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大变。
果然,这快乐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是真正的快乐。
何沛之沉声道:“怎么?韩度你这是想要放手不管?别忘了,皇上可是有旨意让你教授水泥制法的。”
韩度轻蔑的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何沛之眼前左右摆动,“不,不,不。皇上是让你想办法,可没有说过让我教你,这事与本官有什么关系?”
说完,韩度便笑着离开,再也不去管何沛之在他身后如何的跳脚。
何沛之神色变得极为难看,指着韩度连续喊了几声,都不见韩度停下脚步。
无奈只得急急忙忙的朝着虞衡清吏司赶去,想要
争取在那些工匠还记得韩度的人是如何教他们制作水泥的内容之前,将水泥给成功制作出来。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何沛之虽然想要极力的挽救,但是事情那有那么容易。他们这些官员原本就没有让匠人用心的学水泥制法,都想着以此来给韩度下个套,教训一下韩度呢;都想着以此来‘敲山震虎’,让韩度不敢再‘藐视朝纲’胡作非为。
没想到,韩度根本就不吃他们这一套,直接撕破脸的闹到皇上面前。
现在何沛之才想着让学了个半吊子的匠人,制作出水泥,这怎么可能?何沛之在虞衡清吏司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眼睛都熬红了,还是没有得到匠人成功制作水泥的消息。
着急上火的何沛之最后只得把虞衡清吏司的大大小小官员都请来,齐聚一堂,希望大家能够合力想想办法,处处主意。
可惜的是,众人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为首一人长叹一声,“既然这水泥是钞纸局制造出来的,咱们想要制作成功,还是只能向他们要法子。”
这句话落下,在场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就连何沛之都是一脸为难的苦笑着开口,“大人,现在韩度和咱们势同水火,恐怕就算是下官上门跪下去求他,他也不可能把制法再教给我们的了。”
其他人都是一阵点头,赞同何沛之的看法。那韩度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要不然他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几个匠人把事情给闹到皇上面前,让工部如此的难堪,如此的被动。
“大家也不要悲观,”为首官员端起茶杯轻滑了几下,抿了一口。
“大人有何高见?”
“呵呵,韩度在东门外修的那条路,你们都听说过了吧。”为首官员轻笑一声。
众人纷纷点头。
“最好的路”、“最神奇的路”,这条道路这些天以来,占据了整个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就算是不想听,也不得不听到各种各样的版本。
为首之人见此,才继续说道:“皇上在路修成的当天就去见过了,以皇上的见识自然能够清楚的知道水泥的重要性。”摇了摇头,“皇上是不可能让韩度一人独揽水泥制作的,这也是皇上宁愿花钱,也要从韩度手上把制法买过来的原因。先不说一家独大有尾大不掉的问题,就算是让韩度一个人提供水泥,就凭他手下的那几个人,他又能够提供多少?往后,不管是修建道路,还是巩固城防,需要的水泥都会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而这样巨大的量,只有我们工部,只有虞衡清吏司,才能够提供。”
“大人的意思是说,哪怕是咱们不去找韩度,皇上依然会下令让韩度将制法教给咱们?”有人惊喜的问。
“理是这个理,”为首官员点头,忽然语气一转,“但是真要如此做的话,工部名誉受损不说,恐怕何大人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了。”
众人闻言,齐齐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