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儿娶公主,亲戚拜官,他作为人臣,名份已经到了极点。”
“即使他想要图谋不轨,尚且未曾可知,而今说他想帮助胡惟庸谋反,则是极为荒谬,大错特错了。”
老朱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两眼如刀般盯着韩度,说道:“你想要为他开脱?”
韩度摇摇头,说道:“臣和他并不熟,更加没有来往,没有必要为他开脱。”
“那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老朱并没有就此放过韩度,反而厉声问道。
韩度只好叹息一声,继续解释道:“臣只是觉得所谓的李善长和胡惟庸勾结,太过荒谬。人们疼爱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定胜于兄弟之子,他已经安享万全之富贵的人,一定不会去想侥幸获得万一之富贵,这是人之常情。李善长与胡惟庸,虽然是儿女亲戚,但是却未必有多么亲近,甚至都不如他对陛下的亲近。”
朱标也适时的帮腔:“父皇,儿臣以为就算是李善长帮助胡惟庸谋反成功,那他也不过是再次位列勋臣第一而已,了不起能够封太师、国公、封王而已,娶公主、纳王妃罢了,难道还会胜于今日吗?”
“而且李善长难道不明白天下是不能侥幸取得的吗?元朝末年,欲取天下者无限,却都莫不为此粉身碎骨,覆宗绝祀,能保全自己脑袋的有几个人呢?李善长自己也亲眼所见,为什么还要在衰倦之年去重蹈覆辙呢?凡是去这么做的必然有深仇大恨促使着他,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父子之间可能会相互扶持以求逃脱灾祸。而现在李善长之子李祺与父皇有骨肉之亲,没有丝毫芥蒂,他何苦突然这么去做呢?如果说天象告变,大臣受灾,杀了他以应天象,则父皇更加不能这样做。儿臣惟恐天下百姓听说之后,会说像韩*国公这样的有功之臣尚且得到了如此下场,大明也会因此而分崩瓦解啊。”
“混账!”老朱一声爆喝,手指握拳用力的击打在御案上。气的胸膛不断起伏,鼻子里面喘着粗气。
韩度愣神的抬头看了朱标一眼,心里不禁吐槽:“不亏是朱标,真是敢说啊。”
不过老朱对朱标的疼爱,还真是没得说的。即便是被气成这样,老朱也没有责怪朱标。反而直接将怒火发泄到韩度头上,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怎么,韩度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韩度这个时候只能进不能退,立刻躬身正色说道:“臣以为,天象之说,乃是无稽之谈。杀重臣以应天象,更是荒谬至极,不可信也!”
“混账。”好吧,老朱果然是把对朱标的怒火发泄到了韩度头上,甚至连话语都没有换一下。
挥手就将御案上的奏折抓起,劈头盖脸的就朝着韩度砸过去。
韩度不敢有丝毫闪躲,只好仍有奏折砸在身上。
“天象有变这是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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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监测算出来的,你以为是儿戏?”
听到其他的,韩度或许还没有办法。但是一听到是钦天监算出来的,韩度顿时就来了精神。正色说道:“皇上,所谓天象不过是计算星辰运转规律而已。这是天地星辰固有的规律,和什么征兆无关,根本就没有杀重臣以应天象一说。”
“你什么意思?”老朱的眼睛顿时眯起,透露出道道危险的寒光。
韩度直起身来,说道:“臣知道这次钦天监说的是哪颗星辰,不过那颗星辰每隔七十八年左右都会出现一次,和人没有什么关系。”
老朱闻言脸色一变,顿时怒目人电道:“你说些什么?你知道是哪颗星辰?”
要知道,老朱听到钦天监消息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如临大敌,甚至不惜严令钦天监绝不可以泄漏是哪颗星辰。可是现在韩度竟然说他知道是哪颗星辰,这就让老朱不得不变得狐疑起来。
当然,老朱没有怀疑是钦天监将消息泄漏给韩度。他在钦天监禀报的时候就下旨封锁消息,而钦天监也一再的保证不会泄漏丝毫,老朱不认为钦天监有胆子告诉韩度。
韩度仰起头看着老朱,笑了笑,斩钉截铁的说道:“扫把星!”
老朱顿时禁不住浑身一震,顿了片刻过后,死死的盯着韩度,怒目横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标顿时倒吸口凉气,吃惊的看向韩度。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韩度竟然清楚?
扫把星若是出现,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看父皇的表情,难道韩度说的是真的?
“我看到的。”
韩度这个回答,可是完全出乎老朱的预料。
老朱再也淡定不了了,豁然站了起来,指着韩度一字字挤出牙缝道:“胡说八道。就连钦天监都只是推算出来的,你怎么可能看到?”
那可是天象啊,又是著名的扫把星,这岂是凡人可以看到的?钦天监能够提前推算出来,就足以让老朱敬畏不已了。
韩度一脸轻松的摊摊手,说道:“臣也喜欢夜观天象,在家里弄了一个巨大的望远镜,前些日子臣闲着无聊看月亮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晦暗不明的点。然后臣便将它的轨迹推算了一下,发现它就是扫把星。”
见韩度说的头头是道,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老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颤抖着手指,指向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