目标明确,在京城里最了解这些奇奇怪怪风俗故事的人无外乎是那些人口混杂的地方,天南海北的消息,真的假的奇闻异事,青楼茶馆说书的老伯,赌场的跑堂客栈的伙计,他们就算是不刻意打听,也能知道许多小道消息。
景若曦也算是在酒楼后厨做了一年工,对京城里还算是了解的,出了叶府就直奔一家赌场去,那赌场她做工的时候听掌勺的大师傅说过,老板之前就是个天南海北走的货郎,之后遇到一次意外腿脚受了伤不能再出门,便开了家赌场。
虽然开着赌场,但他自己不赌,没事就去听说书,一壶茶一碟花生米坐一天。
说到说书,其实骆易城也有这爱好,他一定也知道不少奇闻异谈,但是景若曦现在各种麻烦缠身,便有些不太愿意去找他,生怕一不小心就连累了他。
出了门,景若曦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她心里有数,只
是不知道是燕名自己跟来了,还是派了人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入夜正是赌坊热闹的时候,景若曦还没到门口边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灯光透过半掩的门透出来,门口还站着两个引路的伙计。
景若曦一走到门口,伙计便道:“姑娘第一次来?看着面生。”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