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特赚,要不是薛祥在工部名望极高,恐怕就有人会说他闲话了。
即便是如此,当初薛祥也是被这件事情给搞得灰头土脸。也就是薛祥大度,不和韩度计较,要是换个心眼小的,都能够记恨韩度一辈子。
现在韩度又来这么一招,老朱觉得有必要找韩度来谈谈。
“来人,传韩度进宫。”
纷纷完了之后,老朱才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奏折上。看到一团红色的墨晕出现在奏折上面,苍老的眉头禁不住紧紧皱起。好在这团墨并没有完全将字迹挡住,还可以连蒙带猜的继续看下去。
不过很快,老太监便接
到下面的人回来禀报,听到消息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御案上批阅奏折的皇爷一眼,沉吟一番,挥挥手让小宦官退下。
老太监轻手轻脚走到老朱身旁,轻声提醒道:“皇爷。”
“唔。”老朱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
老太监也不在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候着。
看完了奏折的老朱,想了一下,提笔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才抬起头来。往丹陛下面看了一眼,没有见到韩度的影子。便侧头朝老太监问道:“韩度呢?怎么没来?”
“回皇上,去传口谕的人回来说,镇海侯病了。”老太监连忙再微微躬身。
“病了?”老朱干脆放下手里的朱批,直勾勾的看着老太监问道:“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病了?”
“老奴不知,不过传话的人回来说,是公主殿下告诉他的,并没有说镇海侯什么病。”
这么巧就病了?昨天都还好好的,赚钱赚大发了,今天朕想要找他就病了......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老朱脸上浮起冷笑。
看了一眼御案上的奏折,老朱顿时笑了起来道:“正好今日朕忙的差不多了,既然韩度病了,那朕便去看看他吧,免得他觉得朕对他漠不关心。”
“摆驾,去镇海侯府。”
“是......奴婢遵旨。”老太监都惊诧莫名,可是他根本不敢违逆皇爷的旨意,只能够在心里帮韩度祈求他自求多福。
......
韩度躲在家里不敢见老朱的原因,就是他心虚。他的话可以蒙骗的了秦达,但是却绝对蒙不了老朱的眼睛。
老朱派人来传召他,不用想肯定是为了工部的事情。
虽然说拖着并不是办法,但是能拖一天算一天。老朱每日那么多事情,万一两三天之后他便忘记了呢?
安庆看着韩度欢快的忙碌在烧烤架子面前,手里的烧烤串不断的在火焰的跳跃下翻飞旋转。油脂被通红的火焰炙烤着,发出呲呲呲的声响,让人食欲大增。
安庆原本隔得远远的坐着,不过她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不顾韩度身边的烟熏火燎,也要上前问个清楚。“你这样躲着父皇也不是办法啊,难道你还能够一直躲下去?父皇既然想问你,那父皇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呗,难道父皇还会为难你?”
韩度两手像是弹钢琴一样,飞快的连续不断的翻着烤串。侧头给了旁边伺候的侍女一个眼色,让她将盘子拿上来。
韩度将烤串放在盘子里面,端到桌子上放下,拿起一串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滚烫的油脂还在烤串上滋滋滋冒着细小的气泡,浓郁的香味随着气泡的爆裂散发出来。
见韩度吃的畅快,安庆也忍不住素手纤纤拿起一串尝了一口。
韩度边吃,边说道:“说清楚?哪里有那么容易?”
安庆露出贝齿轻轻的咬下一块肉,两只大眼睛呆萌的看着韩度,显然她不明白韩度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度见了,继续解释道:“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回事,以前宫里的穷的时候吧,他量入为出捏紧钱袋子,这我能理解。但是现在宫里都富得流油了,父皇还是量入为出把钱袋子捏的死死的,这我就不能够理解了。”
“怎么父皇真有你说的那么多钱?”谈到钱,或许没有一个女人有抵抗力。尤其是韩度说到老朱很有钱的时候,安庆的眼睛豁然变得明亮。
“那当然,”韩度淡淡的看了安庆一眼,没有去深思她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为了增加自己话的说服力,韩度继续道:“每年南洋总督府如山如海的金银财宝运进宫里,父皇怎么可能会没钱?”
“可是父皇每年也花的多啊,这几年虽然风调雨顺,但是修建的水泥道路可是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而且去年还刚刚北伐了呢。”安庆虽然相信韩度的话,不过她也有着自己的看法。
韩度哼哼了两声,看了安庆一眼,准备逐一和她分析,“去年动用三十万大军的确是耗费不小,但是你可别忘了,蓝玉击破北元皇庭,光是缴获都足以顶得上耗费。至于说修路,的确是耗费不小,但是却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有什么收获?”安庆吃完了一串,下意识的又拿起一串,等等烤串到了嘴边了,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少吃点,只吃一串就好的。但是这肉都到了嘴边了,偶尔多吃一串,好像也没事?
“当然是运输便利了呀,别忘了你母后手里还捏着大明粮业呢。大明粮业每年收粮和贩卖鱼干都需要耗费大量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