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艾德里安也没有犹豫，他从座位上跳下来，在电脑上按下两个按键把信号传到阿尔弗雷德的通讯器上，接着便马上顺路径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变成鬼之后，原本的素质成倍增长，恢复能力完全超脱于普通生物的范畴——这意味布鲁斯和迪克出手并不需要太多顾忌，即使下重手也不会给芭芭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甚至不如说，如果不下重手，对于现在的芭芭拉来说和挠痒没有太多区别。

看着靠近危险的艾德里安，布鲁斯和迪克都明白对方的意图。

加大量的镇静剂对芭芭拉也完全没有效果，未知的发狂原因让芭芭拉的数据完全脱离了先前的检测和预计。

对视之间，布鲁斯和迪克长久以来的默契不需要多说——布鲁斯正面吸引了芭芭拉的关注，这突发的状况让他只来得及带上的手甲顶住了芭芭拉的指刃的穿刺。

——手甲制造之初可是为了对抗超人热视线输出量的工具，别的不说，单就是防御力绝对拉满。

指刃和手甲擦出一片火花，手甲上留下数道刻痕，但却没有被穿透。

是机会！

布鲁斯手腕一转，将芭芭拉的手臂震开，其身后的迪克抓住这个时机用特制的磁力手铐分别卡在芭芭拉的双手手腕上，他没有着急着马上发动手铐，而是趁着芭芭拉察觉到迪克动作后扭身想要反击的动作间隙，将相同的磁力拷锁在了芭芭拉的脚腕上。

布鲁斯启动开关，蝙蝠洞四壁上释放出巨大的磁力和芭芭拉四肢上的锁铐紧密地吸在了一起。

没有借力的空间，四个方向的强力拉力暂时困住了芭芭拉。

“Try her。”

艾德里安在布鲁斯的声音里向前一步，迪克就站在他身旁，防止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芭芭拉还在用力撕扯着四肢，甚至想要将四肢从自己身上扯断——原则上来说，鬼的四肢是可以再生的。

但她现在的身体实际上顶多算是半鬼的身体，她是没有办法再生肢体的，只是她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艾德里安的手放在她的腹部，接触是最好地传递他能力效果的方式。通过这种能力的连接，他能够感受到芭芭拉大脑中跳动的某种奇怪的因素，像是在隐藏在神经中的一张带着颜料水彩的笑脸，那种笑声回荡在他的耳膜间，大脑中的神经被一双手紧攥着，肆意揉搓。

一瞬间，艾德里安甚至同调般地感觉到那张虚幻的笑脸扑向了自己，那个咧开到耳垂的红色嘴唇里大张着仿佛要直接把他吞下去。

“啊！”本能地保护让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后仰着几乎要翻倒。一种惊恐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心脏，让他急促着呼吸。

他的能力是起效了的，但即使如此芭芭拉看上去依然充满了攻击性。

她不是在发疯，某种东西是影响了她的精神，让她似乎意识不到自己是谁，但——她竟然是理智的，只是不知道是谁的理智。

“发生了什么？”迪克从身后接住了艾德里安，让他没有摔倒。

而小孩儿的脸抽动着，眼神中透露出惊恐，数秒之后他才找到自己舌头的位置，慌忙地摸上自己的脸，意识到感知到的嘴角两边的伤疤不是他的伤疤，这才感觉手一松放下了刚才的紧绷。

艾德里安心有余悸，他一把抓住迪克的手腕，声音不自觉地放大，“是小丑，我看到了小丑，就在她的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