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黑子势弱,必须一子之内化解危机,方能再图后计,
若一子不能逆转危机,则势必满盘都将无可扭转。
“就应该落在何处?”李青牛心头焦急起来:“什么都不做,跟着心的方向走……心的方向……”李青牛再次缓缓闭起眼睛,寻找着心的方向。
李青牛一边沉气运纳,一边放空自己的精神,全心全意的冥想着眼前的棋盘,以及刚才老者所走的棋步。
突然,李青牛睁开眼睛,瞪着老者道:“你走假步,你方才的落子根本不足以扭转局势,你落的是无步之子,你以为我短时间内记不住全局,而控棋又在你,就能蒙混过关吗?”
老者不知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没听到他的话,抬起头笑着看向他道:“小友,该你落子了。”说着竟伸过手来,牵着李青牛执子的手往棋盘上道一处棋格拖去。
李青牛猛的将手从老者掌中挣脱,冷笑道:“是该落子了。”说着便见他两指一弹,手中黑子便如流星般直接穿过了老者的印堂。
老者就好像没有受一点伤,身形依旧端坐不动,口中笑着说道:“小友,戾气太盛是改变不了局势的,你看你的黑子落错地方了。”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期盼。
李青牛低头看去,便见刚才抛出的棋子现在正坐在棋盘上的一处棋格之上,而且落子之处正被对方白子包围着。
老者又落一子,黑子劣势更显。
李青牛手心间又出现一枚黑子,李青牛看这枚等他落下的黑子沉默不语。
原本他以为杀死对方就可以破此残局,可是对方居然是虚无之身,也就等于无法杀死。
而眼前的歧路,又尽在对方掌布之中,根本是一局不公平的棋,不管李青牛怎么下,都已注定是必败无疑。
李青牛沉吟许久,未曾落子,老者
又将手伸过来,拉着青牛的手准备落子,却见李青牛突然冷笑一声,再次将手从老者掌中挣脱,然后双掌紧扣,将那一枚黑子夹在两掌心之间。以入定的姿势将手放在小肚旁边。
并且索性闭上眼睛,对眼前的棋盘完全不管不顾,一派视若罔闻的样子。
“嗯?小友,为何不落子啊?难道是认输了吗?”
李青牛对他的话也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保持一动不动。
老者笑笑说道:“若是小友觉得无子可走,不如就干脆认输了吧,我们也好重开一局,不必在此耽搁。”
李青牛依旧毫无动作和表情的对他不理不睬。
沉默片刻后,老者似是急了:“小友手握棋子,却不肯落子,无步可走,却不肯认输,莫非是想耍赖不成?”
李青牛依旧不言不动,这时老者急了,一拍石台,站起身来道:“小友弱输不起,可以再来一盘,大不了我让你便是,但你如此耍赖,有违棋者之姿。罢了,老夫今日已兴致全无,小友只要说一句你认输了我便结束此局,还你自由如何?”
见对方依旧不动,老者哼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那便由老夫替你落下此子,结束这一局。”
说罢老者便走到李青牛面前,向要夺下他手中的黑子,但奈何李青牛凝聚全身力气,护着手中黑子,让他无机可乘。
老者气得在一旁直跳脚,恨恨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老夫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耍赖,死不认输的人,你简直枉为棋手,你……啊~”
老者说着话时,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李青牛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眼前老者。
只见老者,全身出现了无数个孔洞,就仿佛是落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般。