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她脚下,朵朵洁白莲花随着她一步步落下一朵朵开放,铺就一道虚无的莲花步道,此番情景,着实看呆了一众佛坛弟子,一个个均惊讶的大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凤蝶冷。
步步生莲,那可是真正参透佛性之人才可幻化出的莲花,唤作莲生。
这三万年来,佛坛仅有两人在年轻时出现过莲生,一个是金蝉子,一个便是大佛师,如今凤蝶冷竟然也出现了莲生的景象,这叫他们如何能不震惊?
金蝉子与大佛师看着凤蝶冷,眼底的笑意丝毫不掩藏的跑出,周身设下的结界也悄然散去,二人并肩而立,与凤蝶冷迎面相对。
“一月之期,我如约遵守,大佛师什么时候履约?”凤蝶冷言辞直爽,直切自己最为关注的一点,但这一行为落在众位对大佛师和金蝉子极为尊崇的佛坛弟子眼中,就是对那二人的极不尊重,一个个连忙呵斥道。
“凤蝶冷!即使你是缥缈功法的传承者,也不能对禅师和大佛师如此说话!简直没有教养!”
“对!我看你在九重阁这一月竟是白学了!悟了佛性又如何?还不是如此不知轻重!”
……
弟子们七七八八的指责着凤蝶冷不知深浅,凤蝶冷却毫不理会,只是直直的看向大佛师,眼里的意思没有丝毫退让之意,更是从头至尾也没有看过金蝉子一眼,专注的可以。
大佛师哈哈一笑,并未理会弟子们的愤慨,而是接过凤蝶冷递
来的钥匙放入怀中,身形向后一退,将金蝉子给推了出来。
“履约的事,你需要找他才行!”
凤蝶冷眉毛一挑,这才将目光放在金蝉子身上,许是看佛经典籍看的太久,目光极为专注,就像将金蝉子看做了一卷佛经,“你是谁?又如何履约?”
金蝉子在西方佛坛地位崇高,每月都会设法坛讲经,前来聆听的弟子不计其数,但这对于凤蝶冷来说毫无吸引力可言,她所在乎的不过是如何得以修炼缥缈功法,如何早日从这西方佛坛出去,至于点化之人是谁,她没有任何了解的渴望。
金蝉子闻言轻声一笑,单指朝着凤蝶冷的眉心一点,只见一道金色光晕陡然自凤蝶冷眉心炸开,破开一切俗世烦惹。
此刻的凤蝶冷只觉得一切清明无比,一月以来的倦意也被消解的无影无踪,心也变得极为沉静。
金蝉子见此轻声一笑,“悟性倒是不错,佛根也已深重,确实适合做我的徒弟。”
金蝉子话音刚落,九重阁外面的空地上便响起一阵抽气声,谁也没有想到金蝉子会收凤蝶冷为徒?毕竟这位三万年来都不曾有一个徒弟出现,有多少佛坛弟子日日诵经苦修只为金蝉子能注意到自己,从而解惑一二,却从来没有人胆敢奢望着成为金蝉子的徒弟?
可今天这一最不可能便变成了可能。
而且,率先提出的还是金蝉子本人!
这让佛坛的众位弟子,齐齐感到不解。
凭
什么?
凭什么她就可以!
就因为她出现了莲生?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外人!
这一刻,他们很不服。
不服便有反对的声音响起。
“禅师!我等不服!她可是个女人,还是个外人!您为什么要收她为徒?这三万年来有多少弟子废寝忘食钻研佛法,只为得您垂青一眼,可她凭什么?”
“就是,她凭什么?”
……
一句凭什么让大佛师原本笑意盈盈的眸子瞬间冷澈,金蝉子却闻言依旧不动如钟,大佛师轻捻着手上的珠串,看向那名最先发问的弟子,“你们可还记得当初自己的祖辈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那弟子一愣,有些不可确信的回道:“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是佛家始源吗?”
大佛师冷哼一声,“原来这些年他们都是这般教育后辈的!竟连自己的使命都忘得一干二净!”
大佛师的动怒让众位弟子觉得莫名其妙,有胆大的直接问道:“大佛师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能有什么使命?”
其实,早在千年之前,便没有了缥缈功法的传承者进入西方佛坛,之后的一辈辈弟子便在刻意的忘却中真的忘却了这件事,忘了他们最初被禁锢在这里的缘由,如今千年过后,这些弟子不知道缘由实属寻常。
但大佛师这次就是来重申缘由的,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知道,他们还有走出西方佛坛向外世传播佛法的机会!而不是待在这里困其一生,碌碌无为!
“好!那今日我就同你们说说,你们到底有着怎样的使命!”大佛师将佛珠往袖中一送,清了清嗓子便直言道:“当年我们佛坛祖辈本事紫极大陆一个佛门分支,那日缥缈山自混沌初现,将我等祖辈传送至如今的西方佛坛,天神落言,除非我等点化三十一位缥缈功法传承者方可获得自由,走遍这山河大川传播佛法,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不但甘于平庸,居于这一隅之地,故步自封,何谈弘扬佛法?凤蝶冷既然能够悟得莲生,且是来到西方佛坛的第十一位缥缈功法传承者,她如何做不得金蝉子的佛法弟子?你们倒是给我说说,你们有谁能够悟得莲生?”
大佛师的话语字字诛心,他们不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