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女子的身份定然不寻常,只是她不愿意说罢了。
听到百里寒的话,温玥婷倒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前一世苏家和陈家还算是有些交情,陈万礼对她也煞是关心爱护,虽然他已经年过不惑才再次娶妻,温玥婷还是能够理解。只是听到百里轩扰了这大好的大喜之日,心底对他的厌恶又不忍加深了几分。
“百里轩为何会来扰乱喜堂?最后怎样了?”温玥婷紧接着追问道。
“玥婷一向聪明,不如你猜一猜,最终百里轩是被何人赶走。”
“你?”温玥婷疑惑问道。
“不是。”干脆利落的回答声。
“那便是百里泽了,整个京城之中,功力能够敌得过百里轩的,也就只有你们二人了。”
百里寒浅笑着,一手轻轻揽着温玥婷的**,一手拉着她那瘦得几乎快皮包骨的手腕,轻轻摇晃了了一下头:“谁说要赶走百里轩必须得有极高的功力……最后赶走百里轩的,是那娇媚的新娘子。”
百里寒的话原本是想道出这女人的神秘,落入温玥婷耳中,却在意到了那“娇媚”二字。
温玥婷嗔怒,不在理
会百里寒。
百里寒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惹了温玥婷,不禁疑惑,正欲发问,微微鼓着腮帮子的温玥婷突然转过了头来,带着一抹愠意瞧着百里寒:“你怎么知道那新娘娇媚,你是不是偷看了?”
百里寒先是一怔,明白过来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女人是在吃醋时,倏忽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玥婷,原来你是会吃醋的啊!”
没想到竟然被百里寒打趣笑话,温玥婷黑着一张脸,别过了脸去。
百里寒这才轻轻捧过了眼前这个如月般清丽,又如莲般高洁,此刻却染上一抹红晕的女人的脸颊,宠溺的正视着她,刮了刮那秀挺的鼻梁。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竟然听到心头去了。”百里寒诚恳的说道,“我怎么会去偷看别的女人,就算是不小心看到了,那也只是匆匆一瞥罢了,又怎么会看进心头去呢?”
“耍滑头!你何时也学会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好听话?”话虽如此,温玥婷面上却带着一抹笑意,那向上微微一翻的明眸,分外俏皮。
百里寒一喜,笑道:“你学会吃醋的时候。”
他的心里,早已经被眼前这个人儿
的身影给通通占据。
她的孤高,她的冷傲,她的娇,她的媚,她的清丽……还有她的喜怒哀乐。
无一不让他着迷。
侧光浮影之间,湖畔的柳蔓轻轻随风晃动,扭动着自己婀娜的身姿。望着那柳,百里寒突然想到了柳含烟。
既然她还住在府上,温玥婷也迟早都会碰见她,自己不如早些将事情坦白,也不至于她会一时无法接受,就像昨日一般。
“玥婷,我必须向你坦诚一件事情。”
“恩?”温玥婷轻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前些日子,我救下了柳含烟,她现在就在府上。”
听到这个消息,温玥婷瞬间脸色煞白。
柳含烟没死?!还是被百里寒救了下来!
百里寒早预料到温玥婷的反应,连忙解释道:“当初救她的本意是想让她替我在朝堂上指认百里轩犯下的种种罪行,我已经答应了她。”
他早答应了柳含烟,可“你已经从牢狱中救下她一命,今后她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温玥婷自知百里寒做出的决定绝不会轻易改变,凝视着他,字字铿锵,“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我一定会亲手了解,我不需要你帮我,只
要你不插手进来。”
坚决的话音落下之时,温玥婷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百里寒伸手去拉,只拂到了一块衣角。
百里寒未想温玥婷竟然如此坚定,为难的看着她的身影,发声问道:“为何你一定要杀了她?”
温玥婷一直向前走着,并不打算回答百里寒的问题。
“玥婷,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她已经知错善改,你也放过她吧。”
百里寒的话中竟带着一抹怜意。
温玥婷愠怒转身,那明眸转瞬间变得尖锐不堪,绛唇微启,皓齿稍显,字字珠玑:“你让我让过她?可是她又何曾放过过我?她对我做的一切暂且不谈,你可还记得苏如锦是如何死在她手上?你认为她可怜,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她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温玥婷失常了,新月淡淡,月牙弯弯,微风浅浅,烛光曳曳。
坐在院中,赏着眼下的风景,温玥婷不禁回想起今天上午自己在后院与百里寒的辩驳,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险些将上一世的事情说漏了嘴。
她不该如此,可是柳含烟…
…她又不得不杀。
她和百里寒一路艰辛的走到了如今的地步,终于跨过了层层险阻,甚至已经将百里轩这个威胁降低到了最小。她未曾想过,他们竟然会因为柳含烟的事情产生了隔阂。
他分明答应过自己,在大婚之前,立下约定,自己助他将双腿养好,夺得皇位,他将柳含烟与百里轩二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