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可惜方孝孺一脸的平静,让韩度瞧不出什么来。
方孝孺这一波装的,让朱樉大感佩服。既指着韩度的鼻子骂了,又让韩度找不出理来。他本来对文人是不怎么看在眼里的,总觉得文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说话弯弯绕绕,一点都不爽利,只会躲在暗处算计人。但是这次和方孝孺一接触,不仅没有丝毫的反感不说,反而从头到尾都无不畅快,让朱樉非常的高兴。
甚至,他生出一种和方孝孺一见如故的感觉。
......
水师顺风顺水南下,不过十日便到达安平港。
大大小小上百艘战船,瞬间就将整个安
平港给围得水泄不通。原本在此逗留的海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变故,不过在看到大明水师的明黄金龙旗之后,顿时又安心下来。
既然来的是大明水师,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起将港口让给水师停靠嘛。能够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水师战船,大家也觉得此举不亏。
韩度和朱樉、方孝孺站在船首上,迎着烈烈海风笑道:“王爷平安到达,臣的使命就完了。”
“你想怎么样?就此回京?”朱樉头也没回,满脸赞叹的看着安平港内的事物,随口问道。
从这安平港的繁华来看,当初韩度是真的没有骗他,这海外根本就不再是蛮荒之地,而是一片热土。就安平港的规模来看,也不必大明的港口小。而且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之处,更是和大明不遑多让。
韩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点头。
虽然老朱将兵权还给自己了,但是韩度毕竟已经看明白了。老朱对兵权看的极重,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够挑拨到他敏感的神经。与其自己肆意妄为引来老朱的猜忌,还不如像青蛙一样,老朱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
朱樉回过头看着韩度的表态,微微一笑,从袖袍里拿出一道令御。
“韩度听令。”
韩度看了一眼朱樉手里的令御,连忙单膝跪下。
“命韩度竭力辅助秦王就藩一事,后赴往大洲,清剿残余。”
“臣遵命。”韩度恭恭敬敬一拜。
朱樉将令御交到韩度手里。
韩度站起来,打开一看,的确是老朱的手笔,而且还烧包的盖上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大印。
韩度小心将令御收好,笑呵呵的朝朱樉问道:“不知道王爷有何吩咐。”
出乎意料,朱樉并没有直接告诉韩度,而是说道:“先下船吧,这些日子一路奔波,将士们早已劳苦不堪,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等将士们恢复了再说。”
水师的将士倒是无所谓,比这更远、更险、更难的航行他们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这点劳苦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秦王自己的六卫兵马却不行了,他们不可能人人都想方孝孺一样,哪怕是第一次坐船也能够控制住不晕。很多人一上船就晕的上吐下泻,好在有着‘端盘子’的方法让他们好受了一点。要不然,说不定还没有到这里呢,就会有人受不了颠簸而魂飞天外。
安平港的总督是黄中,这也曾经是武将当中的一员猛将,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让他来到这安平港。他早就得到提起传来的军令,知道秦王要来。现在看到连绵不绝的大明战船,遮天蔽日一样来到港口,他自然猜到多半的秦王来了。
还没有等战船靠岸,黄中就带着一众麾下前来栈道上迎接。
韩度的旗舰缓缓靠岸,朱樉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第一个下船。
“末将黄中,拜见秦王殿下。”黄中在军中混迹多年,自然对朱樉熟悉的不能再熟。还没有等朱樉下船,黄中便连忙躬身抱拳拜下。
“免礼。”朱樉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岸上鳞次栉比的房屋,规模颇大,而且百姓如织。
回头看了黄中一眼,笑道:“你这港口,经营的不错。”
“谢殿下。”黄中笑着连忙躬身,随后抬起头来叹道:“殿下的称赞末将可是受之有愧,这南洋总督府里,恐怕就属末将这里最差了吧。”
朱樉闻言根本不信,眼前这还是最差的话,那最好的地方该是什么样子?
当然,黄中这话也是自谦的说法。虽然他这里是不是就会受到安南的骚扰,但是这安平港毕竟是站着地利的缘故,至少是能够在南洋三十三总督府中排在中游位置的。
“怎么?安南对你的骚扰还是很严重的吗?”韩度走了下来,恰好听到黄中的话,不由得好奇问道。
黄中见韩度穿着侯爵的服饰,又从水师旗舰上下来,便猜测道:“敢问可是镇海侯?”
“正是。”韩度点点头,笑着看向他。
黄中连忙躬身行礼,心情激动莫名的朝韩度问候:“末将拜见侯爷。”
由不得黄中激动啊,虽然他到现在才看到韩度一面,但是他对韩度的大名却早就深入心里,这是其他人完全体会不到的。
因为是韩度凭着一己之力荡平整个南洋,并且极力向皇上请命在南洋设立总督府,他黄中才有机会成为这安平港的总督。原本他被人建议到这里当总督的时候,他还是很犹豫的。毕竟是要来到这海外了,万里迢迢的又完全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