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贺多往阿律姝身后望了一眼,见无人,问道:“昨日那侍女说的人便是你?”
阿律姝反客为主,坐在乌克贺多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茶杯往唇边一送,软唇微张,轻轻抿了一口其中味道,浅尝辄止,便放下了手中杯。
“不是我,常胜将军还希望是谁?”
“哈哈哈!”乌克贺多一阵狂野大笑:“你们这还真是奇怪,听闻天子足下的女人一个个都应该娇弱如水,在家侍奉夫君才对,你竟然会找上门来,同我谈生意。你竟然敢……哈哈!”
阿律姝轻嗤一笑:“那又如何?”
“那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与我谈条件?我乌克贺多不缺钱,不缺势力。”目光突然落在阿律姝胸前的柔软之上,话音一转,语调有些喑哑,“不过,你要是用你的身体来和我谈判,或许本将军会考虑一会儿。”
阿律姝面上并未表情,没有被人调戏的羞耻和脸红,也没有愤怒和气恼,而是静静的看着对方,那样深邃的一双眼,好似要将人看穿一般:“你不缺钱,不缺势,自然也不缺女人,不过有一样东西你肯定缺。”
“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阿律姝凝视着乌克贺多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在朝中缺少一个权臣。”
未想到对方一语便道穿了自己如今最着急的事情,乌克贺多一惊,立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想,这并不重要吧?”阿律姝浅浅一笑,心里却不料这乌克贺多竟这样愚蠢,他前来京城,所为不就是结交权臣?在京城多待一天,便多了不少风险,他至今还未离开,不就是因为他的目的还未达成?
阿律姝接着说道:“重要的是,今日我们的盟约是否能成功结成。”
“哈哈……不知姑娘口中的权臣是谁,你想要和我一起合作,还得看看你的筹码够不够资格了。”乌克贺多扬眉道。
阿律姝莞尔一笑,凑到乌克贺多耳边去轻轻说道。
“什么?!”乌克贺多一惊!“你别糊弄我,他可是一代忠臣,又怎会同我们合作?”
阿律姝的那抹浅笑叫人不敢再质疑:“我有什么理由骗你。”
“那你想要的,又是什么?”未想到这女子来头这么大,乌克贺多警惕看着她,目光灼灼。
“我的目的?”阿律姝将口
中茶一饮而尽,美眸轻轻流转,定格下来之时,突然道,“杀了百里寒和温玥婷。”
乌克贺多一惊,又一喜。
未料到这女子要的这么简单,却平白送来了一个有力的人来。
“不过……”阿律姝突然话锋一转,“事成之后,你得替我活捉一个人,供我处置。”
……
百里寒从皇宫回来之时,面上染上一抹倦怠之意,温玥婷赶忙迎了上去:“累了吗?先洗个澡吧,我已经让侍女准备好热水了。”
百里寒轻轻颔首,应了下来。
洗过澡后,让百里寒稍微休息片刻,温玥婷才问道:“现在如何?”
“父皇的病,恐怕拖不了太久了。”淡淡一语。
温玥婷瞳孔一缩,皇帝若是现在驾崩,恐怕是最不妥的时候,内有百里轩随时觊觎着皇位,外有乌克贺多守在京城。
若是让人知道皇帝病危或是驾崩的消息,顺势攻入,内外夹击,恐怕情势危急。
温玥婷眸中一转,脑海中突然浮现过一抹身影来。
“不如我明日去请我师傅,他应该会有办法的。”
即便不能保命,将病情拖延一段时间,等到处理掉百里轩或者
西疆任意一方也好。毕竟那两面夹击的局势,着实太过糟糕。
“万灼华上次已经帮了一次忙,这次恐怕不会再愿进宫了。”百里寒道,“我会先做好作战的准备,等到突然打起来,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说罢,百里寒便宣来了暗影,吩咐了一些事情。
“王爷,事情如若真的到了这么紧急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召集群臣商讨一下呢?”暗影提议道。
百里寒一口否决:“父皇重病的消息,我已经命人封锁起来,现在皇宫只准进,不准出。乌克贺多已经进京多时,现在着实不知道他到底和哪些大臣有来往,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暂时还不能将父皇重病的消息传出去。”
第二日一早,温玥婷着装一番,便赶去了药医谷。
天色带着一抹灰蒙蒙的色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温玥婷坐在马车上,不时掀开窗帘,看着外面打伞来往的行人,和已经不太熟悉的道路,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来这药医谷,也不知师傅现在有没有在药医谷中。
温玥婷下车之时,雨势突然变大,只见那门前站了一抹月白身影,颀长身姿屹立不动,那久违的温和墨瞳
静静凝视着她来的方向。
“师傅。”温玥婷从马车上垮下去,便朝着万灼华走去,即便天色暗沉,那月色锦袍上也蒙上一层灰暗,可那如玉面色和清亮的眸子,依旧风华。
看着温玥婷隔着雨帘走来,万灼华忙撑伞上前去,替她挡下来一片冷意。
“怎么伞也不撑就过来了?”万灼华问道,话语中稍有些责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