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容也不想多说的,但是她确实发现自己好像多了些以前没有的能力,就好像她刚刚看着刘文成的脸,就突然知道了他遇到江河湖海就会有生命危险。
也许是说了不该说的东西,慕容感觉手腕上的佛珠一瞬间勒紧,又一瞬间松开,她的心里也感觉莫名恶心有些心慌。
她低头看了看那佛珠,心里有些疑惑,这佛珠怎么会动?
等回去一定要问问师父!
刘文成妈妈听到慕容的话,愣了一会儿然后瞬间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答应,把慕容的话当成圣旨一样,牢牢记在心里。
“是是!我明白了!谢谢!谢谢!”
不远处传来几辆货车的轰鸣声,慕容看了看,应该是捞尸队到了。
“我也回去吧!”
慕容带走了刘文成母子,也带走了弟弟和妈妈,只留下小芳一家人。
临走的时候慕容仿佛听到了谁冷笑了一声,等她回头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仔细回想的话,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赵小溪的声音。
她又回头去看,这里离赵家的祖坟地很近,赵小溪被封印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赵家的镇魔符和静心咒有没有及时供上。
可是,她在这里怎么会听到赵小溪的笑声?
看样子有时间还得去去看看。
天色已经晚了,慕容留在了自己家里过夜,等第二天带慕容晖去办转学手续。
自己小时候住过的房间已经被改成了弟弟的书房,里面摆着一张沙发,沙发摊开就是一张简易的小床。
慕容妈妈虽然极力劝阻过,但是慕容态度强硬,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躺在小床上,慕容看着天花板,又看了看墙壁,上面还有自己小时候的涂鸦,脑海里的记忆很遥远,慕容有些失眠。
客厅里的老时钟“当当当”的响了十二下,慕容瞪着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慕容披着衣服起了身。
走到客厅里,客厅正中间的供桌上红灯很亮,照的满屋子红色。
慕容走到供台前,看着供台中间放着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了什么她不知道。
家里什么时候供的这个?
盒子上画满了符文,看那落笔处的笔画,慕容发现这好像是师父的笔迹!
师父给的盒子,让妈妈烧香供起来的,这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一般来说,上供台的都是神灵。慕容凑过去闻了闻,仔细看了看,丝毫没有感觉到有灵体的存在,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慕容并没有去看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房子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屋子里很干净整洁,但是家具陈设却差不多全都旧的不成样子。
想想也是,一个单亲母亲,带着一个孩子,要照料孩子的饮食起居,还要挣钱养家,确实是为难她了。
慕容看着母亲的房间里隐隐还有些灯光闪烁,她轻声走过去透过门缝往里看,母亲的房间里很凌乱,满地堆得都是各种半成品的玩具和布料。
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她还没有休息,努力踩着缝纫机,把那些零散的零件全都拼成一个个可爱的毛绒玩具。
慕容很想去伤感一番,母亲如此辛劳的工作竟然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她,这么悲伤的故事,不应该流几滴眼泪吗?
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想哭的念头,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转身离开,慕容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又躺回了自己的小床上。
慕容抬起手腕,看了看左手腕上那一串佛珠,细细摩挲着。
白天的时候它为什么会突然收紧,又突然放松呢?
就因为自己说了那句话?
慕容感觉耳边凭空传来一声叹息,然后困意就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她双眼一闭,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这个梦来的特别快。
慕容还在自己家客厅,很久不见的薛礼此刻正坐在她家客厅的椅子上,睁着一双美目看着她。
薛礼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长长的头发束在脑袋上,留着两撇龙须,气度非凡!
“薛礼?!”慕容有些惊讶,“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啊!你怎么来我家了?”
薛礼上下打量了慕容一番,似是不太想和她说话,但是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你这晚生后辈,本尊实在是不想与你过多牵扯!”
“我怎么你了?”慕容一脸懵。
“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道人修行不外乎五弊三缺,这天道承负的因果法则,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如若以后再不谨言慎行,有你好果子吃!”
薛礼从未如此长篇大论的和慕容说过话,突然间说了这么多,倒是让慕容很意外。
“你这是在关心我吧?”慕容反问道。
“你......!!”薛礼及时止住了话。
“师父之前确实提过这件事,我也记在心上了啊,而且师父也说了,我命格天生孤寡,薄情绝爱,都已经差成这样了,还能差到哪儿去?”慕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因为我能看出来刘文成命格忌水,然后说出来了,就会遭报应?”
“看来,是我高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