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辉点点头,“我只会将我家的房契和老爹输的钱拿回来,其他的都给韩先生送去。”
朱檀顿时感到一阵失望,他倒不是非要不可,只是他认为,这是他自己第一次赚到的钱,就这么送给韩景云,他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心也没有,这些钱现在还在段辉手里,怎么安排,那是段辉的事情。
段辉将钱送到韩景云面前。
韩景云见了,两眼顿时发光,抬头看着段辉,“赢了这么多?看来,那赌坊还挺有钱的嘛。”
段辉点点头,“赌坊是有钱,但是这些钱不知道是他们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才得来的。”
“是啊,”韩景云闻言顿时一阵心软,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说道:“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明知道赌博害人,他们还要去。”
段辉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没有继续谈论下去。反而好奇的问道,“对了先生,为什么学生按照先生的方法,就能够保证一直赢钱呢?”
韩景云不满的瞪了段辉一眼,“叫你平时学好数学,你却学了个囫囵吞枣。这是为师用数学算出来的,一时半会也给你解释不清楚,这样吧,明日的课,我就来讲这是怎么回事。”
段辉听了,没有再问什么,便告辞离开。
韩景云看着面前的金银,瞳孔都好似变成了金色,欢快的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
隔日,韩景云抱着一叠草稿走进学舍里面。
啪的一声,重重的将草稿放在桌子上。看着一种学生,“今日,我来讲讲,什么是获利公式。”
说完,便将获利公式写在了黑板上,并且将每一种符合代表什么都表示出来。
学过数学的人早就习惯了公式符合,自然一眼便看懂了获利公式表达的意思。
“如果有一种赌博,赢了能够获得两倍的钱,输了只输本金,而输和赢的可能都是二分之一,那么要如何下注,才能够获利最大?”
“这就是
我总结出来的获利公式,通过公式计算就可以得知,每次下注所有钱的四分之一,便能够获得最大的利。”
接着韩景云又分别以一百文举例,给众学子演示了连续赢五次连续输五次,和赢一次输一次连续十次的结果。最终通过数字表格可以明显的看到,最后获利居然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只要按照每次以总数的四分之一下注,就能够获得稳定的收益,和输赢没有关系。
段辉几人看了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尤其是段辉,喃喃自语道,“原来他们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韩先生,输给了数学。”
韩先生根本就没有参与赌博,而是在赌博之前就已经通过计算,得出了那些人会输的精光的方法和结果。这是何等的可怕?
段辉心里顿时升起对韩景云,对数学的无限敬畏。
段辉等人把一个赌坊赢到破散的事情,早就已经在书院里传开了。原本大家还以为段辉是运气好,现在听了韩先生的获利公式之后,便知道段辉一定是得到了韩先生的指点。
韩景云讲完,看着众人笑了笑,“听说京城里面赌坊挺多的,这些赌坊无恶不作逼的无数人家破人亡卖儿卖女。朱梓、朱檀、朱椿、朱柏,你们四人便带同窗去见识一番,顺便也算是为民除害。”
“谢先生。”朱檀顿时跳起来回道,他不在乎钱,在乎的是有机会搞事情。
接下来几天,京城里面的赌坊就倒了血霉,被书院的学生给逼到了绝路。好几家都和大财赌坊一样,连赌坊都输给了学子们。
短短两天,皇家书院学子逢赌必赢的本事,就在赌坊之间传开。有不信邪的在输了几千贯给学子们之后,不要脸皮也要将学子们给赶走。这样赌坊自然名声扫地不说,还要忍受学子们的奚落。
更有甚者,干脆就此关门,连赌坊都不开了。他们怕一开门,就被怕皇家书院的学子找上门来。
......
奉天殿,早朝。
韩度原本被免官之后是不用上早朝的,但是现在又成了市舶司提举,自然也要参加早朝。
早朝一开始,老太监刚刚喊完‘有事早奏’之后,便有官员跳了出来。
“臣有事启奏。”
“准奏。”老朱语气淡淡的开口,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这又是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
“臣弹劾皇家书院学风败坏,误人子弟,书院学子竟然频频出入赌坊。书院不仅不管,反而鼓励学子去赌坊。皇上,此风断不可长,臣恳请皇上将书院相关人等拿下问罪。”一位监察御史站了出来。
老朱听了之后,脸上陡然浮现出一股怒色,朝着韩度狠狠的瞪过去。“朕把几位皇子送到书院求学,你书院竟然有出入赌坊这样败类,可千万别把朕的好皇儿给带坏了。”
“有这样的事?学子的本分是读书,以求将来成为大明栋梁,这整日出入赌坊,成何体统?”老朱怒喝一声,随后问道:“这些出入赌坊的学子,都是些什么人?”
“回皇上,为首者有四人,分别是朱梓、朱檀、朱椿、朱柏。”
“什么?”以老朱的城府,都被惊的站了起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