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是有不同的表现?
“去,将太子召来。”韩度今天究竟和太子谈了些什么?他怎么会上这样一封奏疏。
“遵旨。”
老朱下了旨意之后,坐在龙椅上渐渐的总觉得心底浮现起一股烦躁之意,搅得他心烦意乱。奏折也不继续批阅,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手里捏着韩度的奏折,背着双手来回走动。
“太子还没到吗?再去催催。”
“是,老奴这就去。”老太监虽然答应下来,但是越朝着殿外走,他便越是诧异。
东宫距离奉天殿有多远,皇帝心里是有数的。以前即便是要召见太子,也从来没有见皇帝如此催促过。
韩度这狗东西,究竟给皇上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的迫不及待,连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老
太监作为在朱元璋身边侍奉的人,最希望的就是一切都能够安安稳稳,这样他便最安全不过。像韩度这样一封奏折就将皇帝的情绪给挑拨的大起大落,是他最为厌恶的事情。伴君如伴虎,因为一个不好他就有可能人头落地。
太子身宽体胖,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赶到,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
“爹,什么事这么急?是蒙元寇边了吗?”
“咱问你,韩度今天去找你干什么?”老朱二话不说,直接了当的问。
不是蒙元寇边?是韩度,他又怎么了?
“韩度今天是到东宫找过儿臣,是因为修建道路的事。”虽然不明白老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朱标还是如实回答。
“不是这个,他修建道路的事,咱知道。咱问的是另外的事情,除了这个,你们有没有谈论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这自然是有啊,韩度说的那些,朱标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是太明白。
“有的。”
真有?老朱眼睛一亮,一个手势遣散了所有人,急切的问道,“你们说了什么,快快说给咱听听。”
韩度那些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说给老爹听听也好,说不定还可是帮自己合计理解一下。
于是,朱标便将韩度关于金钱的对个人和国家的不同,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随着朱标的娓娓道来,原本急切的老朱却开始慢慢的平复下来,重新坐回到了龙椅上。
“大体上就是这些,爹问这个干什么?”朱标有些好奇。
“干什么?”老朱叹口气,把手里的奏折扔到御案上,“你自己看看吧。”
朱标起身,双手拿起奏折,就这么站在老朱的一旁看了起来。
刚一看见‘胡言乱语’的批条的时候,朱标同样是眉头一皱。结合老爹刚才的反应,他已经猜到这封奏折,多半是韩度写的了。
随着一字一句的看下去,良久朱标才把奏折看完。忽然他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便再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看完了?有什么感想?”老朱语气轻松的问。
朱标闻言却是面露苦笑,嘴唇喏喏了几下,总算是开口回答道,“儿臣斗胆,能说是微言大义么?”
“微言大义?”老朱有些好奇,不能确定的问,“你认为韩度这封奏折,能够和圣人的话语相提并论?”
朱标感觉到嘴里有些苦涩,叹道,“除此之外,儿臣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词能够形容。什么花团锦簇、什么字字珠玑,给它提鞋都不配。”说完,扬了扬手里的奏折。
老朱点头表示理解,“可是这是不是太过了一点,他才十八岁。更可况,就算是圣人的微言大义,那也是圣人一辈子的总结,那里有十八岁就微言大义的?”
朱标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说韩度是天才,就这本奏折的内容,立意之高这岂是天才能够解释的?
说韩度是妖孽?哦,不对,妖孽现在可是骂人的话,不带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