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韩度便目光疑惑的看向朱标。
朱标也是万分惊讶,不由得说道:“父皇日理万机,怎么会有时间到这里?”
“肯定是你出海太久,导致让皇上担忧了。”韩度顿时没好气的开始数落朱标,“我就说过吧,让你看完南洋就回来,你偏不听,非要去什么西洋。现在到好了,这么久没有见你回来,皇上不知道有多焦急呢。说不定都还把我给埋怨上了,还以为是我带着你在外面乱跑,不回京的呢......”
朱标被韩度的碎碎念叨搞的一阵烦闷,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韩度顿时回顶了朱标一句,一想到朱标当初非要去西洋,韩度心里的火气久噌噌噌往上涨。
明明自己也不愿意去西洋,都是朱标非要去的,现在一想到还要被老朱埋怨,韩度的心绪就止不住的波动起来。
“好吧,都是孤的错行了吧?”朱标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让韩度为之一怔。
朱标回头瞥了韩度一眼,说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咱们还是先下船,看看父皇是什么意思吧。万一是你自己想多了,父皇根本就没有责怪咱们的意思呢?”
韩度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心里想的却是,老朱不会责罚你倒是真的,自己恐怕难逃此劫。就是不知道老朱准备怎么惩罚自己,若是惩罚的轻一点,韩度就坦然接受了。
眼看着战船快要靠岸,老朱干脆从御撵上下来,在老太监的搀扶下沿着栈道朝着战船走去。
船刚刚停稳当,朱标便命令士卒将他和韩度放下去。
吊篮刚落在栈道上,朱标便一步从吊篮里面跳了出去,快走几步来到老朱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情真意切的拜下,“父皇恕罪,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
韩度朱标身后看的目瞪口呆,说好的不用担心老朱责罚呢?你现在做成这样,让我该如何做?
果然,老朱对朱标的态度非常的满意。随后便呲着牙,瞥了韩度一眼。
韩度顿时一个激灵,两腿一软,顿时跪倒在老朱面前。
“臣死罪......”
老朱没有理会韩度,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朱标身上。在老朱眼里,现在的朱标除了长相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黑了一点,壮实了一点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但是朱标的精气神,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以前的朱标是一棵参天大树,冠盖遮蔽一方的话,那么现在的朱标就好似一座高山,虽然少了冠盖的华丽,但是却有了沉稳厚德的气质。
朱标虽然跪倒在他的面前,但是神采飞扬,如同顶天立地一般。
老朱看到朱标如此的转变,顿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说着,“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说着,便将朱标从地上扶了起来。
“谢父皇。”朱标立刻从地上站起,坦坦荡荡无畏无惧。
老朱看到朱标的如此表现,越看越是高兴。
而韩度则尴尬的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老朱,不知道他是真的将自己给忘记了,还是故意的。
老朱望着朱标感叹:“看来这次出海,你的收获很大。走,咱爷两好好谈谈,给朕好好说说你在海外的见闻。”
韩度见老朱故意不理睬自己,又听到老朱的话,顿时觉得不理自己也好,等老朱走了之后,自己就悄悄的回家去。这次跟随朱标出海,一去一回花了快一年时间,又错过了一次在家里过年的机会,还不知道安庆会如何的埋怨自己呢。能够早点回去安慰她一下,也是不错的。
可是老朱却不让韩度如愿,和朱标互相诉说完衷肠之后,老朱淡淡的扫了韩度一眼,说道:“你好歹也出了海,你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