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晗继续**的叫着疼,陈楚见温玥婷坚持,也就听命离开了:“王妃、常郡主稍等片刻,属下很快就把大夫叫来。”
温玥婷悠闲的站在一旁看着常心晗,脸上满满的都写着“看戏”二字,只差没有端张凳子坐上面,翘腿叉腰吃点心了。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能折腾出朵怎样的花来。在邺王府耍花招?也得看看她的寒哥哥会不会吃这一套。
常心晗哪里懂这些算计,别的女儿家研习琴棋书画的时间,她几乎都用来练武了,连四书五经是什么,她都弄不明白,更别说是这些拐弯抹角的小心思了。这一次之所以这样自信就跑到邺王府来,也是因为温锦柔替她想了招,以她的头脑,哪里能想到温玥婷明明猜到了她的招数,却还帮着她支走陈楚。
陈楚刚走一阵,常心晗抬起了泛着波光的眼眸,一双清瞳水润明澈,看起来像是刚哭过一般,楚楚可怜:“王嫂,这里好热,不如我们去那边湖边的凉亭去等吧。”
“小柳,扶常郡主过去。”温玥婷几乎是有求必应,听到常心晗一提出要求,便开口答应了。语气虽然冷漠,
却也如了常心晗的意。
小柳过来搀扶的时候,常心晗面上神色不改,心里却暗自窃喜,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会儿寒哥哥会怎样责备眼前这个女人。
她就要看她在寒哥哥面前拼命辩解是个什么模样,不过不论她怎样挣扎,恐怕在自己的“伤势”之下,都不会有半点作用。
终于走到了凉亭,常心晗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额间溢出的汗珠,眼睛直视前方,余光却一直暗自停留在温玥婷身上,见温玥婷远眺出去,似乎在等陈楚的时候,常心晗纤手轻拂,将绣着精致莲花的手帕扔在了水中。
“王嫂……”常心晗惊呼一声,美眸刻在水面漂浮着的手帕上面,黛眉轻蹙,双手指间不停搅拌,“怎么办?我的手帕掉下去了,这可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温玥婷瞥了常心晗一眼,秋瞳之中带着一抹思量。
众目睽睽之下,她应该不会用这个骗人。如果她所言是真的,那这女人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竟然将家母的遗物都丢下去了。虽说不会捞不起来,但是毕竟是绣品,掉水中总是不好的。
“小柳,快去叫人来给常郡主捞手帕。”
小柳知道自
己一走,温玥婷身边便没人了,一双圆滚滚的眼眸转动着,多看了常心晗几眼,有些为难。
温玥婷知道小柳一心为自己着想,担心自己和常心晗单独相处会吃亏,便投递了一个眼神给小柳,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己,尽管去。
小柳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想着尽快回来。
在小柳离开之后,常心晗便摘下了面具,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两个大大的酒窝扬起,精致描过的眉梢轻轻扬起,阳光下泛着神光的眼眸之中也尽是得意的快感:“温玥婷,我该说你是单纯还是蠢?”
温玥婷只轻抿起了唇角,眼眸随意的向下看着,恍若无神,蝶睫在光芒的照耀下微微颤动:“哦?常郡主怎么这样说?”
“你就这样配合着我把人都支走了?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常心晗肆意的笑着,无所顾忌的将计划说了出来,反正现在只有她们二人,无论温玥婷知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她现在都无法做任何改变了。
温玥婷恍惚之间将头抬起来,装作诧异的模样看着常心晗,薄唇微启:“这样啊……可是这是邺王府,常郡主想要做什么
呢?”
说罢,温玥婷扬起嘴角,巧笑嫣然,清冷的眸光之中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几分笑意。分明是极诡异的神色,在那张薄施粉黛的面容之上却显得格外迷人。
若是有男子在温玥婷面前,恐怕要为这般勾魂摄魄的画面而沉醉痴迷了,可是落在常心晗眼底,却只会让她忍不住觉得心底发毛。
温玥婷已经好了,又不是传闻中所说的傻子,这个时候……她笑什么?
事实证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温玥婷早已经猜到自己所做,刚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将计就计。
“你想要做什么?”常心晗之前做戏蹙起的眉头,现在真正的狠狠皱成了一道川字,眼眸之中皆是嫉恨。她自然不怕温玥婷,毕竟她习武多年,就算是一般男子,也别想在她身上讨到任何好处。但是温玥婷的聪明和自信却让她恨得牙痒痒。
想到自己和温锦柔联合起来想到的法子,竟然从自己刚踏入王府的时候便已经被她轻易猜出,还顺水推舟的让局势发展到了现在,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她想要做什么,常心晗便只觉得对她恨之入骨。
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
“
不知常郡主是想推我下水,还是自己亲自下水?”温玥婷没有回答常心晗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言云淡风轻,唇角始终勾起,眼眸的笑也未曾收起,不过那一抹笑却从未到达眼底,直叫人看着心寒恐惧。
常心晗和温锦柔商议今日进邺王府的计划之时,哪里会想到有这种情况?常心晗现下微愣着,完全不知应当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常心晗不由得后悔起来,自己多少应该让温锦柔跟着自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