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景荷在书房里练着字,心思却完全不在写字上,心里想着武道考核的事情,想到莫寒对前往神都明月书院的执着,想到他也许能创造奇迹呢?
想到这些,仇景荷没有了继续写字的心思,于是踱步到了仇大人的书房想找父亲聊聊天。
仇景荷到了书房附近却发现书房的门半掩着,父亲正在和沸城的捕头张正义在商量着什么事,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仇景荷悄悄走近了,听到张正义说道:“大人,什么时候可以把那些乞丐放了,审也审了,刑也用了,再不放人事情就闹大了,现在外面都在谣传乞丐们被仇大人您赶尽杀绝了。”
仇大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松了松腰带,让身上的肥肉更舒服一些,伸出一根肉乎乎的手指,指了指头顶上方,无奈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此事必须保密,不然.....”仇大人伸手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张正义吓得缩了缩脖子,却又引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于是凑近仇大人身边轻声问道:“大人,上头到底是谁?”
仇大人被张正义的话吓了一跳,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书房给他下命令的黑衣人,他不知道黑衣人是谁,但是他识得守夜人的令牌,守夜人那恐怖的气息至今令他心有余悸。
仇大人一巴掌怒拍在这个说话不知死活的远房表弟的脑袋上,怒喝道:“不要命了你,不该你问的别问,审问出些什么来没有?”
张正义被仇大人教训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摸了摸脑袋急忙答道:“回大人,我都审过了,确实有些人知道这么一个瘸了左手,脸上全是烧伤疤痕的乞丐,但这个乞丐与别的乞丐不一样的是,他从来不开口乞讨,也不和乞丐交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更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他们之间有没有交谈过什么,有没有什么物品转交?”听到有进展,仇大人眼中精光大放,急忙问道。
“没有,乞丐们都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他了,也不知道是离开了沸城,还是死在了哪个角落里。”
仇大人当然知道那名乞丐已经死了,只是不告诉张正义而已,听了张正义的话,他心里刚升起的希望顿时又变成了失望。
举手右手正待再拍向张正义的脑袋,却被张正义双手伸出提前抓住了手。
张正义急忙说道:“大人,虽然没找到他,但我问到了一个重要消息,有人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和一个人坐在长平街上喝酒,后来那人还亲自搀扶他离开,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抓到了没愿?”仇大人急忙说道。
“哎哟我的仇大人啊,他叫莫寒,是您府中的仆人,我如果直接抓了他岂不是拂了仇大人您的面子不是,所以特意过来请示仇大人您。”
张正义说完这句话后顿时轻松了不少,虽然莫寒是仆人身份,但他毕竟是仇大人的人,并且还是沸城书院的学子,所以让仇大人来定夺是最合适不过了,出了事还不用他来背锅,岂不美哉!
在官场上混,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张正义这种老油条心里门清。
仇大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莫寒啊,叫他过来问问就知道了,实在问不出就关起来,严刑拷打,逼他招供是他杀死那个乞丐的,这样我就对上头有交代了,哈哈哈!”
话还没讲完,仇大人忽然止住了笑声。
莫寒虽然是他的仆人,但同时也是沸城书院的学子,如果逼供莫寒让沸城书院那帮老家伙知道了,他也不好交代。
虽然他贵为沸城的父母官,但是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得罪沸城书院啊,大月朝所有书院的后台都是圣人夫信,夫信这种大能肯定不会关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是沸城书院的现任院长是沸城闻名的油盐不进的人物,未必会买他的账。
仇大人想了一会对张正义说道:“这样吧,你先召莫寒去问问情况,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莫寒是个真诚的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如若那乞丐之事真和他无关,那我们也不要为难他了。”
“是,大人!”张正义领命而去。
在门外偷听的仇景荷已经对整件事很清楚了,微微思索顿时计上心来,心里暗叹道:“莫寒,对不起了,林俊平必须夺魁,我得替他杜绝任何意外。”
她不允许有奇迹发生,她要把未来紧紧地攥在自己手里!
......
冬日的头场雪含情脉脉地飘了三日后,终于停了。
沸城书院武道考核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今日的明月书院是开放的,很多关心武道考核的学子家属们,以及众多勋贵及富人们都早早就来到了沸城书院的演武场。
沸城书院演武场不大,能容纳的观战人数不多,只有来得早方能占据最好的观战位置。
距离武道考核开始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沸城书院的演武场就已经挤满了人。
用数十块材质坚硬的厚铁木板搭起的擂台是今日武道考核的场所,擂台的另一边有一座高达五米的观礼台,院长以及书院先生们会在此主持考核以及观礼。
林府大老爷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