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听到于谦来了,当然十分高兴。不仅设酒宴好好地把于谦款待了一番,还送了于谦不少兰发的特产。
“李兄,你这就太客气了。”于谦看着堆积在码头上好几个大箱子,摇着头看向李英。
李英哈哈一笑,说道:“这些都只是兰发的特产,你在其他地方可弄不到。再说了,这也不值几个钱。若是你有机会去宝石岛的话,那你才知道什么是豪富。”
“那就却之不恭了。”于谦见李英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再客气,拱手致谢。
于谦自从在兰发玩了之后,一时之间就好像是玩疯了一样。
汤鼎接到副将禀报的时候,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他先去了兰发总督府,然后又去了爪哇?”
副将满脸苦笑地点头,还补充道:“还不止呢,去爪哇之前,他把周边几个总督府都逛了一遍。现在更是准备去吕宋和旧港”
“吕宋和旧港,他不是曾经去过吗?”汤鼎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副将连连摇头,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或许于公子之前是跟着镇国公去的,没有机会玩吧。现在他一个人,当然想要玩个痛快,毕竟是年轻人嘛”
汤鼎略微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跟在韩度身边,于谦未必就有机会到处看看,哪怕他心里对此十分好奇,非常想要去看,他还是要以韩度的决定为主。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公爷,末将还要跟着于公子吗?”副将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汤鼎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了?”
“唉。”副将一声哀叹,低着头开始向汤鼎诉苦:“于公子也太能玩了,这一会儿东面爪哇,一会儿北面吕宋的。末将还既要跟着他,还不能被他发现,茫茫大海上这也太难了”
身为水师副将,在大海上跟着一艘商船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副将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不愿意跟在于谦身后看着于谦游山玩水罢了。
汤鼎当然知道副将的心思,低头沉吟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好吧,反正他将要去吕宋和旧港,你就不用跟着他了。”
“多谢大帅。”副将欢天喜地地抱拳一礼,告辞转身走了。
商船上,于谦站在船首上,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朝着船后看了片刻之后,把望远镜放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谁都不知道,于谦竟然能够在海上分辨出有没有人在跟踪他。要是那副将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大摇大摆地跟在于谦的身后,一点遮掩都没有。
甚至就连汤鼎都不知道,要不然他肯定不会随意派人悄悄地跟着于谦。
于谦自从带着商船离开可里沙港之后,就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但是他却没有声张,反而装作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到处游玩。
如此可以装作不知的掩饰,于谦一定有着别的目的。
没错,于谦其实在朱瞻基来到京城的时候,他们两人就一见如故。
本来于谦是想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师的,没有想到还不等他说出来,老师就严厉警告他不能跟朱瞻基混在一起。并且还说朱瞻基克他,跟朱瞻基混在一起他会死的。
于谦刚开始还想要劝说老师一二,可是见老叔态度如此坚决,以他对老师的了解,这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劝得动的,于谦也就放弃劝说了。
但是,他却没有放弃朱瞻基。
于谦觉得朱瞻基简直是太合他的胃口,两人完全就是一见如故。对朱瞻基提到的美洲,于谦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他也想要亲自去看看,这个老师口中的物华天宝之地,究竟和大明有什么不同。
当初朱瞻基回去的时候,于谦没有去送行,并不是于谦不想跟着朱瞻基去美洲看看,而是他有着更大的计划。
于谦的计划就是,他要独自去美洲找朱瞻基。他知道,既然老师防备着他和朱瞻基搅和在一起,那就绝对不会给他机会和朱瞻基一起离开的。
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做出一副对朱瞻基的离开毫不在意的样子,放松老师的警惕。
可是于谦也明白,不管他再怎么放松老师的警惕,只要他想要出海向北走,那就一定会被老师拒绝。
但是向南却不一样,老师是有可能让他独自出海的。
于是,于谦便安心地等着,等一个出海去南边的机会。
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得如此之快,可里沙土人叛乱,朝决定派水师前来镇压。于谦立刻向老师请求出海,终于是得到了允许。
但同时,于谦也知道老师一定会叮嘱信国公把自己看好。他即便是来到南洋,也不能立刻就去美洲。
于是,于谦一边把可里沙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一边继续等待独自行动的机会。
这个机会同样很快就来了,于谦也没有想到可里沙土人这么不堪一击,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