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在保护一个人。”
“是,就是她妹妹
骆希影。”景若曦道:“跟我们推测的其实差不多,当年出事后,虽然因为掩饰得当官府什么都没查出来,可是骆希影还是不想活了。不过她的心上人,就是那个货郎莫以行,赌咒发誓的不嫌弃她,会对她好,于是骆易城就设了个局,明着告诉众人她失足摔下悬崖,暗地里给了笔银子,将两人送走了。”
“我们看见账本上记得那个五百两,就是第一次给货郎的钱,让他去置办一些东西带骆希影远走高飞。他对自己的管家仲伯十分信任,因此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个钱仲伯也就正常记录了,后面再给钱的时候,他觉得不应该留下记录,打过招呼,因此后面再没有大额的支出记录。”
事情虽然曲折,但是跟他们拼拼凑凑出来的差不多,叶长安觉得景若曦没有骗他,也没有隐瞒,心情顿时好多了。
景若曦又道:“本来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但是他前几日看见了我们贴的告示,那告示上的两个女子描述太像骆希影和跟着走了的贴身丫头了,所以他心里就起了嘀咕。”
“所以听你的意思……那两个人其实并不是他妹妹跟丫鬟?”叶长安有些觉得怪异:“若是的话,那你说他认罪是为了保护骆希影,这就不成立了。”
“嗯,应该不是。”景若曦道:“骆易城说骆希影其实没走远,就在京城往北去的一个小县城里隐姓埋名的生活,他看见告示后心里不定,就立刻派人去联系。所以开始在府里转移凶器被发现他也是一言不发,直到送来了骆希影报平安的信,他才开口将所有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希望这案子能够就此终结,可以让骆希影继续过安静的生活。”
叶长安
听着也沉默了:“如此说,骆易城倒确实是个重情重义,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骆希影也确实命苦,我若是有个妹妹被如此对待,我也会想杀了那个欺负她的男人。”
“是,而且这事情他父母都是知道的,只为了纵容儿子,反倒将责任都推在骆希影身上,说是她勾引了兄长,不但冷言冷语,而且让骆西城胆子越来越大,变本加厉。”
景若曦冷笑了一下:“其实骆易城的养母这么说也就罢了,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其实没什么关系,可他父亲我是真不明白,怎么也是自己的骨肉啊,怎么能冷血至此。”
“不是说不要揣摩罪犯的心思么,骆易城还是骆家的嫡长子呢,还不是不如府里的一条狗,这世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别费那心思了。”
“也是。”景若曦坐直了身体,盯着叶长安的眼睛道:“事情就是这样,我相信骆易城没有说谎,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既然他不是凶手,那就放了呗。”叶长安道:“虽然大梁律法,妨碍办案,替人顶罪,做伪证给假口供都是有罪的,但骆易城至情至性,算是情有可原,可以交罚款抵罪。那些罚款虽然普通人家出不起,但是对骆家是不算什么的。”
“不是。”景若曦摇了摇手:“我说的不是骆易城,我说的是骆希影。”
“骆希影是杀人犯,自然该如何就如何。”叶长安说着突然惊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景若曦耸了耸肩:“叶大人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出来。骆易城对骆希影如此维护,为什么会愿意将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总不能是看上我了吧?”
叶长安吐出一口气:“你答应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